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上前,李玉山早抢先一步把处方藏到怀里,一脸傲然,那意思就是你们不是对我师父不服气吗?想看处方,偷学医技,没门!
周梦龙脸色也不好看,好不容易师父答应出诊,没想到附院的这帮人如此小气,一把拉住李玉山的手,夺门而去,哥俩给师父备药去了。
“林主任,既然诊断明确,不如就用西药,直接杀死茵虫,怎么样?”尤上司试探着问林晚农。
陈东平、高翔连连点头,西药虽然历史不及中药源远流长,但起效迅速,针对性强,使用方便,风头盖过中药也是有它存在的必然性。
“尤上司,西药治疗无非是破坏茵虫的细胞壁,让他自己死亡,但茵虫的细胞壁坚硬无比,并且处于成熟期,抵抗力强,只能因势利导,不能勉强毒杀。”
林晚农其实刚刚跟尤上司辞行,已经胸有成竹,就是利用茵虫的特性,利用几味具有特殊的气味的中药,将茵虫驱赶到身体的浅表器官,再用中药引出体外,然后杀死它。
陈东平、跟高翔已经很无语,林晚农吹牛逼的本事他们真是望尘莫及,即使这家伙的诊断是对的,可他竟然说要用中药诱导茵虫离开寄生的人体,这怎么可能?还没有成型的茵虫卵又该如何祛除?
“林主任,你简直吹得没谱,这种事除了在电视、电影见过,我行医一辈子从没听说过!”
陈东平忍不住驳斥林晚农,说明他已经跟高翔一样怒极。
“没听说过不代表就不是真的,陈院长静听佳音吧!”
“林晚农,你要是能把茵虫引出体内,我拜你为师!”
林晚农的话,带有几分挑衅,陈东平作为龙朔国屈指可数的名医,几时受过这等鸟气?随即勃然大怒,牙关紧咬,双手攥拳怒吼着说。
“哈哈,潜质差、又不懂的谦虚的学生我才不要,会令师门蒙羞。”林晚农冷冷一笑,断然拒绝。
陈东平几乎要疯掉,差点骂娘,要不是顾忌尤上司的面子,陈东平早跟林晚农单挑,这小子竟然说自己潜质差,又不懂谦虚,你见过潜质差的华大附院院长吗!
“林晚农,你要是治不好病人怎么办?”高翔见陈院长受辱,站出来替陈院长出头。
“我要是能治好呢?”林晚农笑着反问。
“你要是能治好,我从这里爬着出去!”高翔也是气糊涂了。
“成交,不过你得答应,不光是爬出去,而是头顶乌龟,绕附院爬一圈,让大家都看看你。”
林晚农说完,已是忍不住大笑,要不是高翔三番五次跟自己过不去,他还不好意思这么激他。
“你要输了也一样!”高翔怒目而视。
“我是不会输的。”林晚农的目光坚定自信,像是已经吃定高翔。
就在这时候,李玉山、周梦龙两人已经手拿中药再次回到病房,见到林晚农恭恭敬敬的把药递上。
林晚农此时又恢复平静,冲着李玉山一伸手,他顿时会意,打开林晚农随身携带的箱子,将针灸盒取出来,小心翼翼的交到林晚农手里。
“装逼。”
高翔心中暗骂,拿个针灸还偏偏让徒弟动手,人家李玉山再不济也是个院士,竟然心甘情愿给一个住院医师打杂。
林晚农目光如炬,在苏媛身上扫视一圈,主动脉根部、上下腔静脉、脾脏的血管还有股静脉中竟然都有茵虫活动。
林晚农一伸手,李玉山、周梦龙慌不迭、争先恐后的把药递到林晚农手里。
“各位,不好意思,除去尤上司跟玉山、梦龙,其余的都回避一下。”
就在大家满怀期待的看林晚农治疗的时候,林晚农却突然下逐客令。
对于林晚农的这种小家子气,陈东平、高翔还有一大帮专家很是不屑,医道讲究传承,只有更多的人掌握高明的医术,才能解除更多人的痛苦,就像林晚农虽然是神医,如果让他治疗整个龙朔国的顽疾,他一个人不吃不喝不睡,累死也做不到嘛!
“林主任,你也太小气了,我们大家都很好奇,茵虫到底在怎么被引出体内的。”
说话的是高翔,一方面高翔心存好奇,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林晚农继续招摇撞骗,万一他趁尤上司不备,从口袋里掏出几条小虫子,大家不是都被他骗了?
“高主任大方的话,不妨也让高夫人过来,当众宽衣解带,让大家观摩治疗。”
对于高翔的数次无理挑衅,超出林晚农忍受的极限,不禁出言驳斥。
“高翔,出去!还不明白林主任的意思?”
不等高翔反应过来,陈院长狠狠推高翔一把,因为他发现尤上司的脸色铁青,估计这帮人再不识趣,不被尤上司骂死,也得脱层皮。
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苏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林晚农说得够明白,眼下才是需要宽衣解带的时候。
林晚农现在已经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他早看见浅表皮肤内的茵虫,就等苏媛准备好,随即展开治疗。
“林主任,我们夫妻俩都相信你。”
说话的是尤上司,苏媛好像不跟前两次那样淡定,反而有一丝焦虑、迟疑。
“林医生,需要切开吗?会不会留下伤疤?”
林晚农早料定苏媛的担忧,从怀里掏出贵妃霜,笑着说:“苏大姐,我早备好灵丹妙药,要是留下伤疤,你找我算账!”
苏媛跟尤上司都被林晚农逗乐,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下来。
林晚农接过李玉山递过来的特制切刀,虽然称作是刀,却也跟银针相差无几,苏媛不好意思的笑了,这样的刀应该不会留下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