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好像有人在哭……”一个黑表士兵悄悄地对小晴说道。
“我能听到的事情不用汇报。”
“要去看看吗?会不会又是witch?”一名黑表士兵不无担心地问。
小晴为了安全起见觉得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
“有没有人啊?救救我的孩子!”
“这声音!”小晴急忙转身,“嫂子?”
“看来我们要出手了,大家准备好!”
就在这时,一个金头发的孕妇从远处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不用说这就是洛兰。
“嫂子!”小晴急忙跑过去扶住她,“我哥……我哥呢?”
“他…………”
半小时前:
耳卷挥起铁链锁向巨斧巨人刷过去,然而巨斧却一把抓住了铁链反倒将耳卷拉了过来。
“您这样做得是毫无意义的反抗。”
“住嘴,你这没脑子的玩意!”
耳卷松开铁链一拳打在巨斧的脸上,然而耳卷的拳头却被巨斧脸上的钢钉刺穿了。
“很疼吗?”巨斧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您刚才说谁没脑子来着?”
“白痴,”耳卷哈哈大笑,“你真是个白痴。”
“什么?!”巨斧这才明白过来,它四处张望,寻找洛兰的身影。然而,一无所获。
“调虎离山啊。在下果然是白痴,可是那位小姐生下来的孩子恐怕要失去爸爸了。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巨斧自言自语着。
以上是回忆。
“也就是说,嫂子……我哥哥他……”小晴木然了,“哥哥……他……”
“他不会死的,你们快去救他啊!”洛兰扯着嗓子吼道。
“你们带我嫂子去守望之城,我去找我哥。”
“老大!这怎么行?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全啊!”
“我问你,我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什么人?”小晴突然问道。
“这……”
“是老大的侄子。”
“没准是女孩呢,侄女才对吧……”
“不管是侄子还是侄女!我都把他的命看的我自己的命要重,”小晴打断他们,“我可以为这个孩子付出生命,你们是不是应该保护这个我看的比自己命还重的孩子?”
“可是老大,你的安危也很重要!”
“不用担心我,我是第四界来的,你们忘了?”小晴笑了,“保护好我嫂子,在守望之城等我。”
说完小晴头也不回地向耳卷家的方向跑去。
“何苦呢?”巨斧拎着耳卷的领子。耳卷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他的左手被巨斧一斧子砍断,腿也被斧背上的狼牙板打成粉碎性骨折,没有肌肉包裹的碎骨露在肌肉外边,流淌着骨髓。
“你为什么要这么拼?为了爱情?”
“是啊,为了爱情,”耳卷抬起头,他的头上有一个血洞,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来。耳卷闭上了眼睛,因为怕血流到眼睛里。
“你这种东西不会懂的,你又不是人。”耳卷冷嘲热讽道。
“只可惜您见不到您所爱的人了。”说着巨斧再次举起了斧子。
“混蛋!”一声怒喝,巨斧的左手腕断裂了,斧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有点痛,小姑娘你是?”巨斧转身问道。
“噗”一声,巨斧的脑袋炸裂了,头上套着的麻袋变成碎布条四处飞舞,脑浆像烟花一样飞舞着。
“哥!”小晴扔掉手里的反坦克狙击步枪,扑倒耳卷身上大哭。
“傻丫头,还来干嘛。”耳卷闭着眼睛问。
“我想回家。”
“那就回呗。”
“没有你和嫂子怎么算家?”小晴抓住耳卷的手,“我们一家人就要团聚了……”
小晴只觉得脖子一紧,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提了起来。
“很疼呢,小姑娘。”来自地狱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
小晴被扔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她的膝盖一阵剧痛,没错,骨折了。
“背后偷袭是不对的,这是我的回礼。”巨斧的脑袋血肉模糊,脑袋上的裂痕冒着脑浆。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或者说就是一个骨头和肉混合捏出来的大肉球。让人猜不出它的想法。
“去死吧。”巨斧抡起它的巨斧,向小晴抛过来。巨斧在空中旋转着,发出“呼呼”的声音,那是死者的哀叹,那是死神的召唤。小晴完全没想到这个家伙脑浆子都崩出来了居然还没有死,她眼睁睁地看着巨斧向自己飞来,全然忘记了躲避。当然,她的腿断了,想躲也躲不了。
“小心!”又是一股力道,小晴被推开,但是一摊黏糊糊的热热的而又腥气扑鼻的液体崩了她一脸。
“什……什么。”小晴呆坐着。
地上是一个被巨斧砍成两节的黑表士兵,肠子流了一地。他的手还在抽搐,红色、猩红色充斥着小晴的眼睛。她有些头晕。
“这又是为什么?这不是爱情吧?”巨斧摇着他那不断冒着脑浆的脑袋,“有什么意义呢?只不过是暂缓了死亡的到来而已,就算舍身就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吧?”
“人类真是脆弱的动物,因为情感。”巨斧一步步走近小晴,“真是的,小姑娘你浪费了他的死亡呢,就这样呆呆地坐着什么都不做吗?你真是怠惰啊!”
巨斧突然被什么东西扑倒了,原来是耳卷,他拼了全身的力气撞到了这个巨斧怪人。
“啊,差点忘记阁下了,我真是差记性,可能是因为脑袋炸裂的缘故吧。”巨斧起身提起耳卷,“阁下也想向那个人一样?”
“小晴,你有很好的朋友呢……哥哥真替你高兴……”耳卷对着小晴笑道。
“被无视了呢,真的很不爽啊。”巨斧用它那张血肉模糊的,没有五官的脸凑近耳卷的脸。
“呸”耳卷把一个金属环吐到巨斧的脸上。
“这是…………”
“人和畜牲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人会用火……”
小晴呆呆地坐着,眼睁睁的看着耳卷消失在爆炸中。小晴的武装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或许是刚刚在扶耳卷起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