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一愣,觉得心跳的厉害,抬起头只望见他期待的目光。
她只道:“你赶紧躺下。”
端木言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躺下!”
玉清哭笑不得:“好啦,我答应你,你赶紧躺下。伤口刚刚包扎好,再留血就严重了。”
端木言心里几乎乐开了花,这伤受得真值,再来一下自己也愿意啊。
在这石室里过了整整一晚,虽然这天不算太冷,但是也许是因为端木言失血过多,冻得脸色都有些发白。玉清靠在他身边,替他暖着手。
她渐渐撑不住,不知不觉睡着了。
端木言睁开眼,偷看着玉清,她的头发滑下来,遮住了白皙的脸,端木言小心翼翼地伸手,将她的头发拨到脑后,看着她,端木言的心有些痒痒的。
他偷偷地俯下身,轻轻地吻上了她的脸。
端木言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顿时觉得特别安心。
他将玉清往身边揽了揽,好让她睡得舒服些。
玉清早上睡醒了才发现,自己居然枕着伤患睡了一夜。
她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没照顾端木言不说,睡得比他还沉。
端木言故意动了动自己的另一只胳膊:“哎呀呀,我这胳膊好酸。”
玉清连忙给他揉:“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呢?”
端木言哀怨道:“我叫了,你也没醒,我昨晚渴得不行,也没喝上水”
玉清更加愧疚,连忙跑去给他倒水。
等玉清端水回来,他又愁道:“我这一只胳膊受伤了,一只胳膊麻了,端不起来啊。”
玉清只好道:“不用你端,我端着你喝点。”
端木言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还端着,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此时,洞外的灌木里藏着几个人。
无声疑惑道:“为什么主子要在这里待上一夜,刺客已经被诛杀了啊。”
无影道:“这你都不懂啊,主子好不容易有光明正大的机会跟赵小姐在一起,他肯定是不想出来了。无谓,你说对不对?无谓,你怎么不说话?”
无谓瞪了他一眼。
无形沉声道:“你们都安静点,洞口有动静。”
玉清搀着端木言走出来。
端木言吹了声口哨,无形便从灌木从中出来,跪在他面前:“属下来迟,请主子降罪。”
端木言道:“你好生将赵小姐送回去,从旁边找个妇人,解释一下赵小姐昨晚的去向。”
他又对玉清道:“你回去要倍加小心,没有必要的事,就不要出府。”
玉清点头,道:“你平时也要小心。”
端木言笑道:“那当然,我还得娶你呢。”
无形望天,表示自己什么都听不见。
玉清瞪了他一眼。
待无形送玉清回去后,端木言又唤来无影:“你分派一些人手暗中保护赵府,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
无谓却急道:“主子,这样不妥,必然容易暴露您的实力!”
端木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无谓顿觉浑身冰冷,她立即跪下道:“属下失言!”
端木言淡淡道:“萱萱今后也是你们的主子,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了吧。”
无谓心中苦涩,却只能点头应是。
玉清回到了赵府,李芸,赵延都坐在大厅里,显然是一夜未睡。
李芸一见到她,眼泪就止不住了:“萱萱!你没事吧,没受伤吧!你这丫头到底去哪了?”
玉清忙说:“昨天我跟陈岭南正吃着饭,有黑衣人闯进来,我害怕,就找了一个人家躲着,不敢出来,让你们担心了。对了,陈岭南呢?他没事吧?”
赵延道:“他昨天匆忙跑回来问你有没有回来,然后又跑出找你了。”
她打着哈欠道:“那你们赶紧告诉他我没事。”
这说辞很是拙劣,但他们两个忙着心疼和数落,一时也没在意,只余下庆幸罢了。
玉清连忙赶他们去睡觉,才摇摇晃晃奔回自己的房间。
春野哭哭啼啼地从门口一直追到床边:“小姐,昨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什么话也不想多说,只道:“好了,我这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你去准备些饭菜等我醒来吃。”
说完,便扑倒床上补了一觉。
朦朦胧胧醒来,似乎已经是下午了,橘黄色的夕阳映在她的脸上。睡得太久,头都有些疼了
她只觉得眼前有一抹艳丽红色,再揉揉眼睛,凤羽坐在我床边,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
她睡得声音有些沙哑:“凤羽?你这么盯着我做甚?”
凤羽“哼”了声道:“我不过是几天不在,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也“哼”了声:“你自己天天跑出去潇洒,之前谁大言不惭说要保护我来着?”
凤羽一顿:“我……”
玉清摆摆手:“得了,我先吃饭,吃完了才有力气跟你吵。”
凤羽看着玉清,心中一派风起云涌。
春野实在是个尽职尽责的丫头,从玉清睡着,她将饭菜热了无数遍,这会儿菜汤熬干了,吃起来很是硬邦邦的。
但是她这会儿特别饿,也不计较这些了,就这硬邦邦的饭菜吃了个饱。
凤羽坐在一边,像是被气到了,一言不发。
她觉得奇怪得紧,就问他:“你怎么了?”
凤羽瞪了她一眼。
玉清接着问他:“说起来,你整天出去是到哪玩啊,你又不能化形,又骗不了良家少女,只是出去看风景?”
岂料凤羽梗了脖子,依旧不说话。
她自觉没趣,也不再理他,专心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