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人给老七打了个眼色,拎起开山大刀朝歪嘴斜眼他们围成的那个圈而去。
老七看得分明,那眼色分明是让她们两个赶紧趁此机会离开,虽不知那人为何这样干,可有此好机会而不离开岂不成了傻瓜?当即再无犹豫,拉着林杏儿朝门口而去。没人把守之下那门有如虚设,一个三岁小儿只要能够得着把手都能把门打开,老七把手搭在锁上轻轻一拧,‘咔叭’一声脆响门应声而开,她抬脚正要出去,忽听背后传来一声:“老子宰了你!”像是开战了,不由的被叫声吸引忍不住回头张望。
喝骂的是歪嘴斜眼那家伙,叫声未落,他手持军用匕首已朝李飞羽刺去。像是怕手持开山刀的那人抢了功劳,拿铁链的与拿双斧的也同时出了手。铁链如一条出海蛟龙,绕着圈朝李飞羽脖子上卷去。双斧如两只下山猛虎,呼啸着朝脑袋上舔去。
老七担心李飞羽的安慰,再也挪不动脚步,道:“九妹,你出去叫人,我去帮忙!”眼睛四下里扫射,想找个趁手的兵器,可包房里干干净净又哪里有兵器可寻,只得摊开两只手看看自己的肉掌又看看人家闪烁寒光的兵器,一时间不知该上还是不该上。须臾,她见林杏儿站在身边并不出去找人帮忙,整个人有些发愣像是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便推了一把,道:“还不出去找人!”
“嗯!”林杏儿应着,却并不挪动脚步。按说,她看到几件兵器就要打到李飞羽身上,尤其是那把匕首和那两把斧头更是能要了这个欺负她并让她染上‘爱之病’‘仇人’的性命,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她不仅没有一点高兴的意思,反而心里发酸不忍李飞羽就此死了,站在那里默默祈祷,歪嘴斜眼的家伙他们三个全都打不到李飞羽。
老七正欲再催林杏儿出去找帮手,却见那把匕首已刺透李飞羽身上的衣物,下一刻便能要了李飞羽的性命。值此紧张时刻,她哪还有闲心去干别的事情,握紧双拳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李飞羽一笑,似乎根本没把四个人的联手攻击放在眼里。也没见他如何动作,人已顶着茶几朝后退了一步,那把刺破衣服的匕首又从衣物里钻了出来。这种情况之下,人能朝后退却躲过匕首的攒刺已是万难,腿弯将重达一两百斤的茶几推得朝后滑动一尺更是闻所未闻,歪嘴斜眼那家伙一怔,继续把手中匕首向前急刺。
李飞羽不急不慢抬起脚朝歪嘴斜眼那家伙持匕首的手上踢去。按说,两人距攻击目标之间的距离有明显差别;匕首与心口不足一尺而脚与匕首足足三尺有余,而且匕首走的是直线脚走的是曲线,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匕首先至而脚后至,可李飞羽却后发而先至,那脚不偏不斜正好踢在歪嘴斜眼的手腕子上。
匕首脱手而出,有如离弦之箭朝天花板上扎去,也不知天花板是不是豆腐做的,匕首竟直没柄口。这一脚的劲道着实不小,歪嘴斜眼那家伙的手臂也被踢得朝后猛甩,‘咔叭’一声脆响之后,胳膊竟以肩膀为圆心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没人的胳膊能如此转圈,足见骨头已经从里边断裂,歪嘴斜眼的家伙似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捂着那条软蛇般耷拉垂下的胳膊,嘴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一脸的痛不欲生靠着墙坐倒于地,眼见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铁链突然从空而降,不偏不斜正好套在李飞羽的脖子上。手持铁链那家伙眼见得手,怕人再在铁链里边钻出,将铁链往手上绕了两圈猛的朝后一拉。通常,他这样干能把铁链收紧,牢牢扼住目标的脖子,使其无法呼吸继而束手就擒。可是这一次与以往不同,他使足了浑身之劲也没能把铁链拉动收紧,抬头看时却原来是李飞羽竖起两根手指挡在脖子之前,让铁链与脖子这间留下一道二指宽的距离,能够保持呼吸顺畅。
两把斧子也适时的砍到。李飞羽抬起的脚还没放下,便又把脚往上踢了一踢,这一次没有去踢手拿斧子那人的手腕,而是去踢斧柄。手拿斧子的有了歪嘴斜眼的前车之鉴,唯恐落个双臂断折的下场,竟吓得不敢再把斧子往下砍,朝后一拉要把斧子收回。可他这一拉才明白对方为何踢他的斧柄而不是手腕,好像竟算到自己会收斧子继而把手腕子朝对方的脚尖送去,心中暗道一声:“坏了!”谁知对方脚上的劲道并不大,也不知是踢歪嘴斜眼那家伙时把力气全用完了,还是分心对付手拿铁链的导致力道不够。反正那一脚并没把他的胳膊踢得朝后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圈,只是把手中拿捏的两把斧子踢得脱手而飞。
拿斧子的一怔,暗道一声:“侥幸!”脚步后撤想要躲开,李飞羽踢过头顶的脚又朝下盖来,直接打在他的脑袋上。好像被一个特大号苍蝇拍击,他只觉脑袋一沉,整个人被拍的趴在地上,脑袋昏昏沉沉,懵懵懂懂中一时竟不知自己是谁又身在何处!摇着脑袋晃了几下才稍微清醒一些,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两只手撑着地想要起来,眼前忽然一黑,有只大脚的脚背又踢在脸上。
就像被击中的足球,拿斧子的从地上凌空而起,翻着跟头朝后滚去,撞到墙后才停下身子朝地下落去。这时,那两把踢上半空钉在天花板上斧头忽然跌落,李飞羽起脚又是一踢,两把斧头如两枚冲出膛口的炮弹,朝这边直飞过来,对准的正是拿斧子的双臂,这一下要是击中,绝对能把两条胳膊给斩下来。
拿斧子的暗道一声:“完了!”让他看着两只胳膊被砍下来实在不行,把眼睛一闭,咬牙等着那斧子过来断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