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羽绕着游泳池转了一个圈,不时朝看台上的观众挥手致意,原以为会像马胜那样引来一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没想到引来的却是一阵轻笑,以及窃窃私语声。
有男生道:“他就是要跟马胜比游泳那主?竹杆似的身板也太自不量力了。不行,我得再去加点赌注。”有女生道:“那小子好帅!可惜比输了将被马王爷勒令不许跟女生说话,得伤碎多少女人的心啊!”
马胜脱掉大氅,迎过来道:“开始吧!”
李飞羽笑道:“这是一场公平的比赛,对吧!”马胜点了点头,他又道:“你都热身半天了,容我热半个小时身!”马胜也不多话,道:“好!”转身又回到休息区,披上大氅坐下身。看台上所有的人都以为比赛开始了,龟伸着脖子看,整个游泳馆顿时鸦雀无声,待听到是这番对话,又都放松下来窃窃私语。
李飞羽伸胳膊展腿绕着游泳池走,经过林杏儿与老七坐的地方他嘴角挂着微笑扭头看了一眼。老七冷哼一声,把脸仰到天上。林杏儿迎着李飞羽的目光看,毫不闪躲,表情庄严肃穆就像临刑之前的刘胡兰,或者堵枪眼时的黄继光。
李飞羽的移动目光去看两人的左右。她们两个在高台正中间的位置坐着,不管从左边靠近还是从右边靠近都得让无数人收腿让路才行,想要拿到手机搞定电话号码是件极不容易的事情,遇到看他不顺眼的或许还会生出什么事来。而从下边扒着拦杆一把抢过手机,记下电话号码之后再还回去也不现实,除非林杏儿也跟老七那样把手机拿在手里把玩或有可能,但她偏偏把手机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要想抢夺只能连口袋带手机一起扯过去,可那样一来势必把林杏儿的牛仔裤抓下一大块,露出白生生的大腿板来,岂不成了当众耍流氓?会给那些像吃了****嗷嗷叫正没处发泄的男生一个打人的借口,那时被数千人追着打的场面一定很是壮观。
“或许让她离开看台到下边来会好办些,到时往她身边一靠来个顺手牵羊,等拿到电话号码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机还回去!可,怎么才能让她离开看台呢?”李飞羽伸胳膊展腿继续往前走着,忽然看到有个游泳协会的女性会员正吃力的把横七竖八扔成一团的清洁水管往杂物屋里拉,眼前不由的一亮。
女生不在他那四百人名单之内,也不在万人大名单之内,估计是个高年级学姐,不过人长得不错,身上的泳衣更是把身材显露的凹凸有致,如果上前搭讪的话应该能挑动某些人的神经。
李飞羽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道:“学姐,一个人在忙啊!”
那个女生停下手,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道:“嗯!”李飞羽道:“那些男生真不像话,怎么能让学姐这样的美人干这种粗活?来,我帮你!”女生面色微红。他不等女生反对,已搭手帮着拖拽水管,并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眼高台。某些人的神经果然被触动了,脸黑得发绿,眼睛里射出两道怒火,那模样像是见到杀父仇人。
李飞羽心中暗想:“她怎么还能稳坐钓鱼台?看来火候不够!”‘哎哟’叫了一声,假意脚下踉跄朝女生摔去。女生连忙伸手去扶,可她一个弱女子哪能扶得住故意摔倒的青壮男人,两人相拥相抱一起摔倒在地上滚做一团。
李飞羽抬头一瞥,林杏儿已起身朝外移动,知道计策得逞,笨手笨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去拉地上的女生。地上本就湿滑,他又装作立足不稳的样子,两个人摇摇欲坠有好几次都差点再次一同摔倒。好不容易,才颤颤微微稳住身体,那女生笑道:“真的不好意思,害你摔了一跤。”李飞羽道:“没事!”接着便都无语起来,过了一会才意识到双手还都纠缠在一起,相互羞赫的一笑,松开双臂。
林杏儿已赶到近前,把女生流露真情的羞涩与李飞羽老道纯熟的伪装全都看在眼里,鼻子孔里喷出一声冷哼正要叫声‘老公’坏了李飞羽的好事,忽见李飞羽猛的回过身来,道:“老婆,你怎么下来了!”回头指了一下女生又道:“刚才我帮这位学姐收拾东西,脚下一打滑摔了个大马趴你看到没有?真是丢死人了!”
林杏儿一怔!她叫李飞羽老公,那是抱着治病救人的心态,是为了不让其它女生重蹈覆辙跟她一样染上不治之症,目地崇高人自然放得开,而且叫过几次之后也叫得顺口并不觉得难为情。可是现在,李飞羽突然叫她老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虽说声音不高并没有人听到,但她对此完全没有准备,不由得发愣,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李飞羽转动身体,脚却绊在水管上,一个立足不稳朝前摔去,双手张牙舞爪的在空中乱抓。
林杏儿一惊,眼瞅着对方朝自己扑来,想躲时对方已抓住她的衣服并拖拽着她要一起往地上倒去。她努力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幸亏离墙不远,伸手扶住才没有摔在湿漉漉的地上,让她多少有些不甘的是,李飞羽没有狼狈的摔在地上,拽住她的裤子竟也稳住了身子。
林杏皱了皱眉,伸手去打拽在自己裤子上的手,道:“放手!”见李飞羽知趣的松开了手,她朝前望去,那个女生拽着水管已知趣的离开,自己的目地也算得到了,便转身离开。忽听背后那个讨人厌的人道:“喂!”她回头凶巴巴的道:“怎么!”
李飞羽手中拿着一部手机递上前去,笑道:“你的手机掉了!”林杏儿看那部手机确实是自己的,下意识的先去摸自己的口袋,发现口袋空瘪不知手机什么时候掉了,一把夺过来,扭头便走。耳听背后传来一声:“这人,连句谢谢也不会讲!”气得当即想转身臭骂这个害得自己一生全完的家伙一顿,忍了忍,终于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