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会课一结束,秦老师前脚刚迈出教室,雨芊和亚凝就已扑到亦望座位旁。
“亲爱的,亲爱的,快和我们一起走,介绍一下经验!”
亦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人架着出了教室。
“等等,我的包!”
“在这,在这!”雨芊左手晃着她的迪奥包包,“你放心好了。你快点告诉我们啊!”
亦望一愣一愣地:“告诉你们什么?”
“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撬到萧哥的!”两人停下来,异口同声地说。
“撬?萧哥?”亦望完全听不懂。
“哎呀,就是……萧哥怎么会找上你的?”亚凝滴着汗,尽量用最通俗的说法问。
“这个……”亦望低下头。
雨芊望着亦望傻乎乎的样子,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实在想不通大名鼎鼎的萧哥是怎么看上她的。
亦望看着她俩紧张的样子,心想,难道刚才班里同学对她的异常反应,也是这个原因?
“那个……请问那个萧哥,很有名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听这话,雨芊猛地将她一拍:“亦望同学,你不知道萧哥的事迹,简直白活了!”
亦望瞪着雨芊那夸张的表情:“啊?”
“哎,算了……我来给你扫扫盲吧……”
萧洛哲是盐城人,家族做着苏北最大的珠宝走私生意,——也是苏北最有影响的hei道之一。他高中来到苏州的德伦国际上学,准备毕业后出国。他在德伦国际人缘极好,很快交了一批两肋插刀的好兄弟,同他行走江湖。除此之外,他还暗中结识苏州hei道人物,为家族生意延伸人脉。
他高一那年生日那天,一大帮兄弟陪着他在工业园区的高档酒吧会所庆祝。刚好那晚有个**中人在那里为自己的情人庆生,觉得萧洛哲排场过大超过自己,心中不爽,于是两帮人大干起来。
整个酒吧变成了战场,客人们从漫天乱飞的瓶子杯子烟灰缸中惊慌失措地逃走,剩下的两帮人,拳来棍去,鲜血飞溅,跟电影中的惊悚场面一模一样。
那天和萧洛哲在一起的兄弟,大多是德伦国际的学生,虽说个个家中都不简单,但毕竟还是未成年人,处于家里的保护之下,怎么能与动刀动枪的hei道人物相比。很快,他们便败下阵来。
萧洛哲带着他们冲出酒吧,来到大街上。园区的街道向来都空荡无人,在凌晨时分,更是人影都没一个。萧洛哲望着一地的受了伤的兄弟,咬着牙,打了几通电话。
那天的场面相当混乱,十几名警察全副武装地过来,也未能成功控制局面。hei道大哥带头冲撞着警察,萧洛哲的兄弟们也各自联系着家人;而盐城通往苏州的高速路上,十数辆面包车正急速行驶。
两方的人越聚越多,警察不得已,又紧急调动了一支防爆队伍赶来。一时间,那条平时无人问津的无名街道,变得喧哗而恐怖非凡;附近的居民们被吵醒,纷纷打开窗户悄悄地窥视着。
N个帮派的人互相火拼着,到后来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与他们搏斗着的到底是对手还是自己人了。警察们竭力冲破他们,隔离他们,却杯水车薪毫无作用。
后来,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划破空气,直指天空。一名警察高举右手,手中的手枪口冒青烟。
所有的人都本能地停下来,转头去看那只枪。
“都站好了,举起手来!”开枪的警察威严地命令着。
有人还想造次,警察直接朝他脚旁的地面开了一枪,吓得他手中的棍子瞬间不知飞往了何处。
于是,所有人都老实了,举着手,退回自己的帮派。几十秒钟后,警察们成功地站在了两大帮人之间,控制了他们。
眼看着就要被警察带走,萧洛哲的兄弟们气得直跺脚,仇还没报,就害得自己人要上局子,心里恨得不行。
那名手拿着枪的警察正要下令抓人,忽然,一阵阵急促的呼啸声从远处传来。大家循声望去,只见多辆面包车排着长队疾驰而来,速度快得车头的尘土狼烟一般向两边飞去,就像快艇行驶在大海中一样。
警察们举着盾牌,捏着警棍,还没看清情况,面包车已到了跟前,一辆接一辆依次停好,嗖嗖嗖地就从车里下来一帮帮同样全副武装的人——头戴面罩,身穿防爆服,脚穿钉子鞋,人手一根钢棍,二话不说就朝挑事的黑帮扑去。
立刻,钢棍上身的砰砰声不绝于耳,无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半分钟后,那群黑帮尽数倒下,要么头破血流,皮开肉绽,要么筋骨尽断,内脏出血,惨不忍睹。
那群面罩人像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下手精准残忍,动作迅速干净,在瞬间放倒对手后,又向防暴警察发起攻击,掩护萧洛哲的兄弟们撤退。
几十名面罩人和几十名防暴警察正面对抗,竟不分上下,甚至,部分防爆警察还略处下风,手持盾牌也难以抵挡对方的钢棍。
等萧洛哲他们离开现场后,面罩人快速地撤回面包车,用难以置信的速度起动,刷地开走,呼啸而去,只留下大量飞扬的尘土,看得警察们目瞪口呆。
后来的事情,就被传得、吹得天花乱坠。什么萧哥家人关系打通中央,此时不了了之,什么挑事的黑帮非但没有为受伤的兄弟寻仇,还向萧家道歉、求饶,什么萧家老大亲自来到苏州,宴请苏州市市长和公安局局长。而最让众人钦佩的就是,萧洛哲那晚拎着钢棍,在警察堆里将那黑帮头目教训得稀里哗啦,为自己的兄弟报仇雪恨。
从那以后,不管是同年级的还是高年级的,校园里统称他为“萧哥”,无人不服,无人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