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映虽然心府很深,但是他做出的承诺还是很守信用。
傍晚时分,麻姑便被送回。
只是接她的那个人不是陈霸先,而是紫苑姑娘。陈霸先只是叮嘱了紫苑一些事情,便冷冰冰的走开了,似乎一点都不关心。等紫苑走后,陈霸先才独自一个人看着窗外的明月,暗自神伤。
“明明关心麻姑,为什么不亲自去接她呢?”
人还未到,一阵酒气已经传来,是天乙幕僚王坤。
自从上次将王坤和钱颖儿从无极地狱门口的墓碑下将他们救出,他们俨然成了朋友。很多时候,他们会一起闲聊,只是王坤依旧是醉醺醺的,永远睡眼朦胧的样子。
“哎……”
“叹息什么?难道有什么比我这个酒鬼更烦恼?”
“你?烦恼?我看你每天不知道喝酒喝的多开心,多半的时候应该是睡着的吧,哪里会有什么烦恼?”
“借酒消愁愁更愁,这其中的滋味只有等喝醉了才能知道!”
王坤推攘着将酒壶送到陈霸先面前,陈霸先倒是豪爽的接过,一口便喝了下去。这酒的滋味有点酸酸的,分明味道有点不对。
再喝一口。
“呸。”陈霸先就嘴里的酒水喷出。“你小子怎么喝的是醋啊?”
“难道你不知道作为一个幕僚,要时刻保持清醒吗?”王坤会意的笑笑。
“喝醋也能喝的醉醺醺的?”陈霸先一阵疑问。
“呵呵……酒是麻痹自己的,醋是麻痹对手的。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当所有的对手都轻视你的人,往往你是最后爆发,才是那个最出乎意料的人!”
“有道理,干。”
王坤的话,在陈霸先心里永远不会将之对待为是酒后胡话。相反,一个堂堂王府的第一幕僚,又岂是那么容易当的。要是其中没有一定的道理,要是王坤没有这个周转的头脑,恐怕他的这个位子早就换人了。
一等天乙幕僚,虽说不是很大的官,但是作为献王府的幕僚之首,他却别于杀手,远比杀手高级的多。准备的说幕僚是集杀手和谋士为一体的,才智双全。
都说京官大三级,王府的一等幕僚,可以和一般县城的太守平起平坐。
“兄弟,说实话,你应该远离献王府!”王坤哀叹一口气,像是知道之间有什么秘密。
陈霸先自然看的出,王坤肯定得到了什么消息,看他吞吞吐吐的,不像是他的作风。“嗯,你说!”
“现在有一个太守的位子,虽然目前状况下有些难题待处理,我想兄弟有这个能力,也应该可以做好!”
“纷乱之中城池的建康?”
“呵呵……这可是一个重要城池,更是兵家必争之地,得此城必可得天下。”
“如何说?”陈霸先急切的问道。
“三国吴,孙权称王,定都便是建康;公元317年,逃亡江南的西晋皇族司马睿,也是在此重新建立东晋政权;南北朝时期的宋、齐、梁、三个朝代均定都建康,建康可是“五朝古都”,可见其历史上的重要性。再说那里是梁国的都城,繁华似锦。兄弟前去,不仅可以长长见识,说不定还可以展宏图,更重要的是可以逃离献王的掌控,那么兄弟也不必寄人篱下,受这般委屈。”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天下的事,献王知道一大半,我就知道一小半。王府内的事,献王知道一小半,我就知道一大半!”
“献王这个老狐狸将我当作棋子一般布置,如今还用麻姑来威胁我。云山之巅是他一手建立的,虽说已经送给我,但是里面的心腹都是献王的。离开这也好,总比像颗棋子般被人利用。”陈霸先权衡之下,应允了王坤的提议。
“可是该如何向献王请辞,还要拿到都城建康太守这个职位?”
“这个嘛,你可以去找瑜儿郡主去试试。”王坤说着便笑道。
“嗯?”陈霸先困惑不解。
“你去找瑜儿郡主,求她帮个忙,听说她喜欢花草。我知道一个天竺高僧最近前来,他带来了一株叫着玫瑰的红色花朵,很是美丽。你要是得到这株稀有的血红色玫瑰,我保证瑜儿公主一准你的要求!对了,这串黑色玛瑙珠子晶莹剔透,送你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王坤硬是将手里的一串珠子塞给陈霸先。
“哦?”
看着王坤很肯定的样子,而且王坤早就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甚至连那个天竺高僧的住址都查的一清二楚,陈霸先只能坐享其成。
“定安寺?好名字。可是这个达摩又是什么人,天竺听说是个很远的国度,怎么说也是个天竺人,为什么王坤说他要称自己是和尚呢?和尚到底是什么玩意呢?”
“啊呸!”
陈霸先打了喷嚏。
(定安寺,坐落在建康城内,是梁武帝为达摩所建造的寺院,而达摩禅师便是中国佛教史上的开宗之人,中国禅宗的始祖。)
一个修为已入通天级的修炼者,陈霸先从长兴城到建康只日夜兼程一日便已到达。
定安寺内,一位头发金灿的的长者盘腿坐在一棵古老的菩提树下。此者面色敦厚,手持一根檀木杖,其间镶有宝石点缀,上系有一根通灵葫芦,浑体璀璨。只是其衣着朴素,腰间一把蒲扇显然而见。其者鼻如鹰钩,眼珠色泽不同于常人,其面貌可观,确定非中原人士。
陈霸先确定此人便是王坤口里的天竺传教者达摩,虽说达摩长的有点不同,但也还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未见什么特殊之处,唯一区别的可能就是这个人是秃子。
“既然来了,施主请出来说话!”
陈霸先身形一动,他知道达摩指的便是他,纵身而出。
“施主,该怎么称呼?”这个叫达摩的秃子手掌微微合起,只是他的手里抓着一串珠子不同的数着,正好
“那你该怎么称呼?”陈霸先笑道,突然看见达摩手里拿着一串珠子,突然想起王坤塞给他的玛瑙珠子正在怀里,反正连着没什么用处。“你喜欢玩珠子?这串玛瑙珠子送你了!”
“老衲法号:达摩。可是……老衲不能收你的珠子,太珍贵了!”达摩推迟,出家人可从不收人贿赂,可是陈霸先还是硬塞给他,达摩没有办法,而且这串珠子确实要比他手中的珠子珍贵百倍千倍,也便不再推迟,只当是一个佛缘。
“法号是什么东西?名字呢?”陈霸先很费解,南北朝还从未听说有老衲和法号这个词。
“姓名只是过眼云烟,老衲就……”
“算了,既然你都说过眼云烟了,我看你头发都落了差不多了,而我却头发繁盛之多,我们就以头发为称呼吧?密发如茵,稍显年轻,而且我刚刚给你一串玛瑙珠子,索性你就叫我施主吧!而你头发比较稀少,看样子也已过花甲(六十岁),跟我家乡的长寿驴一般长寿,那我叫你秃驴吧!”
“仅听施主吩咐,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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