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皇甫离沫依旧是一副轻描淡写,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皇甫有的是钱,医院建在最豪华的的市区,出了大门便是人潮来往不觉得步行街。
皇甫离沫不知想了什么,忽然来了兴致,要走一走,阿伏兔站在她身后两米的地方,丝毫没有因为脱离意大利这个地狱而有丝毫的松懈。
就这么走着,皇甫离沫的嘴角微微的勾起,死人堆里挣扎出的敏锐力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气息。
眼角余光瞥到与自己迎面而来的,正要错开的一个男子,只见他的神情有些刻板,穿了一身不起眼的外套,带了一顶鸭舌帽,脖子里带着一条古朴惹眼的佛教法器金刚杵。
巨大的危险瞬间爆炸开来,让两米外的阿伏兔根本措手不及,无法第一时间解决掉毫无预兆的刺杀。
男人侧身一记凶悍无比的膝撞砸像皇甫离沫,也亏得她对危险的熟悉,本能的双手下压抗住,力道出奇的惊人,她的脸色稍凛,同一秒前倾,无比精确的靠向男人的颈部的大动脉,另一只手则刁钻狠毒的砸向男子的腹部,男人动作也快,勉强握住她的拳头,但却没有防备的被她的刺入肌肤,腥红的血液立即流出来,他一偏头才发现,凶器竟然是她修白无瑕的手指,手法霸道,明显的经验老道。
可惜这些想法在三秒钟后全然消失,只因,皇甫离沫的手掌已经整只穿过他的颈项。。。。。。
她冷淡的看着缓缓倒下的躯体,轻轻地抽出手,邪魅的舔着,对于周围嘶吼的慌乱摆明的视而不见。
皇甫离沫在自己面前被刺杀,即便没有丝毫损失,但是这种羞辱还是让阿伏兔猩红了眼,眼镜蛇一样的冲向已经死透的男人。
皇甫离沫抬起还在滴血的手,淡淡的止住,“行了,把人拖下去,把亲爱的总理阁下给我叫过来。”
哼,真是阴毒的好计策,怕是想着自己不被杀死,也可以按自己一个杀人的罪名,毕竟这么多人看着,怎么说还不是他们的一句话的事情。
周围有幸见到这一幕的人群胆战心惊的说不出话,甚至忘了打电话报警,皇甫离沫垂下手,任鲜血滴落。
蒋辰逸跟皇甫沫离几乎是同一时间得到的消息,即使两人正忙着OOXX还是以风速冲到了锦城。
皇甫沫离拉着神情自若的皇甫离沫,有些紧张的四下打量,声音嘶哑的询问,“小离,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职业杀手。”对于这种小场面根本没有当回事的皇甫离沫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对方冲着我来的,看来是准备拿走我一条命才肯善罢甘休。小沫,以后阿伏兔跟着你,我多少也能安心点。”
“我不用,也用不着。”皇甫沫离压抑着满腔怒火,终于还是没忍住,“次奥,被我知道是谁,管他是谁,直接沉尸北戴河!”
皇甫离沫伸出手拍着她,但却一直没从不停打电话的蒋辰逸那儿离了视线,在看到他稍显暴躁的神情后,稍稍松了口气,别怪她心病太重,都被人直接在闹市杀到跟前,再不小心就跟自杀没有两样。
撂了电话的蒋辰逸走了过来,看着皇甫离沫的神情带着些微的谴责,“事儿闹得不小,在北京城杀人,又是那样的大庭广众,你丫的还真是胆子肥了!”
京城,国家的脸面,除了这样的事情,出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安局,而是公安部直接拿人!
想起这事皇甫沫离脸色也是难看,须臾,放了话,“杀了就杀了,公安部是叶家的人,我就不信了,叶若还真敢拿了小离!”
被自己刚结婚的媳妇儿提起情敌,蒋辰逸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偏的她自己还没有觉得什么,继续说着,越发的笃定,“你安心的待着,一会儿我去找叶若,这事是谁做的,你我十之八九,这次就看叶若怎么选了。”
皇甫离沫似乎对于蒋辰逸黑了的脸色很是愉悦,故意打断他准备吼出来的话,“小沫这儿你也多上点心,权当还我护着你儿子的那件事情。”微微的松了身体,倚着椅子,冷冷淡淡的看着他,“至于这件事儿,你们俩谁都别管,我们敬爱的意大利总理怕是已经在跟你们口中的公安部耍威风了。”
知道这事儿差不多就了了的蒋辰逸再一次看了一眼皇甫沫离,气呼呼的摔门离去。
皇甫沫离有些奇怪的看着被甩的震天响的大门,不明所以。
。。。。。。。
跟锦城相隔不远的希尔顿大酒店,一名男子挂了电话,迅速的拿起外套跟鸭舌帽,往门外走去。先是打开意思门缝,但却没想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中国男子,条件反射的他就想要关上门,却被直接一脚踹开倒在地上。
蒋辰逸回身重新锁了门,安奈着莫名的愤怒,阴阴柔柔的看着已经站了起来的男人,“安田,既然来了,不留下点东西就想跑是不是有些不道义。”
被称为安田的男人谨慎的看着他,用蹩脚的中文回答,“我留下的我同伴的性命。阁下还要怎么样,据我所知你并不是那个女人的朋友不是吗?”
“确实不是,”蒋辰逸笑道,瞥了眼安田,轻轻地坐在他的对面,“你若把人弄人弄死了我倒是真的不会有什么意见,只可惜,你也好,曹家也好,都还差火候。”
对于他对这件事的了解度的详细,安田有些惊愕,越发的防备,没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他不说话,蒋辰逸似乎也就失去了兴致,站起来,起了一个奇怪的架势,笑道“玩玩儿?反正你刺杀失败,曹家也不会放过你,但,你今儿确实能赢了我,我就救你一命,怎样?”
安田知道他说的不假,但在他的字典里却没有玩这个字眼,只有杀跟被杀、
丝毫没有犹豫,安田迅雷不及掩耳的鞭腿扫向站姿奇怪的蒋辰逸。
蒋辰逸身体横移,左手手掌贴住安田的膝盖,右手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拍,便把他这一记能直接碎掉脊柱的鞭腿力道往下方卸掉,身体顺势向前几步。眨眼间跟他便只有半米的距离。
反应神速的安田顺势蛮横勾住蒋辰逸的脖子,往自己一拉,膝盖也携带者爆炸性的力量顶了上去,试图将他一击毙命。
蒋辰逸轻轻一笑,对于一个日本人却深谙泰拳来了兴致,伸手巧妙地压制住他的膝盖上端,然后猛地下坠,在他撞上自己的前一秒再度往下卸去,右手强而有力的轰出一拳,安田直接被轰出。
蒋辰逸趁他站立不稳,在他的胸口猛地打出一连串的看不清的拳击,在道上抗击打能力出名的安田被打的一退再退,却被蒋辰逸黏住打,重心完全的掌握在他的手。
等他收手,踉跄后到的安田已经是一嘴的鲜血。
“来,”蒋辰逸虚握的手两根手指微摆,无愤怒无悲喜的挑衅着。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心胸宽阔的人,虽然对别人来说根本都不算个事情,但挨在蒋辰逸身上,从自己媳妇嘴里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已经是不可以忍受。
一个不舍得对老婆出奇,又被小姨子耍诈害的老婆都不知道他生气的男人的怒气怎么会小了?
所以,安田遇上了他。
也该死。
所以不管爬起来的安田怎么样的头撞扫绊肘击,蒋辰逸都是毫不留情的把他打得血肉模糊,几分钟前还颇具杀手气质的男人瞬间就变成一句没有半点生气的尸体。
连看都没看地上的人,蒋辰逸清清冷冷的说着,“木子,收尸。”
守在门外的木子立即冲进去收拾残局。
“把这个去给皇甫离沫,就说保护小团子的事扯平了。”蒋辰逸离开饭店前把从安田身上扯下的金刚杵抛给木子,他却径自的上了车,回了为了结婚两人精心准备的婚房。
皇甫沫离看见蒋辰逸回来了,有些紧张的上前询问,“去哪儿了不接我电话,现在乱七八糟的时候这么多,我多担心你啊。”
听到她说的话,蒋辰逸阴阴的脸色倒是松了下来,轻轻地笑了出来。
她被他笑得郁闷,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看着她眼里近乎纯粹的担忧,蒋辰逸真觉得自己跟个神经病似的,竟然为一个只是一厢情愿的情敌生气,把她扯到怀里,轻轻的回答,“你就瞎担心,我手机只是放到木子那儿了,而且,在京城这片地方我能有什么事儿,我倒是不放心你,要我说,咱俩干脆出去蜜月吧。正好换换心情。”
皇甫沫离圈着他的腰,想了想,才说,“你不是说青帝有事儿,所以蜜月拖到周年的时候吗?”
蒋辰逸笑着把人带了起来,坐在沙发上,“让拓石去办,我想了下,什么事儿都远不如我媳妇儿来的重要。”
不得不说,皇甫沫离不高雅的被他的甜言蜜语给爽到了。。。。。。从曹鱼就开始阴霾的心情瞬间被治愈了。。。。。。
是忍了又忍才把冒上心头的窃喜忍下去,故作无事的说,“混蛋。。。。。你就这么说我也不会高兴地。。。。。我才没有高兴。。。。。。”
对于自己媳妇的矫情蒋辰逸是深有体会,嘴里说着不会高兴,可是笑得眉眼都不见了你要怎么解释。。。。。。
哎,这么单纯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一股淡淡的糊味儿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皇甫沫离惊悚的站了起来,尖叫着跑到厨房,身后的蒋辰逸这才看到她是系着围裙的,立马就想起他初见她下厨时的惨烈,肚子里传来的痛苦记忆让他比她还惊悚的奔向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