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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下公约后,六国诸位大人物齐聚一堂时,那个出挑于来使中的女子玉鸾开口出。
“无涯殿下好痴情啊,想到不千小姐即便身带残疾、面容全毁,殿下依旧一心不改。难怪我家候爷说,他虽与千小姐有五年如兄如父如知己般的关系,也是抵不过您一纸婚约呢。”
四方国玉鸾依旧和颜悦色,温柔淑良,却忍不住了对月无涯一翻嘲讽。可是她这嘲讽之语是想对千九尘说的,她九岁时以琴技扬名四方国,从此就被带入候府做公子玉的琴师。那时公子玉才六岁,正是聪慧外露之龄。可是几年相处下来,她对那个比自己年幼三岁的翩翩如玉公子所吸引,一心爱慕。
后来金卫国与四方国大战,因为千九尘的存在让四方国大败,送质子去四方国时,她特意亲手安上琴弦做了一张玉琴赠予公子玉,从此与公子玉分割。
本是约好一年后公子玉便要回国的,但,他却为千九尘而甘愿继续为质……
玉鸾巧笑,心却寒苦,公子玉在金卫国五年间对千九尘的情谊,她无需猜,仅凭他将玉琴送与她,便可看同有多深,那玉琴,是她特意为他打造。
他曾言:琴如命,不换知己,不配红颜。
曾经信誓旦旦,却在回国那刻告诉她,玉琴送给了一幼女。让她寒了心。
唯一庆幸的,是他救了千九尘的命,用千九尘最珍爱的哥哥的命来救她一命,从此让千九尘恨上了他。所以公子玉不亲赴金卫国,因为怕见到她恨他的眼神。
“再情深意重,也敌不过公子玉甘愿一生不见也要救她一命的良苦用心,是吧,玉鸾姑娘?”
月无涯一刀致命,冷冷的笑意,寒碜的声音,让玉鸾顿时变了脸色。他与公子玉交好不为人知,所以他深知公子玉对千九尘情份,也由此拿捏到玉鸾的七寸之处。
一旁的宫好傅显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如同杀伐肆虐,让人不襟生寒。此番前来金卫国虽不曾全获而归,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至少有了六国公约。六国公约约束了他视为劲敌的银月国,却对他毫无影响,不是吗?
……
是夜,千九尘随月无涯起程。
她没有向金龙飞道别,没有向星秀辞行,即便他们一个是帝王,一个是她启蒙恩师。可她恨他们,恨得这三年来一直拒之门外,恨到即使离国也不愿再面一面。她如此的命运,全都拜他们所赐……
她没有大张旗鼓,没有诏告天下,没有兴师动众,只是不曾犹豫的当即悄悄坐上月无涯的马车,无声无息的离开这个她出生、经历着生离死别的,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从此,不再回来。
她命人将玉琴给玉鸾送去,从此也彻底断了与公子玉的交集。
……
马车行在颠簸的路上,金卫国至银月国的路程有月余。为节省时间,月无涯选择走捷径,避开了大道,虽然时间缩短,可是中途却隔外折磨人,特别折磨千九尘这样的人。
才一日一夜,她便倒下。观星者生来体弱,大都命短。她虽有天佑其命,但周年不曾断却的病痛却从不离身,一有机会便盘旋而上缠绕一身。
躺在马车里痛苦不已,又吐又高烧,脸如白纸,随行太医开了药,告诉说她需要休息静养。
无奈,月无涯只得选择大道,同时还得休息一日,为她养病。
“怎样?有没有好转?”月无涯走进千九尘房里,对正在替千九尘喂药的宫觐问道。
他换了身紫色长袍,依旧银色雪貂,少了些美伦美奂,多了高贵奢华、凌厉加身。他似乎比常人更怕冷些。冰冷、疏远的感觉也在那略带一丝关心的语气里添了些温暖。
这丝温暖让宫觐不适。
“回殿下,小姐每次生病都难得见到好转,总会拖上十来日。太医虽开了药,却还是不见退烧,恐怕,我们得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
月无涯那凌厉的眉不由蹙了蹙,对宫觐挥手,示意她退下,宫觐犹豫片刻,将药放桌上,些许不安的退出房间。
千九尘的脸上没有面纱,那满是烧伤疤痕的脸与脖子让人不忍目睹。
月无涯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如铁炭一样滚烫。而他的手却异常冰冷,碰到她额头的刹那,倒让那因为痛苦而纠结在一起的眉头轻微舒展。
看得他不由一笑。
于是那晚,月无涯就只着了件单衣上了千九尘的床,抱着她火一样的身体,替她降温。
他自小就是偏寒体质,无论如何保暖,总是手脚冰凉。想不到如今这倒还派上用场。
第二日一早,千九尘果然降了体温,还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却无人向她提及昨晚之事,连宫觐亦三缄其口。
“今天感觉好些了没?”宫觐端了药汤至床前,扶千九尘坐起。
她面色憔悴,但神情冷淡。
千九尘灵巧的用手比划着哑语,手势那样静好:
“头倒是不疼了,就是感觉全身没力气。”说着,端了药碗,一饮而尽后,面色不改,却比划道:“好苦的药。”明明是句抱怨,却看得像极了赞美。
这是星秀教的,三年前她失声后,星秀苦寻天下,亲自寻会手语后再教授与她。
星秀待她,也是从不委屈的,可是却亏欠了她。
她喝药从来不加糖,亦不拿任何东西下口,明明是苦涩难忍的药汁,她却从来没有皱过眉头,或是变了脸色。
“汁药你是从小喝到大,几乎不曾间断,但从来没听你说过药苦,今天听到了,想必是真比以往的苦。若是哪天你能向我要枚蜜枣来就口,就更让人舒心了。”宫觐接过药碗放在旁边,有些欣慰,又怜悯的道。
千九尘勉强牵动嘴角,她也就只有在宫觐面前偶尔这样温和了。平日里,她都是随心所欲的不必在面上表露太过。她能忍得天下所有的疼痛与苦涩,从来不哼一声,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她应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