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狼和栓子坠了好一会才终于落底,可是重创之下他们却都昏了过去。地底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有微微的滴水声在空响回荡,无尽的黑暗吞噬着二人残余的生命气息。
有一阵阴风吹来,带来陈腐之气。施狼和栓子狼狈的躺在地上仍旧纹丝不动。而就在这时,空旷的黑暗中却传来脚步声,有光亮正在朝他们靠近。那个人举着火把,脸上戴着面具,一步一步向施狼他们逼近。
在火把的照耀下,能看清周围的大概轮廓。这里是将近三十米见方的石室,每一面都有五六条通道伸向不知名的地方。墙壁上有燃尽的火把,只剩下带着黑炭头的木头。四壁上有狰狞的石雕壁画,火把照不到那些地方,看不太清楚。
举着火把的人走到施狼他们身前,见他们还躺着于是抽出短刀。施狼和栓子昏死中全然不知,像两具瘫在地上的死尸。
那人把火把杵在二人旁边,拿着刀蹲下来。他在施狼的身上摸了摸,然后突然站起来拿着刀向栓子走去。他走过去蹲下把刀架在栓子的胸口,突然一用力,栓子的衣服被片下来几条。
随即他又走向墙壁,取下一根木棍,做了一下处理回到施狼身旁。他摸了摸施狼的左臂,然后用两根木棍夹住施狼的胳膊,再用布条帮他绑好。
他又从墙上拿来一根木棍借着火把点着,然后拿着燃烧的木棍,提着刀再一次朝栓子走过去。栓子正如死猪一样不知不晓。只见他蹲下去,举着刀对准栓子的脖子,正要砍下去。
可就在这时,施狼突然咳嗽了一声,那个人听到后马上回望了一眼,迅速朝来时的方向跑去。趁施狼还没看见时很快的隐没在黑暗中。
施狼哎呦一声醒了过来,只感觉身体疼的要命。他想撑着坐起来,一动之下却感觉左臂钻心的疼,再一看上边竟然帮着木棍。他顾不上疼痛,强坐起来,看着胳膊上的木棍满是好奇。发现栓子还躺在那里,知道不是他帮自己绑上的。
他扶了扶左臂的木棍,站起来极其吃力的走到栓子旁边,发现栓子还在昏迷当中,推了推栓子,栓子无动于衷。他知道自己的胳膊一定是摔下来时骨折了,这时只要轻微的动一下都会疼的要命。
施狼喊了几声,看看其他人都在不在,声音在石洞内回荡,过了一会没有人回答。他发现地上竟然杵着一支火把,知道一定是有人来过,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他完全搞不清楚。
栓子的伤势不轻,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他的身体吃不消。这次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估计一时半会醒不来。可是伤的不轻的也不止他一个人,田有喜为了保护小玉,自己承受了所有的撞击,现在的伤势也不轻。只是他比栓子的抗击打能力强许多,因此掉下去后并没有晕。
小玉没有受多大伤害,掉下去后也是躺在田有喜的怀里。她爬起来把火把点着,见田有喜为了救他摔的伤势不轻,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她拉着田有喜坐起来,帮田有喜检查伤势,田有喜虽然疼痛难忍但心里却关心着另一件事。
田有喜突然死死的拉起小玉的手,拉的小玉哎呦一声。他直视着小玉的眼睛极其严肃的说道:“别装了,云俏。”
小玉突然一愣,面对着田有喜哑口无言。田有喜哼了一声说道:“你那道伤疤是在沼泽的刮伤的,当时还是我替你包扎的。”
云俏冲田有喜嘟嘴一笑说道:“原来你早就认出来了。”说完又好奇的反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呢?”
田有喜回答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听你说出的第一个字。对于你,就算是只有一根头发,一个影子,我也能马上认出来。”
云俏嘿嘿一笑,得意的说道:“原来你这么细心。”
田有喜哼了一声说道:“只是对你。”
云俏听得心里美滋滋的,得意的像个小女孩。她俏皮的摸了摸田有喜的头和他并肩坐下来,靠在他的肩膀上调侃道:“才多久没见啊,你怎么胖成这样了,我都差点没敢认你。”
田有喜生气的使劲往地上一拍责备道:“什么叫才多久?都已经五年没见了,五年啊,人生有几个五年呀。你快告诉我,你这五年都跑哪去了。”
云俏听完一楞,摸了摸田有喜的脑门说道:“你不是摔傻了吧,咱俩分开明明才十几天而已。”随即用手把田有喜的脸转过来坏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你不会是想我想的度日如年吧。所以把十几天当成十几年了对不对。”
田有喜没心思跟她说笑,很认真的说道:“不是想你想的度日如年,是......”
可是还没等他下边的话说出来,云俏就跳起来故作生气的撅着嘴说道:“哼,你竟然说不想我。”
田有喜是哭笑不得,认认真真的对云俏说道:“我的确是想你度日如年。”随即换成极其严肃的表情说道:“可是你真的是已经消失五年了。”
云俏见他这么严肃的说,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由得眉头紧皱,心中升起了谜团。她努力回忆道:“我记得我们十几天前被困在陷阱中,后来就都昏了过去,再醒来时所有人都不见了,我就已经躺在古城里了。”
田有喜拖着下巴,也一起回忆道:“我们都昏倒的事情我也记得。我醒来的时候你们也都不见了,但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云俏跺着脚,直说不可能,不可能。田有喜也反复强调自己绝对没有记错。两个人争执了一会儿也不再争吵,见对方都那么肯定的说自己记得绝对不会出错,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那么出错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突然,二人同时一拍脑门,似乎明白了什么,异口同声说道:“难道是......”可是话都只说了一半,就都咽下去了。二人都是冲对方无奈的笑了笑,随即转为感伤,然后紧紧的靠在一起。
云俏依偎在田有喜的怀里问道:“你这次来这里做什么?”
田有喜淡淡的回答:“不该问的别问。”可他对云俏出现在这里也是十分好奇,于是忍不住问道:“你来这里又是干什么?”
云俏也学着田有喜的口气回答道:“不该问的别问。”随即二人都呵呵的傻笑起来。云俏先告诉田有喜说:“主人交给我一个新的任务,我在这里就是在等你们。”
“什么任务?”田有喜急切问道,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俏没有回答,闭上眼睛,紧紧的搂着田有喜。田有喜似乎已经猜到了,但他还是确认道:“是不是勾引桑吉?”
云俏哀怨一声,叹了口气,更加紧紧的依偎在田有喜的怀里。田有喜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云俏搂的更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