这时,一道银光朝着倾城飞射而来。
听到熟悉的铃铛声,倾城将手中将要发出的掌气收回,无奈的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的小狐狸,一只小巧的银铃挂在小狐狸的脖颈,那是她自己亲手给它系上的,若不是听到铃声,这小狐狸今天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银,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宠溺的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倾城无奈。
“小狐狸,你给我下来!”两道不悦的声音同时响起。
像是挑衅,小狐狸朝着两人抖了抖尾巴,然后讨巧的直往倾城的怀里钻。
“银,这几天你就跟着小泽小雪,不要乱跑知道吗?”宠溺的圈了圈手臂,让小狐狸在怀里窝着舒服一点。
小泽一脸嫉妒的看着小狐狸,特别是小狐狸那耀武扬威的摇着尾巴的样子让小泽憋红了脸。
“听到了没,小狐狸,乖乖听话,不然不给你肉吃。”小泽一脸阴险的看着小狐狸。
倾城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抬起狐狸脑袋,银满眼疑惑的看着倾城。
点点头,倾城轻声说到:“这几天要乖乖的知道吗。”知道小狐狸平时爱跟小泽小雪闹着玩,为避免哪天这三只生物一下不和真的打起来,倾城提前打着预防针。
像是赌气倾城把自己丢给别人,小狐狸猛地从倾城的怀里蹦出来,站在地上,狠狠地抖了抖身上的毛发,一双狐狸眼充满了委屈。
确定倾城这几天真的不会照顾自己,小狐狸赌气的跑走了,眨眼间便消失在黑夜里。
摸了摸鼻子,小泽有些尴尬,这小狐狸似乎太有灵性了一些。
倾城只是笑笑,“没事,银自己会回来的。”
银这般耍脾气跑开也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次三人却清楚的从它的眼中看出了委屈,那满眶的泪水可是不会错了。
朝着两人打了声招呼,倾城是真的离开了。
别院的某个角落里,小狐狸眼里充满委屈的看着倾城离开的背影,泪光闪闪,心语:“主人是坏蛋,居然把小银银给那两个小屁孩照顾,主人是坏蛋。”独自委屈了好一会,小狐狸越想越生气,于是决定离家出走,说干就干,转身冲进了黑夜中,银铃清脆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
想着小狐狸的可爱,倾城一路心情都不错,回到柳家,发现自己对面的娘亲房间的油灯还亮着,不由得皱了皱眉。
回了房间,换了身睡觉的衣服在披了件简单的外衣,正准备去看看娘亲为何还没睡,才刚走出房门,缘初房间的灯就灭了。
心中疑虑,隐约有着不安,抬脚就朝着缘初的房间走去。
敲了两下门,房里传出缘初的声音。
“娘亲,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倾城赶紧应到。
穿衣的轻响从房里传了出来,接着便是轻微的脚步声,然后缘初打开了房门。
“倾儿,你怎么也没睡。”惊讶的看着女儿,缘初疑问,但更多的是不满。“倾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倾城只是笑了笑,说道:“看娘亲灯还亮着就过来瞧瞧,这么晚了,娘亲为何睡不着?”
闻言,缘初一声轻叹,能说却又不想说,最后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没事,这就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既然这样,娘亲就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回房。
“倾儿,是娘没用。”看女儿关上房门,熄了灯,缘初喃喃出声,随即关上了门。
关门一瞬间,倾城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眼缘初的背影。
“唉!”知道娘亲心中还是放不下,自己又不能强迫她彻底忘掉,倾城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而柳家的某个院子中,辛如美跟他那狼狈为奸的弟弟正一脸阴狠的看着眼前他们找到的人,阴谋正在展开。
回到柳家的第一夜,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度过。
这一夜,倾城打破了多年来夜间练功的习惯,稳稳的睡了一觉,十三岁的夜,就在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习惯早起的缘初就已经醒来,照着对柳家的记忆,自己去打了清水回房洗漱。
正常情况下,倾城本就是这个时辰才睡觉,如今睡了一整晚,到这个时间,还是醒了过来。
与娘亲一起洗漱完毕,天已经完全亮开了。
缘初在整理着床铺,倾城优雅的站在院子中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
忽然,从远处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叫骂声。
听着那不堪入耳的骂声,倾城只是勾了勾嘴角,眼中有着嘲笑,这女人,这么容不下自己与娘亲,昨天憋了一天,今天终于是忍不住找茬来了。
“你还敢说,她凭什么让丫鬟伺候她起床。客人?她算什么客人,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还要我们等着她吃饭,有这么做客人的吗?再说,她只是个休妻,就算老太太现在要重新纳她进门,也就是个小妾,凭什么要我看她脸色,还要我等她起床,她算个什么玩意儿。”还隔了好一段距离,辛如美尖锐的叫骂声就清晰传入倾城的耳中了。
听到声音,虽不清楚,缘初还是从房里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一群人,缘初愣了愣,随即便了然于胸,礼貌的向辛如美问了声早安。
“早什么早,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看着缘初跟倾城衣着整齐的站在自己面前,就算傻子都知道人家早就起来了,还自己洗漱穿衣,哪用了什么丫鬟服侍。
看着倾城嘴角的微笑,在看看天空的亮度,辛如美有种被人狠狠嘲笑的感觉,顺手就朝着身后端着脸盆的丫鬟扇了一巴掌,“不是说她还没起吗,你们怎么办事的,还不向人家赔礼。”
哐啷一声,脸盆落地,溅了一地的水,地上顿时冒起了热气。
双眼微眯,倾城不悦,这辛如美,心可真狠,打着叫自己跟娘亲起床的幌子,不但让人家觉得自己跟娘亲好吃懒做,恃宠而骄,还让下人端那么烫的水来让自己跟娘亲洗漱,真用那水,岂不烫掉一层皮,当真是心思歹毒。
“少夫人,奴婢知错了。”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是有苦不敢言,她本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被老夫人遣来照顾这客房里的夫人小姐,谁知竟被少夫人给拦住,还强行将她打好的温水换成了滚烫的开水,还不让她提早来伺候,硬是等她自己洗漱完毕才让她离开,也不知这少夫人也不知道今天又是哪不开心,竟要找这住在客房里夫人小姐的麻烦,这下可好,麻烦没找着,一切错还得她这个做丫鬟的来扛着。
这丫鬟来柳府也才几年功夫,自然不知道缘初便是十几年前被柳府用与人通奸之名休掉的弃妇,若是知道,怕是更会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公吧,好好地,怎么就她那么可怜被老夫人指名伺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