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相信你吗?你这是在问我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告诉你。
“可以!”
是吗,能够听到这样的回答真好,您知道吗,我一直也很想有人对我说,艺沢你是活着的。虽然我不相信神明,只相信自己,但是我凭着自己的意识选择相信您,虽然我现在还想说很多的话,但是我已经很累了,真的好累啊,慢慢的艺沢的手松开了洛伽的手臂,身子也往后倒了下去。
“艺沢!”洛伽惊慌的叫了一声,扶住了艺沢往后倒的身子,洛伽用手轻拍了一下艺沢的脸颊,但是艺沢毫无反应。看着毫无反应的艺沢,洛伽的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间被提得好高,她的心找不到可以安放的位置。洛伽用手指探了探艺沢的鼻息,发现艺沢还有呼吸,洛伽的这才放下心来,原来艺沢只是昏了过去。
在书房里,洛伽脑中不断回想艺沢最后望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很满足的眼神,但是满足中又带了点悲凉,她洛伽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令人想哭的眼神。她想救艺沢,这并不是出于同情,她只是纯粹的想救他。洛伽突然觉得眼眶中有湿意,身子便向后靠去,靠坐在了座椅里,并随手拿了一本书翻开,盖在了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百里流走了进来,看到洛伽用书把脸给盖住了,便走到了洛伽的身旁,轻声说道:“洛伽大人?”
洛伽一听是百里流的声音,便把脸上的书给拿了下来,丢在了地上,问道:“怎么样了?”
“洛伽大人,艺沢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那么他得的是什么病?”
“不知道?”
不知道?洛伽的眼睛本来望着书桌的,却因为百里流的这句话而惊愕的转过头望着百里流,似乎想从百里流的眼睛里看出他说这句话的真实度。
百里流看到了洛伽惊愕的表情,于是他再次说道:“洛伽大人,艺沢得的似乎是一种很奇怪的病,所以目前还不知道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洛伽收起了惊愕的表情,心想原来他得的不是普通的病,难怪他会那样了。于是洛伽用一种极低的声音问道:“他还有救吗?”却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感觉有点不舒服。
百里流想了一会,才对着洛伽说道:“洛伽大人,我想艺沢的这个病,鬼医不死可能有办法医治。”
鬼医不死?洛伽嘴角抽动了一下,问道:“那么他现在在哪?”
“不是很清楚,因为鬼医不死这个人行踪飘忽不定,很少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看来这个鬼医不死也挺神秘的,不过我知道怎么去找他了,百里流我们明天就去翠阳山···。”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洛伽的话。
“进来。”洛伽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侍女轻轻的推来了房门,慢慢的走到了洛伽前面跪了下来,身子往前一倾,恭敬的说道:“洛伽大人,千鹤大人来了,现在正在客厅。”
千鹤?他怎么也来了?“我知道了,你叫他来书房吧。”
侍女再听完洛伽的话之后却没有动,洛伽看着没有动的侍女,疑惑的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侍女听到洛伽的这句话,面有难色,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缓缓的开口道:“这,其实是这样的洛伽大人,千鹤大人他来的时候就说了,假如您让他来见你的话,他是不会来的。”
洛伽听了侍女的回答,不怒反笑,心想这样真像千鹤的作风,傲气凌人,不给别人一点面子,这好歹是我的地方吧。叹了口气,对着百里流说道:“那我们就去大厅见千鹤吧。”
“是,洛伽大人。”
洛伽有时候会想,该用什么形容词形容眼前的这个人呢,帅气的外表?没错,眼前的人确实拥有一副帅气的面容,可是他那与与生俱来的气势,却是洛伽最为在意的,因为她有点羡慕。
“你看够了吧?我听说你傻了,看来传言是真的。”说完,便端起茶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小口。
“额···。”洛伽有点尴尬,她想不到居然连千鹤这种从来不屑于知道市井传言的人都知道了,看来整个亚蕾科奇洛王国现在应该是无人不晓了吧。
“就连茶也是难喝至极。”
“千鹤,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些话的吧?”洛伽转移了话题。
“说的也是,我想在你这里住几天。”千鹤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洛伽这里就是一个住宿的地方。
又是住几天,你们还真当我这里是旅馆啊。洛伽的表情有点纠结。
千鹤看洛伽没有说话,于是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这里的规矩,我会付钱的,你放心好了。”
“规矩?莫雅菲说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知道莫雅菲来你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我来这里是有正事的,可能你还不清楚吧,也对,毕竟你掌管“凭阑意”馆才一年多,那么我就告诉你好了,我来这里是为了三个月以后的“王者争魁"赛而来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次的主办方正好是你的“凭阑意”馆。”
“可以不参加吗?”洛伽问道,她对这样的比赛一点兴趣也没有。
“洛伽你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这个是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一个传统,不是你不想就可以拒绝的。”
洛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好吧,我知道了,现在你爱住多久都行,钱也不需要你付,我还没那么抠门。现在我有点不舒服,就不陪你了。”说完,也没等千鹤的回答,就匆匆的离开大厅了。
“不追过去吗?”千鹤对着百里流问道。
“不需要吧。”
“不需要?这是什么意思,百里流你该不是······。”千鹤挑了挑眉,最终没有把话全说完。
洛伽躺在床上,心里很是烦躁,因为就在她沉默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居然浮现出夜的摸样,那个发丝如夜空的少年。哎,好烦,于是就将枕头一捂头,什么也不去想的闭上了眼睛。
“洛伽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耳边传来了百里流焦急的声音,洛伽顿时猛的睁开了眼睛问道:“出什么事了?”
“艺沢突然发起疯来,咬伤了好几个人。”
洛伽一听,马上弹坐了起来,问道:“那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艺沢被艺声给打晕了,至于被咬伤的人,也进行了包扎。”
“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说完,洛伽鞋也没穿,就打开了卧室的房门。谁知道千鹤就站在门外,千鹤上下打量了一下洛伽的这副样子,说道:“那个叫艺沢的事情我听说了,想不到你还挺多管闲事的。”
“闲事?那是一条命!”洛伽有点火大,为什么千鹤可以这样的漠视。
“命又如何,这个世界的命成千上万,你难道都要管?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也许你说的对吧,我无法全部都管到,但是只要它在我眼前发生,我都会管!”
“那么你想到办法了?”
洛伽怔住了,想了一会,才说道:“流千鹤,你是在担心我吗?”
听到这句话,千鹤突然轻笑了起来,然后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道:“莫里斯特·洛伽,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们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