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香雪海觉得全身酸痛,她看看周围的布景,忽然想起什么,猛的坐起来,这里是哪里?她怎么没有死?
香雪海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她走到梳妆台前一看,自己穿的大红喜袍,头发盘起插着一朵大红花和一个簪子,“这是什么?”
香雪海看着房间里一切,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胖乎乎的女人走进来,“哎呀,你醒了?姑娘!”
“你是谁?”香雪海警惕的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当然在这里,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喜婆妖里妖气的说。
“大喜日子?”香雪海不解的看着喜婆,“什么大喜日子?为什么要给我穿这种衣服,你是谁?”
“我是王婆啊,这一带有名的喜婆!”喜婆舞动着手绢,刺鼻的香粉味让香雪海皱眉,“今天你要嫁给童家的二公子,以后啊就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你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你们弄错人了吧?”香雪海说着就要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被推进来,一对凶巴巴的中年男女走进来。
“你们是谁?”香雪海踉跄两步,戒备的看着两个人。
“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们,你就早就死在路边了!”女人尖刻的说。
“原来是你们救了我,谢谢!”听说是他们救了自己,香雪海态度好了很多。
见香雪海的态度缓和了,中年男女相互使眼色,女人笑盈盈的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香雪海!”
“香雪海小姐,你看,我们千辛万苦把你带回来,救了你,对不对?”男人笑着说。
香雪海点头,男人继续说:“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钱啊!”香雪海撇撇嘴,“我也很想报答你们。”
“我们不要钱,只要你乖乖听话,再说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女人笑里藏刀。
香雪海淡漠的说:“可是古人也说,施恩不图报啊!何况你们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女人刚要发火,又克制了,“姑娘,我们现在呢,遇到一点小麻烦,很希望你能帮助我们,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好事。”
“什么好事?让我嫁人?”香雪海挑眉。
“是啊,对方可是童家二公子,财大腰粗,你嫁过去当然是好事了。”
“哼,这么好,你怎么不嫁?”香雪海挑眉。
“你这丫头,”男人不耐烦了,“你今天不嫁也要嫁,这是我们原先就定下来的。否则你就别想活着出门。”
“威胁我?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了!”香雪海眼神一冷。
“威胁你又怎么样!你今天必须给我嫁过去!”男人拿出一把刀,扎在桌子上,外面接着进来一帮壮汉,“要么……”
香雪海看着刀,好汉不吃眼前亏,就当是完成妈的心愿,嫁入豪门!香雪海咽咽口水,“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女人笑着说,“香雪海对吧?你到那边就说我是你的表姨,知道吗?”
男人和女人一个黑脸一个红脸,几下搞定香雪海!香雪海自然也明白他们说的出做的出,在这个世道,死个人和死一只蚂蚁没区别。
“我知道了,表姨是吧!”香雪海没好气的说,切,又是想和富贵人家攀亲的人。
男人幽幽的说:“好好准备一下,花轿马上就到了!”
“我为什么要穿这个,为什么不是婚纱?”香雪海不满的说。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我们这种小平常百姓哪里买得起婚纱啊!”女人哄着香雪海,“将就一下,这个也很好看啊,刚请师傅做的。”
“那……我身上的包呢?”香雪海伸手要,“我要带走!”
“给你给你……又没值钱的东西,就一些莫名其妙的破玩意。”女人转身从箱子里拿出香雪海时尚背包。
香雪海接过包,打开来看了看,一样都没少!女人笑到,“瞧你那样子,好像宝贝一样。”
“怎么不是宝贝?这里面怎么也有几千块钱!”香雪海不满的说。
“几千?我怎么没看见?”
“看看,这不是钱?”香雪海拿出几张红票子和建行卡,“这里面全是钱!”
“这是钱吗?”女人笑道,“几张破纸而已。”
“在你这里是破纸而已!”香雪海泄气,自己的婚姻居然就是草率,莫名其妙的嫁给不认识的人。
香雪海恼怒的抓抓头发,这一抓,头发都乱了,女人尖叫:“哎呦,这是……喜婆,快帮她梳头。”
香雪海看着自己的脸,“这都涂的什么啊?恶心死了?”
“不要再多事了,小心出门前还要挨揍!”男人警告。
“放心,我不会坏你好事,现在被卖掉的人是我,我发点牢骚都不行吗?”
“好了好了,新娘子怎么可以生气呢?”喜婆劝说着,“来,我给你梳头发!”
香雪海拿着洗面奶径自走到外面,从水缸里舀水洗干净脸上的胭脂,又回到房间里面看着镜子看着自己,喜婆不解:“你这是……”
“我自己会化妆,我出门从来都是浓妆艳抹!”香雪海按照程序扑滋养水、涂乳霜、隔离霜,上粉底,画眉和睫毛膏,玫红色的眼影,一会就完成了。
香雪海满意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和这身唐装式喜袍还算是搭调,简单的将炫彩长发盘起,从左侧吐出一排扇形发须,不错,非主流是她的最爱。
女人和喜婆都看呆了,就这么一会功夫,一个美人就出现了,喜婆拿起大红花,“新娘子一定要带花的!”
香雪海拿起大红花戴在耳侧,“听说你们这里的**、演戏的女人都喜欢把花这样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总之你这样就是好看!”女人夸赞着,走到男人身边,低声说,“不错吧?这下你总算是拿他抵债了……下次不要赌了……”
外面锣鼓喧天,花轿已经到了,香雪海无奈的看着天空,她终于要嫁人了,对方是什么样子?脾气好不好?她都不知道!
泽井伊吾,你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如果你回来了,我就不会嫁了!
“新娘子,上花轿吧!”喜婆拿起红方巾正要盖在香雪海头上,香雪海后退两步,“都什么年代了?还带这个?”
“当然要戴了!”女人拿起红帕子盖在香雪海的头上,喜婆拿起香雪海的背包,牵着香雪海出门,女人和男人也送到门口。
香雪海走进花轿,接过背包,只听外面喊了一声“起轿!”就感到整个腾空了。香雪海小心掀起帘布希望能看到泽井伊吾,可是这一路什么都看不到。
香雪海失望的坐在花轿中,自己居然就这么出嫁了,没有钻戒、没有婚纱、没有礼堂、没有玫瑰……什么都没有,她曾今幻想的一切都成了泡沫。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轿终于停下来,喜婆掀开帘子,香雪海就看见一双男人的脚,男人伸出手,伸手的动作看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
你不情愿我还不愿意呢!香雪海也很不情愿伸手牵住男人的手,随后两人各拉着红绸缎的一头,走进大门,香雪海不知道是怎么进去的,就知道过了三道门槛。
喜气洋洋的喜堂,宾客们都在谈笑风生,一边看着这对新人,“一拜天地!”
喜婆扶着香雪海跪下磕头,“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喜婆扶起香雪海转过身,只是轻轻弓腰。
“礼成,送入洞房!”接着就听到人们的笑声和小孩子的起哄声,“哦——入洞房了……”
香雪海坐在房间的床铺上,喜婆说完一些废话后就带着下人离开了,听到关门声,香雪海再也忍不住,长吁一口气,放松紧绷的身体。
那位相公大人还坐在凳子上没有来掀喜帕,香雪海开口了:“喂,你要是不掀这个红帕子,我就自己掀了!”
相公大人总算是有反应了,走过来随手掀开帕子,扔在床上,随后也躺在半躺在床上。香雪海终于见到光线了,她回头看着男人,很年轻的人,是男孩吧。
“你就是童家二公子?”香雪海幽幽的问。
“嗯!”男孩点头,一副很冷漠的样子。
“那你叫什么名字?”香雪海继续问,男孩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