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玓城,沧陵国四大名城中的北城,也是沧陵国所有城市中,最繁华的一个城市,倒不是说这个城市多么大,人口多么密集,恰恰相反,这个城虽然繁华,但是却是四个城市中,人口流动性最大的一个城市,每日在这里来来往往的过客络绎不绝,推动这个城市如此繁华的主因,一个是因为婵玓城地处在沧陵国的北部,北部是沧陵国与几天国家交界的地方,有很多其他国家的人会来这里完成交易。婵玓城分为内城和外城,最热闹,繁华的其实就是外城了,在这里,国内的人可以与国外的人交易任何物品,但是,却有一条,就是禁止外国商人进入内城,沧陵国是不接受外国的人员进入本国。
按理说,与外国交好,是会促进本国经济的,但其实沧陵国不是一个开放式的国家,其他国的商品虽然可以流入本国,但是因为国风问题,就是不允许他国人进入,因此,婵玓城是一个很微妙的地方,很多商人可以在外城做留宿,但是却不能长期逗留,因为沧陵国的法规之一就是,只允许交易商品,而不允许外国人员任意流动进本国,所以,在制约法律这块,婵玓城也是防守最严格的一个城市。
一日,外城出现了两个外形出色的年轻男孩,一个外貌俊朗双眼黑白分明,啥是可爱,另一个外表极好,却有些看不出性别。
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在这热闹非凡的外城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不像是要买东西行人,更不像是要卖东西的商人。
“白澈,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人怎么会这么多?”看不出性别的那个男孩,淡淡的像旁边的另一个男孩问了一句。
看着身边拥挤的人群,虽然还没有到人挤人的地步,但是行走起来也没有那么顺畅,只见马路两旁都摆满了各种摊位,虽然卖什么的都有,但是秩序倒是蛮好的。
很显然这就是荀栗鸢和白澈,荀栗鸢被白澈带出谷底后,因为没有什么目标,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就一直前行着,想着走到哪里是哪里,也许会有什么回家的线索。
“好像是外城吧。我听说这里是唯一可以见到外国人的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真的好多人啊。”
“外城?”荀栗鸢诧异的挑了挑眉,她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嗯,就是婵玓城啦。这里是婵玓城的外城。”白澈点了点头,两只大眼睛带着微微的好奇的像两旁漂来漂去。
“婵玓城……”荀栗鸢沉吟了一下,她的记忆里,好像从未存在过这个名称,怎么不像是地球上的名字……
在看看四周的人群,虽然穿着古怪,当然,和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虽然不一样,但也是一个风格的。想到这里,荀栗鸢猛然惊觉到,好像有一个问题被她一直忽略了,她一直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本来只是以为梵谷子喜欢穿古装,因此给她的衣服也是如此而已。难道,她是进入了时空裂缝,穿越了吗?
她的记忆一直都是在荀栗岛上的时候,在自己的屋里,最后自杀的那一幕……在然后,就是谷底,被梵谷子扔到水底,待了一年多,之后好不容易上来,又被陷害,误吃了红炼,被扔到炼池修炼了好一段日子。
这之间,因为并没有接触到别的人,她一直以为是她被谁故意扔到了那个无人的小岛上,从没想到过,从开始就已经出现在陌生的空间中了。这样一想,更可以确定的是,梵谷子就不是她那个时代的人,白澈更不可能了。
“在想什么?”见荀栗鸢半天不说话,于是白澈凑近的了看了一眼荀栗鸢。
荀栗鸢摇了摇头,这一次,她的心真的有点乱了,本来以为她终于可以脱离梵谷子,就脱离的被折磨的处境,但其实就算这里是地球,她还有回去荀栗岛的必要吗?说真的,那里,只是一个空壳,也并不是能让她眷恋的地方。
也许,上天的安排是对的吧。让她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切重新再来……荀栗鸢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虽然依然对未来有很迷茫的沉重感,但是心里却又有一丁点莫名的兴奋。
这点兴奋也许是来自由她的自由,原本一直都想要脱离那个家,但是总不能如愿,这次,好像是由不得她的如愿了。
罢了,也许这样也好。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白澈忽然拉了她的衣袖一下。荀栗鸢顺着白澈看的方向望去,一下子就被一双乌黑如墨的大眼睛吸引了。
顿时,她有种被定身了的感觉。不知为何,这双眼睛让她感觉到了似曾相识……
白澈语气里带了一丝意外的声调,小声的说道:“喂,你发现没有?”
荀栗鸢的眼睛根本移不开视线,只能愣愣的说道:“发现什么?”
“这是一只至少有上千年道行的良驹……”
“是吗?我只觉得我好像应该在哪里见过……”
“你们认识吗?我就说它怎么一直在看你?”白澈皱了下眉,奇怪的说道。
“……不知道……可是,我不记得有养过这只马。”荀栗鸢疑惑的摇了摇头,黯然的说道。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啊!好像在卖它了唉。这种千年道行的良驹,怎么会被凡人抓住?”白澈诧异道。
“……”看着那匹本应该英姿飒爽的黑色骏马,此刻却被人拴的死死的,荀栗鸢的心猛地痛了一下,思维,更是有一瞬间的凌乱,好像有什么破碎的片段闪过脑海,但是等她在仔细去想的时候,却什么都捞不到。
跟着人群,荀栗鸢和白澈很快就走到了跟前,这里,被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台子,后面放置了很多的笼子,关的都是一些奇珍异兽,此刻,台上被拉上去的就是这一匹黑色的骏马。
台下议论纷纷,似乎有很多人已经看上了这匹黑色的骏马,都在暗暗的关注着它,虽然它已经事先被人清洗过了,但是仍然能够明显看的出它身上有很多的伤痕,只是这种落魄的境遇,竟然丝毫不损它的气质,这匹马,仿佛天生就是一匹有灵性的马,那种冷漠傲视的气质,即使是被掳为被人骑的下等马,也像是一位高贵的王子一般,在俯视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