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犹豫显然很欠抽,可在比六级星兽还凶残的四个字面前,卡罗不低头,这就显得不知进退。
“喂喂,男人你什么表情,难道哄下愿意陪你共黄泉的媳妇真这么难?!”
姜馨道。
“很难。”
卡罗的诚实,往往是将人推向怒气爆发边缘的助燃剂,然后,别人会因为他人畜无害的诚实正经压下,再压下,于是胸膛起伏,如同要择人而噬的微笑,会显得格外灿烂,可爆发不出的脾气,跟拳打棉花,一样无力的憋屈,就只能咬咬牙,或者磨磨牙将这股怒气往自个儿肚子里咽。
“你打我下,这样你会舒服点的。”
卡罗这话说的一样诚恳,姜馨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对付这种无耻的人,既然送上门来,手软或牙软,这是件非常对不起自己的事。
跟欲望一样,需要宣泄的怒气,直到在卡罗手上二排并不整齐的牙印,从牙印的深度个体大小到嘴的宽度分析,卡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不敢想象女人留下的这两排沾着唾液的牙印,会是如此的粗鲁,不带一点美感度。不过这显然没见血的痕迹是姜馨嘴下留人的一点不忍心,所以对女人来说,她们那张被称之为她们终极武器,不但能用咬,还能将唾液磨碎化成一个小泡泡叫唾沫的东西,然后滋润下小嘴,就像光甲充满了能量,她们的嘴,也是她们的武器也充满了能量,这样就能发出音波攻击,不是超出以人耳为标准的超声波或次声波,反往是人耳所能接受最动听最悦耳的音波,只是她们将这种音波特殊组合排列,形成一个叫“啰嗦”的词汇,然后进行残无人道的虐待。
“好吧,如果你真不说,就说一句,爱我一辈子,满足一下我吧!”
还好,卡罗在制卡上,往往须要心无旁鹜,对杂音的屏蔽是种最基本的功底。
姜馨在口干舌燥,依然没说服卡罗这个不为外物所动的专业人士,想发脾气都没懒得再多说一句后。
卡罗闻言,点了点头,以细若蚊呐的声音,说了姜馨叫他的说的那句话。
蚊子的呐喊,是无法满足人耳的听觉,既然听觉得不到满足,大脑为顾及耳朵的感受,不得不否定这句话的存在,以及真说过这个事实。
“嗯!那个,要不你编写个程序植入我的人体芯片中,这样好吗?”
卡罗想了想这样道,而人体芯片做为人类再得不到信任,一切都可以反悔出卖,为了建立强制的诚信系统,植入人体的智能芯片组以接受大脑信息,进行分析,做出判断,来做出有没有毁约,当然像一般合同,只要不做出实质性毁约,智能不会某些强制性如沙娑罗那样,以血泪洗面的结果。
一些容易冲动的人,可能为了爱情,学习,做出这种头悬梁的举动(可以做到不学到什么地步不休息,不解程序)
“再复杂的程序也能破解。”
“生死咒吧!至少这百年内没谁能破解。”
卡罗就是个容易冲动的人,生死咒这个有点玄幻味道的名字,做为星河时代留传下来变态到复杂到让一台超级智能,光运算这一项程序都得几百年才能解开的难题,从发现到现在,人们对他了解还只有一星半解,卡罗敢用这个程序说明他的绝然,还说明这货,对甜言蜜语,难出口的难为情!以及不变心这个生死承诺,感情这东西,没人能预料,敢下这个咒的要不是绝望不给自己退路,要不爱,要不干脆懒得再爱,破罐破摔的货。
卡罗属于后者,只要不移情别恋就能安然的程序对卡罗来说不是一条死路,做这个决定有冲动的因素,也有其骨子里一种不在乎的冷漠。
“男人,我感动了,这程序我这有,你可别后悔。”
聪明女人跟蠢女人的区别在于,在理性与感性中无法清晰看清楚,男人敢说就得敢做,甜言蜜语固然能让人心飘飘然,但实质的承诺还是更暖心。
“可以去看光甲了吧。”
“这个没问题,只是你就不怕我变心?”
“智能比你聪明。”卡罗这话的意思是,就单方面的植入余地还是很大,程序的设定不是不近人情,只是姜馨的对卡罗的感觉在经过视网膜等感观大脑能分析出的,智能有权锁死程序,人可以欺骗自己,但欺骗始终是欺骗,改变不了事实,当然有些强人可以在潜意识中对自己催眠,将欺骗当成事实,只是这样的难度,绝对不能先产生要偳催眠自己的想法,可连催眠想法都不能产生又如何催眠,所以这种催眠往往只能在特定因素下,屏蔽了智能的监督,在某一刻当这种催眠达到足以误导智能的程度,就像产生另一丝其它潜意识,智能会误解成大脑细胞自行运动,毕竟人对自身大脑想法都不是完全能控。
思维的跳跃,以及胡思乱想都是常人难以逃避的。
比如沙娑罗,就是在智能时时刻刻监督下,还是生出了反叛,银煞却没收到任何信息。(智能理解成跟电脑一样,不停别人指挥的,只执行程序,应该很容易理解,但还是解释下。)
就这样,卡罗顶着生死咒,逃过了姜馨的死缠烂打。
女人都一个样!
这种感受,卡罗没有多少体会,但在所见所闻中,姜馨很快被她划到大众行列。
大家都一样,他们都不过是头顶上顶着代号的生物,个大些,或小些而已。
卡罗也只是普通到,眉毛比许多人浓些,也比许多人淡些,普通到人堆中能捞一堆跟卡罗一样平淡无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