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老二自爆,虽然未使罗成致命,但也去了他九条命,要不是当时正好使用秘法强行将实力提升至地玄巅峰,他恐怕已经粉身碎骨了。
罗成怨恨的转过身,遥望哑巴老二自爆的方向,布满血丝的眼中,不单恨意滔天,而且有着深深的忌惮。地玄初阶强者自爆的威力,恐怕就连天玄强者的全力一击,也远不及其破坏力。
罗成此时狼狈至极,全身衣不蔽体,没一处完整的地方。低头打量着最严重的胸口位置,只见森森白骨露出。可想而知当时有多惊险,若不是他反应够快,且有着地玄巅峰的实力,恐怕他同黎浩一样,饮恨而终了。
“周易,你等着!我罗成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你!”罗成咬牙切齿的说完,毅然转身,朝黑暗中跌跌撞撞而去。
他忍气吞声的在九虚派潜藏了五十年,没想到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他不相信就凭那无能的周徐风能洞悉一切。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周易早就知道了一切,一直以来他都在装聋作哑,没有揭穿自己,等的就是将计就计的这一天。
而再一次彻底陷入疯狂的周徐风,正四处找寻罗成的身影!
罗天门仅有的两大高手,一死一重伤,失去了领导的罗天门众弟子。尽管平均实力略强于九虚,可架不住九虚派人多,又在自己地盘上。
这场殇州近几百年来,影响最大的战争整整持续了十来个时辰,直到第二午夜时分,占据地利、人和的九虚派,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获得了最终胜利。
苍云山一战,彻底覆灭了罗天门,使这个立派不到百年,却能与传承上万年的九虚派抗衡的势力,彻底从殇州除名。
而此时身在未央城,又自虐了一天,正在房间内哀声叹气的周易并不知道,由于他的一场赌注,彻底改变了九虚派的运数。
被罗天偷袭过儿奋发图强的周易,经过两天的努力后,已经能娴熟的使用元力了。他自信,若再次对上罗天,战胜他的希望虽说无限接近零,但自保逃跑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尼玛,还好那个老王八蛋这两天没找哥麻烦!哼,明天一旦七阶妖丹到手,你个老混蛋,等着哭吧!想暗算哥,做梦!”盘坐床上,服用了聚灵丹恢复元力后,周易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第二天中午,交代好周天佑先行一步去城外等候,周易独自一人来到了祥云楼。在未央城耽搁了两天后,拍卖会终于如期而至。
“周前辈,您来了?”周易一到祥云拍卖行门口,南宫烈就恭敬的迎了上来。
“嗯,恢复的差不多了吧!”上下打量了一番南宫烈,经过两天的调养恢复,脸色恢复红润,显然伤势已痊愈。
“劳前辈挂怀,晚辈已无大碍!前辈大恩烈铭记在心,但凡有用得着晚辈之处,前辈尽管吩咐!”
“言重了!说起来,当日你是因我才受牵连。”周易略有歉意的道。
“前辈说的哪里话,当年要不是前辈,哪有今日的南宫烈。救命之恩大如山,前辈就是我南宫烈的再生父母……”
“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也别前辈前辈的了!我虚长你几岁,你就叫我周大哥吧!”周易打断了南宫烈喋喋不休的感恩,厚着脸皮以大哥自居,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适应,周易已经慢慢的融入了九虚派长老的角色,况且在这弱肉强食的异界,身份与实力永远是成正比的。
“不不不,晚辈岂敢,若前辈不嫌弃,晚辈以后就称呼你为‘周老’?”南宫烈试探的询问周易。
“随你了,前面带路吧!”没在辈分上多做纠结,周易便让南宫烈带他去拍卖现场。通过周易分析,这祥云楼背后肯定有神秘势力,以后说不定就有用的着的地方,于是就顺南宫烈。
“周老这边请!”
跟随南宫烈来到拍卖场二楼,周易被安排在了零零三号贵宾室,这或许是他九虚派太上长老的身份原因。
看着比他前世那不到10平米租房还大的包厢,周易轻轻的叹了口气;等南宫烈退下后,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把玩这银器茶杯,等待拍卖会的开始。
或许是这次拍卖会进行的仓促,又或许是祥云楼的入场槛太高(入场须交纳一万晶币的保证金,在100晶币能使一户平民生活一个月的殇州,一万晶币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更何况祥云楼拍卖会的进场门票都要1000晶币),拍卖场大厅没有了周易脑海中上次的火爆场面。
没让周易等太久,随着进入大厅的人越来越少,拍卖大厅采光窗口关闭,整个大厅陷入了短暂的黑暗;接着拍卖台的采光窗口重新打开,阳光直直的射进大厅,单独照亮拍卖台那一小块地方。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者出现在亮光处,步履缓慢,动作沉稳。
没有太多的开场白,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后,直奔主题,开始拍卖。
“马尧,地玄中阶修为,来历神秘,六十年前来到殇州,一手建立祥云楼,短短不到三十年,把祥云楼发展成殇州第一商行。由于从不介入殇州三势力之间的纠纷,且祥云楼信誉至上,童叟无欺,殇州三势力也就默认了它的存在!”周易搜索着脑海中主持拍卖那人的资料,疑惑的自言自语,“身为祥云楼当家的,亲自主持拍卖,有必要么?”
可主持拍卖的马尧却并不知晓,有人在因他祥云楼当家的身份而主持拍卖有疑惑,拍卖了数件物品后,马尧手中出现了一块令牌,平平无奇,呈灰黑色。
“残缺令牌一块,功用不详;表面有错综复杂的纹路,祥云楼鉴宝师能力有限,无法鉴定。起拍价3000晶币,每次竞价不得低于100晶币!”马尧淡淡的展示了一番,将令牌放入托盘内。
就在马尧拿出令牌时,周易脸色忽的一变;令牌样式很熟悉,他储物戒中就有半块,那是九虚派祖传的功法残谱,需要特殊手法才能激活,所以祥云楼鉴宝师无法鉴定。更重要的是,他一见到那令牌,脑袋就如针刺般,锥心的疼痛,
“三千五!”
“四千……”
……
好奇的人哪也少了不,一听马尧模棱两可的介绍,充满好奇的人总想着买来一探究竟。随着一轮竞价,最终令牌价格停在了八千五百晶币。虽说能进祥云楼拍卖的人都是有一定家底的,但都不是傻瓜,他们都明白,一块不知用途的令牌也只值这个价。
“一万!”就在众人以为这令牌会以八千五百晶币成交时,三号贵宾室传来淡淡的声音。
“三号贵宾室出价一万晶币,有没有出价更……”
“一万一千晶币……”还没等马尧说完,一号贵宾室传出低沉的竞价声。
“一号贵宾室出价一万一,有没有再竞价的?”马尧眼中透着惊讶,显然这平平无奇的令牌,能拍到一万一,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这令牌虽有神秘之处,但经过祥云楼鉴宝师的仔细分析鉴定,得到的结论是无任何实用价值,仅可供研究而已。
“一万一千晶币一次,两次,一万一千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