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莹的讨好艾溪一点也不惊讶,因为这才是一个有些手段的女人应做的事情。然而,艾溪却并不以为意,因为她的谋虑早在徐莹之上,所以艾溪从不认为她现在做的事情是豪门宅斗,为了什么未来的幸福而努力。她做的事情,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到她的母亲。所以什么扮猪吃老虎,什么为了争夺财产而努力,对于她来讲无足轻重的就像一个笑话。
害我母亲,虽难必诛!
当找到母亲之后,艾溪要的是让徐莹死。她对徐莹的仇恨,绝不是语言可以表达的。
于是她用无视回答了她的问话,反而更加握紧了艾建国的手。干净的眼睛中闪着不舍的流光,带着祈求的颤音说到:“爸爸不要走,我不想和妈妈单独在一起。”
对于艾溪是一点脸面也不给徐莹留的做法,徐莹愣是没有办法发作。谁让人家爸爸在呢,你当着人家爸爸骂孩子,这不是找不痛快嘛。
当然徐莹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是白来的,不然她后来也不会有能力将触手伸到艾建国的公司,搞定他身边的人为她所用。
徐莹看了看艾建国,可是艾建国似乎没有看到她如水般柔和的眼眸。徐莹虽然生气,但是表面上去不露声色的找寻自己应该在的位置。
艾溪的房间没有椅子,艾建国是坐在艾溪的床边给艾溪讲故事。徐莹来了,艾建国并没有让地方的举动,于是徐莹便一副我是妈妈我拍谁的劲头,大刺刺的跪卧在床边柔软的地毯上。
温婉娴静的脸充满慈爱的看着艾溪。
这对艾溪的刺激太大了,艾溪恨不得拧掉她的头,厌恶的打发着徐莹说:“妈妈,我想要爸爸陪我睡觉。”你还不滚吗?
徐莹眼中厉色一闪,随之转瞬即退,笑着回答:“宝贝回答妈妈一个问题,妈妈就同意。”小崽子,我料定你今天无言以对。
“妈妈说吧。”什么时候你的嘴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这个世界才清净了呢。
“宝贝,你知道你是从哪来的吗?”徐莹一边看着艾溪一边用手抚摸着艾溪的额头。
艾溪冷笑到:“垃圾堆里捡来的。”小孩子的标准回答。
徐莹摇摇头,轻轻的解开睡袍。
艾溪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悚,这货不是要在她面前表演什么真人春宫秀吧。而艾建国不可谓不‘老’谋深算,他看着徐莹的举动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徐莹的手没有在自己的上半身停留,而是直接的将真丝睡裤向下推了推。
她看成功的吸引了艾溪的注意力,却没有真的脱下裤子,只是露出了小腹而已。
温柔的一笑说:“溪儿摸摸这里。”边说边将艾溪的放到了她的小肚子上。
艾溪没有拒绝,小手被徐莹有力的手握着,放到了她小腹以下。
艾溪的手指抖动了一下,因为摸到一道伤疤的橘皮感,她抬起头看着徐莹。
徐莹像所有有知识有文化的父母那样,循循善诱的说:“宝贝是从这里拿出来的。”仿佛很满足似的,回忆着甜蜜的过往一般的陈述着:“溪儿在妈妈的肚子里十个月,是个淘气的小家伙,时不时的踢踢妈妈,或者顶着妈妈的胃让妈妈吃不下东西。但是为了你,妈妈就算吃了会吐,还是会吃的。妈妈每天给你讲故事给你唱歌,直到那一天你这个小坏蛋着急的要出来。把妈妈弄得筋疲力尽,再也没有一分的力气了,医生就从这里把我的小艾溪拿了出来。”
艾溪的眼中有着难掩的震惊,她没想到徐莹做戏竟然做的如此的真切,连破腹产的刀疤都有。
“宝贝,你要听妈妈说。妈妈很爱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不要再生妈妈的气了,好吗?”此刻即便是测谎专家如果不用仪器,也看不出徐莹表情中的破绽。
艾溪看着徐莹,用手极认真的抚摸着那个伤口。心中的恨意沸腾着,撕扯啃咬着她每一根属于冷静与理智的神经。
……徐莹你怎么不去死!
徐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刺痛着艾溪的心,她的母亲是这样辛苦的生下她,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正利用着这一切来要挟着她,让她不得不低头。甚至……让她无条件的原谅她。
是啊,谁会继续和一个那么艰难生下自己的人闹别扭呢?除非是那种禽兽不如的畜生,那种进了坟墓都会被人唾弃的不孝子。
所以剩下给艾溪的选择叫做别无选择。她只能原谅她,她只能极力控制着颤抖的嘴角,低下头掩盖眼中仇恨的血丝,轻轻的问她:“疼吗?”
徐莹嘴角中噙着的笑意,眼底闪过一丝胜利在握的笃定,慈爱的说:“只要艾溪没事,妈妈这点疼不算什么。”
边说边拉着艾建国的手,将他们三个人的手叠在一起说:“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才会有争吵,所以才会生气。因为我们相互在乎对方,越是在乎就越是容不得一点点的不顺心。艾溪你还小,也许你还不懂这话的意思。但是宝贝你听妈妈说,无论什么样的问题,到最后我们都会笑一笑就过去了。因为,我们才是这世界上最亲最近的人。”
艾溪看着徐莹这声情并茂的表演,这恶心的表演要到什么时候才截止呢。
她难道就要这样被她死死的打压下去了吗?如果是那样,这就绝不是艾溪了。
艾溪缓缓的抬起头,徐莹没有看到她预计的泪如雨下乖乖点头的情节,而是看到艾溪嘴角微微的慢慢的上扬起一个弧度……对着她冷笑了一下。
这一笑可是徐莹没有想到的,她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很快,她决定以不动应万变。她就那样含笑的等在那里,她倒要看看艾溪还能怎样。
如果艾溪仍说什么不原谅她的话,她就有机会跟艾建国说说艾溪不把她当回事,她徐莹自然就需要艾建国的鼓励什么的,到那时艾建国也就和她一个阵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