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道家无为之力,逍遥之心
刘凯援兵杀到,但人数不过万余,显然不是附近城池的守军。项宁远远望去,那军队铠甲有些像梁城守军。
刘家乃梁城大商家,官商密切,刘凯自然与那城主城守将领相交不浅。而且此次打着给魏王送礼的名头,让其出兵一路护送,自然不是问题。何况,若是消灭了劫匪,保住了送给魏王的大礼,毫无疑问,也是大功一件。
只是,可能刘欣也没有料到,那劫杀他们的不是冲其那两百车货物,而来而是冲《鲁公秘录》而且,而且是携带了一万骑军精锐。而随行的五千护卫,根本就没有对其造成多少伤害。那万余骑兵劫匪,战力根本就没有削弱。
此时,那匪首外防内攻。而韩章御兵虽然厉害,可那千余护卫战力本身就不能与那马匪相比,自然不会有中间开花的实力。
马匪外围的防御还未被攻破,韩章御兵所结的防御值阵,却先破散了。
阵型破散,不用说,防御之力,直接降到了冰点。屠杀,单方面的屠杀,除了修为高些的护卫,还有还手之力之外,其余人直接被马匪斩杀,毫不留情。哪怕弃械投降,不留情。
投降,此时哪还有你投降的机会!哪还会给你投降的机会!机会,一旦错失,就不会再有!
阵型一破,自顾不暇,韩章自然不会行使什么护卫的职责,却护卫那刘凯和刘欣,直接来到了项宁身边,保护其母亲了。
而项宁自然也不会去护卫那两人了。此时的他,协助韩章保护其母亲的同时,心中却是挣扎,是不是乘机将那两人给斩杀,将《鲁公秘录》给夺了过来!不过,项宁对那两人没有一击击杀的把握,所以只是想想,没有付之行动。
外守内攻,两者阵势相反,而且那以防守为主。所以攻击项宁等人的马匪,没有形成强悍的攻击之阵,到有些乱战的局势。
乱战!马匪不过占着人多,以人海战术混战而已。没有将所有攻击的马匪之力凝成一块。但任你修为惊人,也抵不过如此。
片刻之后,除了项宁韩章和韩章母亲,以及那刘凯刘欣之外,再无一活人。而能战者,只有四人而已。而且,还显得有些狼狈。
“冲出去!”
项宁一把将冲向自己的一个马匪拉下马来,随即挥剑将其解决,翻身上马,对韩章大吼道。
韩章此时身上已经代伤,听项宁的喊声,自然也不会犹豫,立马抱起其母,跃身上马。而项宁如此,那刘凯两人似乎得到了提示,于此在这里杀杀杀,还不如冲出去。只是,他们不是夺马冲杀出去,而是那刘欣,祭出神兽,跃身上了那神兽之上。而那刘凯紧随而上。
那刘欣神兽,乃孟鸟。鸟乃青色,但却长着红色的尾巴,乃飞行神兽。
孟鸟载着刘凯两人,振翅高飞,向马匪外飞出。
然而,就在那孟鸟振翅跃上高空。那匪首见到,随即大吼:“弓箭手,使强弩!给我射下来!”
那匪首话音一落,那弓箭手却没有动静,彼此看了看,有些犹豫。
“还不给射!不停命令者,定斩不饶!”
那匪首一见,自然厉声喝道,他自然知道那些弓箭手犹豫的是什么,因为一旦没有射中那孟鸟,强弩将射入自己军阵之中,到时候误伤在所难免。可此时,他那管得了那么多。到嘴的肉,就这样飞了,他岂会甘心。
他此来,为了救在刘凯很上的《鲁公秘录》付出如此大的代价,眼睁睁的看着他骑兽而走。而且一旦他们逃出,自己也就功亏一篑了。
马匪中的弓箭手,不敢违抗命令,随即无数强弩射出,直向那孟鸟而去。孟鸟乃一般神兽,等级不高。如此密集的强弩,一旦射中,非死即伤。不过,那刘欣岂会眼睁睁的看着,而不管不顾。
她捏了一个法诀,汇聚周围风之力,形成一个屏障,将射来的强弩间接挡住。嘭嘭作响之后,那风屏破碎,强弩直射向孟鸟,但显然那强弩被刘欣汇聚的风屏给削去大半的力道,射在那孟鸟身上,却未造成多少伤害。而掉下去的强弩,却将马匪射死无数。
那孟鸟速度很开,马匪来不及射第二此,就已经脱离了马匪上空,出现在其援军之中。而项宁两人借那马匪注意到天空之上的刘欣两人的时候,勒马向外而从。所过之出,无一合之将。
但项宁坐下之马,被救是一般的凡马,又三人在上,而那些马匪似乎也专攻马身,虽然项宁等人也有防备,但并此时陷于马匪之中,防不甚防,未跑多远,那马就身死倒地。三人顿时有陷入了万军围困之中。
而此时,外面依旧战声雷动,战气冲天。却不想远处,一人一驴慢步而来,对如此战事,毫不在意。
那人倒睡在毛驴之上,优哉游哉,一手为枕,一手提着一酒壶,脚拷着脚摇晃着。他喝了一口酒,随即唱道:
“走啊走啊走
好汉跟我一起
走遍了青山人未老
少年壮志不言酬
莫啊莫回首
管它黄鹤去何楼
黄梁呀一梦风云在变
洒向人间是怨尤
划一叶扁舟
任我去遨游
逍逍啊遥遥
天地与我竞自由
共饮一杯酒
人间本来情难求
相思呀难了豪情再现
乱云飞渡仍闲悠
划一叶扁舟
谁愿与我共逍游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不如与天竞自由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不如与天竞自由!”
那人歌声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耳中,直接将万军厮杀之声盖过。而那歌声曲调怪异,但歌声之中,却蕴含着一股奇异之力,让人听了之后,忘却诸般事情,失去争斗之心。似乎什么都不愿管了,顺其自然。
一人一歌,竟然让两万厮杀之军罢战,军心涣散,生不出一点战心!
“走!”
项宁瞬间恢复过来,拉了一下还陷入迷糊了韩章一下。韩章回过神,随即趁机和项宁急步而出,居然没有收到任何阻挡,就走出了马匪军阵。
那人来到两军阵前,似乎才觉察到了什么,停止了歌声,直起身来,站在毛驴之上,睁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两方大军,身体摇摇晃晃,身形不稳,却又掉不下毛驴。他满脸通红,醉眼似乎迷糊不清,显然是喝醉了。
“呃!”那人打了一个酒嗝,笑了笑,随即有些语音不清的说道,“不好意思。借过!”
借过!自然是借路而过。此人何人,居然向厮杀的两万大军借路而过!狂妄?无知?还是有恃无恐的肆无忌惮?随性所欲的毫无顾忌?或者是别有所图的装疯卖傻?
项宁疑惑,看向那人。那人坐下,哦此时应该说是脚下毛驴只是一般的毛驴。毛驴普通,但此人定然不一般,也不会普通。一首蕴含奇异之力的歌,居然让两万厮杀正酣的大军罢战。这是何等的厉害!项宁自认没有那个本事!
那人话音一落,两万大军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片刻之后,那匪首勒马上前,冷冷的看着那人,道:“你乃何人?又何图谋?化下道来吧!”
那人又喝了一口酒,却不想壶中已无酒,他摇了摇酒壶,露出沮丧的神色,随即眯着朦胧的双眼,看了那匪首一眼,随即说道:“路过,前去打酒!”
“你!”那匪首指着那人,死死的看着他,却不敢异动。
而这个时候,那刘凯看了看那人,眼睛一亮,随即说道:“道家无为之力,逍遥之心。不知阁下和道家圣人庄子有何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