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战第四十三
“原文”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入诸侯之地,遇大林,与敌分林相拒。吾欲以守则固,以战则胜,为之奈何?”
太公曰:“使吾三军分为冲陈,便兵所处,弓弩为表,戟檐为里,斩除草木,极广吾道,以便战所;高置旌旗,谨敕三军,无使敌人知吾之情,是谓林战。林战之法:率吾矛戟,相与为伍;林间木疏,以骑为辅;战车居前,见便则战,不见便则止;林多险阻,必置冲陈,以备前后;三军疾战,敌人虽众,其将可走;更战更息,各按其部,是谓林战之纪。”
“译文”
武王问太公说:“率军深入敌方境内,遇到森林地带,与敌人各占森林一部分相对峙。我想做到防御就能稳固,进攻就能取胜,应该怎么办?”
太公回答说:“将我军部署为‘冲阵’,配置在便于作战的地方,弓弩布设在外层,戟盾布设在里层,并斩除草木,广开道路,以便于我军的战斗行动。高高地悬挂旗帜,严格约束全军,不要让敌人了解我军的情况,这就是所说的森林地区作战。森林地带作战的方法是:将我军使用矛戟等兵器的士兵混合编组为战斗分队。如果森林中树木稀疏,就以骑兵辅助作战,并把战车布置在前面,发现有利战机就打,没有发现有利战机就停止行动。如果森林中多是险阻地形,就必须部署为冲阵,以防敌人攻击我军前后。一定要使我军迅猛英勇地战斗,这样,即使敌人众多,也会被我军击败遁逃。我军要轮番作战,轮番休息,各部均按编组行动。这就是森林地带作战的一般原则。”
突战第四十四
“原文”
武王问太公曰:“敌人深入长驱,侵掠我地,驱我牛马;其三军大至,薄我城下,吾士卒大恐,人民系累,为敌所虏。吾欲以守则固,以战则胜,为之奈何?”
太公曰:“如此者,谓之突兵,其牛马必不得食,士卒绝粮,暴击而前。令我远邑别军,选其锐士,疾击其后;审其期日,必会于晦。三军疾战,敌人虽众,其将可虏。”
武王曰:“敌人分为三四,或战而侵掠我地,或止而收我牛马,其大军未尽至,而使寇薄我城下,致吾三军恐惧,为之奈何?”
太公曰:“谨候敌人未尽至,则设备而待之。去城四里而为垒,金鼓旌旗,皆列而张,别队为伏兵;令我垒上多积强弩,百步一突门,门有行马,车骑居外,勇力锐士隐伏而处。敌人若至,使我轻卒合战而佯走。令我城上立旌旗,击鼙鼓,完为守备。敌人以我为守城,必薄我城下。发吾伏兵,以冲其内,或击其外。三军疾战,或击其前,或击其后。勇者不得斗,轻者不及走。名曰突战。敌人虽众,其将必走。”
武王曰:“善哉!”
“译文”
武王问太公说:“敌人长驱直入,侵掠我土地,抢夺我牛马,他们大军蜂涌而至,迫近城下。我军士兵大为恐惧,民众被拘禁成为俘虏。在这种情形下,我想做到防守能稳固,进行战斗则可取胜,应该怎么办?”
太公回答说:“像这类敌军,叫做突袭性的敌军。他们的牛马必定缺少饲料,士卒也肯定没有粮食,所以一味凶猛地向我们进攻。在这种情况下,应命令我远方驻地的其他部队,挑选精锐的士兵,迅速而猛烈地攻击敌人的后方,同时算好会攻的时间,务必使其在夜色昏暗时分与我会合。尔后全军迅猛地同敌军交战,即使敌人人数众多,其主将也可被我军俘虏。”
武王又问:“如果敌人分为三、四部分,以一部向我进攻以侵掠土地,以另一部暂时驻扎以掠夺我方的牛马财物,其主力尚未完全到达,而使一部分兵力进逼我城下,以至我全军恐惧,应该怎么办才好?”
太公回答说:“应该仔细观察情况,乘敌人尚未完全到达之前就完善守备,严阵以待。在离城四里的地方构筑营垒,把金鼓旌旗都布设、张扬起来,并另派一队人马为伏兵。令我方营垒上的部队多集中强弩,每百步设置一个供部队出击的暗门,门前安放拒马等障碍物,战车、骑兵配置在营垒外侧,勇锐士兵隐蔽埋伏起来。敌人如果到来,可先派我轻装部队迎战,随即佯装不敌败退,并令我守军在城上竖立旗帜,敲击鼙鼓,充分做好防守准备。敌人因此将认为我方主力在防守城邑,其军必定进逼到我城下。这时我方应突然出动伏兵,或突击敌军中枢,或攻击敌人的外围。同时再令我全军迅猛出击,奋勇战斗,既攻击敌人的正面,又攻击敌人的后方。使敌人中勇猛的无法战斗,轻快的来不及逃跑。这种战法称为突战。即使敌人众多,其主将也会战败而逃。”
武王说:“讲得很好!”
敌强第四十五
“原文”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入诸侯之地,与敌人冲军相当,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敌人夜来,或攻吾左,或攻吾右,三军震动。吾欲以战则胜,以守则固,为之奈何?”
太公曰:“如此者,谓之‘震寇’。利以出战,不可以守。选吾材士强弩,车骑为之左右,疾击其前,急攻其后,或击其表,或击其里,其卒必乱,其将必骇。”
武王曰:“敌人远遮我前,急攻我后,断我锐兵,绝我材士,吾内外不得相闻,三军扰乱,皆散而走,士卒无斗志,将吏无守心,为之奈何?”
太公曰:“明哉!王之问也。当明号审令,出我勇锐冒将之士,人操炬火,二人同鼓,必知敌人所在。或击其表,或击其里,微号相知,令之灭火,鼓音皆止,中外相应,期约皆当,三军疾战,敌必败亡。”
武王曰:“善哉!”
“译文”
武王问太公说:“率领军队深入敌国境内,恰好遭遇上敌人的突击部队,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敌军趁着夜色前来袭击,有的攻打我军的左翼,有的攻打我军的右翼,致使我军惊恐害怕。我想要作战能够取得胜利,防守能够牢不可破,那应该怎么办呢?”
太公说:“这样的敌人叫做‘震寇’。对付这种敌人,以出战为利,而不适合选择防守。所以,应该挑选勇武的士卒和强劲的弓弩,以战车、骑兵护卫在他们左右,迅猛攻击敌人的正面,快速攻击敌人的后面,既攻打敌军的外围,又攻打敌军的核心。在这种情况下,敌军士卒必定乱成一团,他们的将帅也必定惊恐害怕,敌人必定被打败。”
武王又问:“敌人在远处阻截我军的前方,又急速地进攻我军的后方,同时还截断我军的精锐部队,阻遏我军的勇武之士,使他们无法及时地增援,导致我军前后方失去联系。面临这种情况,全军上下一片混乱,都纷纷脱离队伍各奔东西,士卒丧失了战斗意志,将官也失去了固守的决心,对这样一种状况又该如何处理呢?”
太公说:“君王所问的这个问题真是高明啊!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明审号令,出动我军队伍中勇猛精锐的士卒,每人手执火炬,二人同击一鼓,这样就一定能探明敌人所在的位置。然后发起进攻,或攻击敌人的外部,或攻击敌人的内部。攻击时,让部队都佩带暗号,以便互相识别,并命令部队扑灭火炬,停止击鼓。之后来个里应外合,按照事先约定的计划行动。全军迅猛出击,奋勇作战,敌人必然遭到失败。”
武王说:“说得好啊!”敌武第四十六
“原文”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入诸侯之地,卒遇敌人,甚众且武,武车骁骑绕我左右,吾三军皆震,走不可止,为之奈何?”
太公曰:“如此者,谓之‘败兵’。善者以胜,不善者以亡。”
武王曰:“用之奈何?”
太公曰:“伏我材士强弩,武车骁骑为之左右,常去前后三里,敌人逐我,发我车骑,冲其左右。如此,则敌人扰乱,吾走者自止。”
武王曰:“敌人与我车骑相当,敌众我少,敌强我弱,其来整治精锐,吾陈不敢当,为之奈何?”
太公曰:“选我材士强弩,伏于左右,车骑坚陈而处。敌人过我伏兵,积弩射其左右,车骑锐兵,疾击其军,或击其前,或击其后,敌人虽众,其将必走。”
武王曰:“善哉!”
“译文”
武王问太公说:“率军深入敌国境内,突然遭遇敌人,敌人人数众多且凶猛,并用厉害的战车和骁勇的骑兵包围我军。我军上下都感到震惊,纷纷逃跑,无法制止。这时该怎么办?”
太公回答道:“处于这种境况的军队称为‘败兵’。善于用兵的人,可以反败为胜;不善于用兵的人,也可能因此而败亡。”
武王问道:“如何处置这种情况呢?”
太公回答道:“应该埋伏我军的材士强弩,并把威力大的战车和骁勇的骑兵配置在两翼,伏击地点通常定在距我主力前后约三里的地方。敌人如果来追击,就出动我军的战车和骑兵,攻击其两侧。这样,敌人就会混乱,我方逃跑的士兵也会自动停止逃跑。”
武王问道:“敌我双方的战车和骑兵相遇,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敌人进攻时阵势整齐,士卒精锐。我军虽然与敌对阵而战,却难以抵挡,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道:“在这种情况下,应挑选我军的材士强弩,埋伏在两侧,并把战车和骑兵布置成坚固的阵形进行防守。当敌兵通过我军的埋伏立处时,就用密集的强弩射向敌人的两翼,并出动战车和骑兵以及精锐士卒猛烈地攻击敌军,或攻击敌人前方,或攻击其侧后方。这样,即使敌人人数众多,也会被我们打败逃走。”
武王说:“好啊!”
鸟云山兵第四十七
“原文”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入诸侯之地,遇高山磐石,其上亭亭,无有草木,四面受敌,吾三军恐惧,士卒迷惑。吾欲以守则固,以战则胜,为之奈何?”
太公曰:“凡三军处山之高,则为敌所栖;处山之下,则为敌所囚。既以被山而处,必为鸟云之陈。鸟云之陈,阴阳皆备,或屯其阴,或屯其阳。处山之阳,备山之阴;处山之阴,备山之阳;处山之左,备山之右;处山之右,备山之左。其山敌所能陵者,兵备其表,衢道通谷,绝以武车,高置旌旗,谨敕三军,无使敌人知吾之情,是谓山城。行列已定,士卒已陈,法令已行,奇正已设,各置冲陈于山之表,便兵所处,乃分车骑为鸟云之陈。三军疾战,敌人虽众,其将可擒。”
“译文”
武王问太公说:“率军深入敌国境内,遇到高山巨石,山峰高耸,没有草木,四面受敌。我军因而感到恐惧,士兵迷惑不知所措。我想做到防守则稳固,而进攻就能取胜,应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道:“凡是把军队安扎在山顶上,都容易被敌人隔绝孤立。凡是把军队安扎在山麓,就容易被敌人所围困囚禁。既然是在山地作战,那就必须布成鸟云之阵。所谓乌云之阵,就是对山南山北等各个方面都要戒备。军队或者驻在山的北面,或者驻扎在山的南面。驻扎在山的南面时,要戒备山的北面。驻扎在山的北面时,要戒备山的南面。驻扎在山的左面时,要注意戒备山的右面。驻扎在山的右面时,要注意戒备山的左面。山上凡是敌人能攀登的地方,都要派兵守备。交通要道和能通行的各地,要用战车加以阻绝。高挂旗帜以便于联络。同时要谨饬整治全军上下,严阵以待,不要让敌人察知我军情况,这样便形成了一个所谓的‘山城’。部队的行列已经排定,士卒也已经列阵。军中的法令已经颁行,奇正方略也已经确定。各部队都编成冲阵,配置在山上比较突出的高地上,部置时要考虑到便于军队你战的需要。然后再把战车和骑兵分布成鸟云之阵。这样,三军猛烈地同敌人作战,敌人既便人数众多,其将领也可被我军擒获。”
鸟云泽兵第四十八
“原文”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入诸侯之地,与敌人临水相拒,敌富而众,我贫而寡,逾水击之则不能前,欲久其日则粮食少。吾居斥卤之地,四旁无邑,又无草木,三军无所掠取,牛马无所刍牧,为之奈何?”
太公曰:“三军无备,牛马无食,士卒无粮,如此者,索便诈敌而亟去之,设伏兵于后。”
武王曰:“敌不可得而诈,吾士卒迷惑,敌人越我前后,吾三军败乱而走,为之奈何?”
太公曰:“求途之道,金玉为主,必因敌使,精微为宝。”
武王曰:“敌人知我伏兵,大军不肯济,别将分队以逾于水,吾三军大恐,为之奈何?”
太公曰:“如此者,分为冲陈,便兵所处,须其毕出,发我伏兵,疾击其后;强弩两旁,射其左右。车骑分为鸟云之陈,备其前后,三军疾战。敌人见我战合,其大军必济水而来,发我伏兵,疾击其后,车骑冲其左右,敌人虽众,其将可走。凡用兵之大要,当敌临战,必(宜)〔置〕冲陈,便兵所处,然后以(军)〔车〕骑分为鸟云之陈,此用兵之奇也。所谓鸟云者,鸟散而云合,变化无穷者也。”
武王曰:“善哉!”
“译文”
武王问太公说:“率军深入敌国境内,与敌人隔河相对峙,敌人供给充足,兵力众多。我军供给贫乏,兵力不足。我想渡河进攻,却无力前进。我想拖延时日,但粮食缺乏。而且我军处在荒芜贫瘠的盐碱之地,附近既没有城邑又没有草木,军队没有地方可以掠取物资,牛马无处可以放牧。应该怎么办呢?”
太公回答道:“军队没有战备,牛马没有饲料,士卒没有粮食,在这种情况下,应当寻找机会,骗过敌人,迅速向别处转移,并在后面埋没伏兵以防敌人追击。”
武王说:“如果敌人不受骗,我军士卒迷惑恐惧。敌人进兵至我军前后,我军溃退败逃,应该怎么办?”
太公说:“这时寻求退路的办法是,用金银财宝诱敌人抢夺,同时贿赂敌方使者以了解放军军情,此事必须精密细致,不使敌人察觉最为重要。”
武王又问:“敌人已侦知我方没有伏兵,大军不肯渡河,另派一支小部队渡河向我方进攻,我全军震忙恐慌。应该怎么办?”
太公答道:“遇到这种情况,我军应部置为四武冲阵,配置在便于作战的地方,待敌军全部渡河后,出动我方伏兵,猛烈攻击敌人后方,强弩从两旁射向敌人左右。同时我军把战车和骑兵列成鸟云之阵,在前后机动戒备,然后全军发起猛烈攻击。敌人发现我军与它的小部队交战,其大军势必会渡河前来,此时可出动我方伏兵,猛烈攻击其大军侧后,并用战军和骑兵冲击敌军两翼。这样,敌人即使众多,也会被我打败。大凡用兵,其基本原则是,当与敌对阵面临作战时,必须设置冲阵,把它部署在便于作战的地方,然后再将战车和骑兵布成鸟云之阵,这就是出奇制胜的方法。所谓鸟云,就是象鸟散云合那样,灵活机动,变化无穷。”
武王说:“好啊!”
少众第四十九
“原文”
武王问太公曰:“吾欲以少击众,以弱击强,为之奈何?”
太公曰:“以少击众者,必以日之暮,伏于深草,要之隘路;以弱击强者,必得大国(而)〔之〕与,邻国之助。”
武王曰:“我无深草,又无隘路,敌人已至,不适日暮;我无大国之与,又无邻国之助,为之奈何?”
太公曰:“妄张诈诱,以荧惑其将,迂其道,令过深草,远其路,令会日(路)〔暮〕,前行未渡水,后行未及舍。发我伏兵,疾击其左右,车骑扰乱其前后,敌人虽众,其将可走。事大国之君,下邻国之士,厚其币,卑其辞。如此,则得大国之与,邻国之助矣。”
武王曰:“善哉!”
“译文”
武王问太公说:“我想要以少击众,以弱击强,那该怎么办呢?”
太公答道:“要以少击众,必须利用日暮昏暗之际,把军队埋伏在杂草丛生的地带,在险隘的道路上截击敌人。要以弱击强,就必须得到大国的支持,邻国的支援。”
武王又问:“如果我方没有深草地带可供设伏,又没有狭隘道路可以利用,敌人大军到达时正项又不在日暮时分。我方既没有大国的支持,又没有邻国的支援,那该怎么办呢?”
太公回答道:“应当虚张声势,用引诱欺骗等于段来迷惑敌将。诱使敌人迂回前进,使其必定经过深草地带。引诱敌人走远路,耽误时间,使得他们正好在日暮时分同我军交战。要乘敌人的先头部队尚未完全渡水,后续部队还来不及宿营的有利时机,出动我方伏击部队,猛烈地攻击敌人两翼,同时令我方的战车和骑兵扰乱敌人的前后方。这样,即使敌人众多,也会被我们打败。要恭敬事奉大国的君主,礼遇下交邻国的贤士,多送金钱,言辞谦逊,这样,就会得到大国的支持,邻国的援助了。”
分险第五十
“原文”
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入诸侯之地,与敌相遇于险阨之中,吾左山而右水,敌右山而左水,与我分险相拒,各欲以守则固,以战则胜,为之奈何?”
太公曰:“处山之左,急备山之右;处山之右,急备山之左。险有大水无舟楫者,以天潢济吾三军。已济者,亟广吾道,以便战所。以武冲为前后,列其强弩,令行陈皆固。衢道谷口,以武冲绝之,高置旌旗,是谓车城。凡险战之法,以武冲为前,大橹为卫,材士强弩翼吾左右。三千人为屯,必置冲陈,便兵所处。左军以左,右军以右,中军以中,并攻而前。已战者还归屯所,更战更息,必胜乃已。”
武王曰:“善哉!”
“译文”
武王问太公说:率军深入敌国境内,同敌人相遇在险隘的地带,我军所在的地形是左依山丘右临水泽,而敌军右傍山丘左临水泽,敌我双方各据险要,相互对峙。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想做到防守则稳固,进攻则可取胜,应该怎么办呢?”
太公回答道:“当我军占领山的左侧时,应迅速戒备山的右侧。占领山的右侧时,应迅速戒备山的左侧。险要地区的大江大河,如果找不到船只,就用天潢等器械将我军渡过去。已经渡过江河的先头部队,要迅速开辟道路、抢占有利地形,以便我军作战。要用武冲战车掩护我军前后,布列强弩,以使我军行列和阵形稳固。对交通要道和山谷谷口,要用武冲战车加以阻绝,并高挂旗帜,这样就构成了一座车城。大凡险要地带作战的方法是,把武冲战车配置在前,以大盾牌为防护,用材士强弩保障左右两翼。每三千人为一屯,编成进攻性的冲阵,配置在便于作战的地形上。战斗时,左军用于左翼,右军用于右翼,中军用于中央,三军并肩作战,向前推进。已战斗的部队回到原驻地休整,未战斗过的部队依次投入战斗。轮番作战,轮番休息,一直取得胜利为止。”
武王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