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煤炭局和黄岭煤矿发言了,他们汇报的情况基本上和以上陈述的情况一致:第一,采空区是否危及周围住房的安全,矿上已先后三次委托中介机构做出了评估,但群众并不认可,说是煤矿和中介机构沆瀣一气。最后一次,是由煤矿出资,让村民自己聘请中介机构来做,但做完之后又被村民自己否定了,说是不准确。第二,即使煤矿同意补偿村民受损房屋,但要有个标准、尺度和依据,不可能按照村民这种漫天要价乱起哄的方式去赔偿。如果没有范围和标准,谁闹事就赔偿谁,三个村四百多户岂不是户户都要发钱吗?这会引起更大的不公平,真正受损的住户肯定还要争取更多更大的利益,恶性循环下去,最终并不利于矛盾的解决。第三,村民与煤矿的冲突,是利益冲突,大多数村民的心理,是看近来煤炭价格持续上涨,心理不平衡,因为村民们多次嚷嚷,说“煤老板天天吃肉,我们就不能喝一回汤”,这是他们闹事的根本原因。他们口口声声让政府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可煤矿的合法权益谁来保障,村民现在来要利益,可企业跟谁来要利益。另外,这里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煤矿得罪了一些有背景、有势力的人和家族,是他们挑唆、发动村民闹事的……
最后,黄岭煤矿老板霍天喜无奈地说:“我不打折扣地执行县委县政府的指示,煤矿已经停产,但是,我想知道这件事往下怎么处理,如何解决,我什么时候能恢复生产?在座的大多数人都知道,我五年前来到崆山,依法取得了这个煤矿的经营权,一进驻就开始治水,投入了三千多万,治理了三年多,之后又发生了一次瓦斯过量的事故,又投进去几百万,这一年多刚刚有点效益,用回笼的资金全部偿还了债务。现在,周围村民三番五次闹事,我是费尽了心思和周折,真的是无可奈何。我的要求只有一点,请县委县政府主持公道,早日有个说法,给我一个平安和谐的环境,而不是因为村民无理取闹,就强行让我无限期地停产。”
阳春三月,轻风和煦,山峰青葱,大地盎然。
张会长要考察的这三个景点,相距都不远,离县城也不远,最远的天台山,仅十五分钟的路程。张会长时间紧迫,说下午有要事必须赶回去,所以安排的行程也非常紧张,每个景点基本上只安排了半个小时,这样转完回到县城吃饭,也要到一点左右了。
考察的路线是由远而近,顺序是先上天台山,再去岐山湖,然后再进崆山白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