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凤湄然不顾众人的目光将清竹放在大厅中央,对礼官说了句:“开始吧!”
礼官为难了,这怎么有两个新郎:“王爷,这,这要怎么开始?”
“当然是三个人一起!”凤湄然说得理所当然。
“啊?”礼官愣了,这可是皇上亲自赐的婚,圣旨上可是只赐了栾家公子一人,这定安王瞒着皇上再添一夫,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凤湄然见他呆呆愣愣的,皱着眉不悦的催促道:“啊什么啊!还不快开始。”
“哦,新人一拜天地!”就算皇上要怪罪也怪罪不到她一个礼官身上,她又何苦得罪了眼前这位主!
栾云天原本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听凤湄然这么一说他才明白,原来她今天还娶了其他人!
既然她无意娶他又为何不直接回绝,却要如此羞辱他?罢了罢了,既已不能嫁给那人,嫁给谁,怎么嫁还重要吗?
今日那人也在喜堂上?她会舍不得他吗?想及此,栾云天悲哀的苦笑了笑……
了了拜完堂,栾云天被喜人牵着送到了新立的暖玉轩,清竹还是回了原来的雅竹轩,凤湄然则留下来照顾满堂的宾客。
三皇女凤瑶君端着一杯酒痞痞的搭在凤湄然肩上,“四皇妹,我一直以为你有多清心寡欲,没想到你比我还风流,一娶就娶俩,哈哈,你胆还真够肥的,母皇赐婚你都敢乱来,就不怕母皇找你麻烦!”
凤湄然打下她的手:“三皇姐,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要是祝福我,就尽情喝,你要是不祝福我,门就在那里,你大可以走!”
“走?为什么要走,我当然要祝福你,当然要留下来喝酒!”凤瑶君打着哈哈的又喝起酒来。
凤湄然笑了笑,又到别桌敬了酒,不一会儿女皇的圣旨又来了,无非是赐些东西,说了些吉利话。
当然,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凤湄然娶了俩的事,否则就不是送礼,而是……
同时凤湄然又在心中窃喜,要是今日母皇亲自来观礼,这事还真是麻烦了。
入了夜,离了席的凤湄然先去了暖玉轩,进了门,边上穿着红衣的小厮喜庆的朝凤湄然说了些吉利话就出去了,凤湄然见栾云天端端的坐在床边,双手紧紧地叠在一起,似乎有些紧张。
凤湄然拿起一旁的喜秤撩开盖在他头上的喜帕,入目就是一张绝色容颜,精致的五官,微微收敛的下巴,淡淡的妆容显得端庄典雅,细长的脖颈下红艳的喜袍衬得他皮肤更加白皙,只是他的眼中一片平静,丝毫没有喜悦之意。
说得好听点是庄重高贵,说得难听点便是呆板僵硬了。
凤湄然勾了勾唇,想必他也是无意于这门亲事的吧,那倒省了不少事。
栾云天自凤湄然踏进房门的那一刻起就紧张了起来,他以为她今晚是不会来他这边的,毕竟她还娶了她的心上人,可没想到她还是来了,一会儿他该怎么办?
凤湄然掀开了他的盖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可他还是很害怕,无意识的收紧了手心等着她说话,内心却在盘算着一会儿怎么拒绝她。
片刻后,凤湄然才缓缓开口,“栾公子,你今日也看见了,如今府中除了你,还有一位夫婿,但是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我也知道你无意嫁给我,这点我不勉强。我也会尽快寻机会恢复你的自由身,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做好你的本分,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说完就离开了新房不做稍许停顿。
栾云天愣住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恢复他的自由身?他还有机会恢复自由身吗?
凤湄然前脚刚走,栾云天的贴身小斯春草就忙得跑进来,入目就见他家公子呆呆愣愣的坐在床前,自幼照顾栾云天的春草骂骂咧咧的替自家主子抱不平。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这,这王爷也太过分了,公子才刚进门,她怎么可以冷落公子,我们这就回去告诉夫人去!”公子这才第一日进府就要被王爷冷落,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得了!
春草瞄了瞄栾云天的脸色,却见他默不作声,心底以为自家主子是伤心了,又抽了抽自己的嘴巴,连连道歉道:“公子你别伤心,想必是那个腌臜玩意儿迷惑住了王爷,以公子的才貌,王爷很快就会回心转意的!”
许久,栾云天才淡言开口,“春草”
“公子,你有什么吩咐?”春草忙的应承,想必公子现在伤心极了吧,自己可得要好好伺候公子才是!
“帮我洗漱,早点睡吧!”言语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可要是仔细一些便会发现此刻的栾云天言语中有明显的放松。
“啊!”春草愣了愣,自己明明不是说这个的呀!公子怎么就……却见自家公子脸色还像之前般无喜色,只得耷拉下眸子,“哦!”转身去给自家公子准备洗漱用品。
春草无奈,他和公子说的这些话都是为公子好的,公子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啊!真是主子不急奴才急!
出了暖玉轩,嘴角带着笑意的凤湄然径直往雅竹轩去了。
片刻之后,雅竹轩的房内就响起了浓重的喘息声,红烛染红了整个喜房,哔哔叭叭的合着房内美妙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