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厉害,不过,吟的诗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听着,有些…啧,怎么说呢。”青语挠挠头嘟着嘴说道。
傅媛暖伸手敲了一下青语的额头笑道:“你个傻丫头。”
步伐缓缓的走着,眉宇间绕着淡淡的忧伤。
除了她也只有她在悼念傅媛暖了,那个死去的,傻傻的傅媛暖。
相府建地很大,傅媛暖和青语也走的很慢,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才到了相府大门外。
青语掺着傅媛暖的手,把傅媛暖送上马车后才坐在马车的边沿。早早就到了的琳琅也在傅媛暖进了马车后坐在青语的一旁挨着青语。
车夫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人高马壮,皮肤黝黑,是傅媛暖的专属车夫也是自小保护傅媛暖的专属保镖,因为是北蛮的人所以傅媛暖就给他取名叫加仑,姓氏冠上了她的傅姓。
加仑驾着马车向城门方向使去。也许是因为傅媛暖和青语、琳琅三人是女人,只有一个男人护着去护国寺,燕洵白不放心吧,所以马车才出了城门,相府的护卫就赶来了。
领头的是相府的副总管,是个太监,也是燕洵白的心腹之一。
姜福禄的来头也是挺大的,自六岁时就被圣上赐给三岁的燕洵白为奴才。
姜福禄的干爹是圣上身边的大太监姜伟,这福禄二字还是圣上亲赐的名字,这足以看出来圣上是有多重视多喜爱燕洵白了。
“小姐,福禄公公带着二十个护卫冲着咱们来了。”加仑扭头隔着门对着里面的傅媛暖轻声说道。
当姜福禄和他带来的人朝着他们过来的时候加仑就知道了并且停了车。
“夫人!”奸细的嗓音传进傅媛暖的耳里,伸手撩开车窗的窗帘,入目的就是一身青色二等太监服装的姜福禄。
他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如同美丽的女儿家般,并不让人觉得恶心与违和。
“公公是相爷派来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知道来人是姜福禄,傅媛暖就肯定是燕洵白派他来的。至于为什么的话,她也可以肯定是燕洵白派姜福禄来监视她的。
傅媛暖心里嘲讽,燕洵白这是不准备像之前的暗地监视,反而摆到明面上了。
“夫人聪慧,老爷这是怕路上的一些万一,特让奴才带人护夫人一路。”姜福禄无视掉傅媛暖面带的讽笑。
傅媛暖抬头望天,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现在是古代的女子,在这个王权的时代,男尊女卑的时代由不得没有权势的她乱来。
她不在是华夏权倾天下的国务卿,也不在是军界的神话。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所以她得忍。
放下窗帘,“公公若不嫌弃旅途遥远那便跟着吧,路上还劳烦公公多多费心了。”
姜福禄见傅媛暖退回里间,也没有做出不悦的表情,依旧是无所谓的状态。对于傅媛暖说的话姜福禄则是回了句“都是奴才该做的。”就没在跟傅媛暖说话。
吩咐底下的二十个护卫一半围着马车一半前头领头走后,自己也蹬上马车学着青语琳琅和加仑坐在马车边沿。
不得不说姜福禄是个人才,也难怪燕洵白重用他,圣上对他也有几分信他。
对着这么个背景强大的奴才,傅媛暖不会傻傻的去得罪,当然,巴结的话傅媛暖也不会。
这么一队队伍就慢悠悠地离开了京都。
城墙上……
“你这是对她上心了?”身着华贵的锦袍的男子对着身旁的燕洵白说道。
刚才的一幕皆被燕洵白和他身侧的男人看在眼里。
“怎么可能,只是不想被镇安候说罢了。”燕洵白回应男人的话。
“嗤,你燕洵白会怕人说?连本王父皇你都不怕,很难会让人相信你会怕小小的一个侯爷。”
燕洵白闻言眉头一皱,不满的看了一眼身侧自称本王的男人。
“王爷,镇安候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小小侯爷,最起码他有那个让你下马并且不沾身的本事。”
赢夙闻言面色黑沉,他反驳不了燕洵白说的话,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我很期待有一天你会栽在傅家人的手里。”说完赢夙甩袖离开。
燕洵白依旧站在城墙上,眸中暗沉,望着傅媛暖他们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色的天空成为了他的背景墙,一城一人,好不美得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