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徽韩氏忽然开腔道：“婉儿姑娘，甘泉宫里，可有个叫‘凰儿’的洒扫女奴？”
“凰儿？”婉儿柳眉微微蹙起，看了隆徽韩氏一眼，摇头道：“没有。”
“没有？”隆徽韩氏脸色骤变，连带着右昭仪张氏身边的女侍官霞儿，神情也紧张了起来。
一旁的李慧兰见隆徽韩氏在打听冯淑仪的下落，心一下提了起来，暗忖道：“她们找大小姐做什么？”
右昭仪张氏见隆徽韩氏和霞儿神色有些慌乱，心里疑惑，却未当场问她们二人，而是静静在旁听着。
隆徽韩式缓了缓，笑着再问道：“婉儿姑娘可是记岔了？那天，那个女奴分明说她是皇后娘娘宫中的洒扫宫女，叫凰儿。怎么……”
“奴婢说没有，自然就是没有。小主要是信不过奴婢，大可再找甘泉宫其他女侍官打听。或者，直接找皇后娘娘问去。”婉儿一点好脸色都没给隆徽韩氏，径直道。
“自然信得过……”隆徽韩氏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却不得不继续装出一副笑脸。
不过婉儿却好似压根没在乎，不等隆徽韩氏把话说完，便自顾自郑重朝冯小怜福了福身，然后随意朝右昭仪张氏行了个礼，便告辞道：“要没别的事，奴婢就先告辞了。”
说着，也不等右昭仪张氏她们说话，便转身径直走了。气得隆徽韩氏看着她全身只发颤，等婉儿走得远了，隆徽韩氏这才从齿缝里蹦出一句狠话来：“贱婢，要不是看在皇后娘娘面上，本宫必撕了你的嘴！”
说完，也不顾身后一脸怔愕的冯小怜和宣明欧阳氏，甩一甩袖子，跟着右昭仪张氏走了。
冯小怜和宣明欧阳氏福身恭送右昭仪张氏和隆徽韩氏，只等到他们走远，宣明欧阳氏才拉着冯小怜笑道：“婉儿姑娘不愧是皇后娘娘跟前的女侍官，言辞就是犀利，可把隆徽给气得……哈哈哈……看她平日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还以为上嫔就她一人，就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说白了，还不是张昭仪跟前的一条狗！”
“嘘……欧阳姐姐，小心隔墙有耳啊！”冯小怜心里暗笑宣明欧阳氏沉不住气，嘴上忙提醒她注意言辞。
宣明欧阳氏被冯小怜这么一说，吓得忙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里没有外人，这才捂着胸口道：“还好没有外人！我也就在凝华妹妹跟前说说，在别人面前，我可不敢多嘴多舌。”
“妹妹知道！”冯小怜挽着宣明欧阳氏的手，缓缓往清凉殿里去，道：“姐姐不当妹妹是外人，妹妹才好心提醒姐姐，有些话，咱关起门来小声说都不打紧，但是这儿，小心隔墙有耳，要真被人听了去，可就不好了。”
“妹妹谨慎，姐姐该好好向妹妹多学习学习。”宣明欧阳氏笑着应道，然后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冯小怜道：“诶？凝华妹妹，方才隆徽她打听的那个‘凰儿’，你可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