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崆泯玄元派虽不是最大的修仙门派,但却是收弟子最严的门派,它对入派弟子的资质要求非常高,所以玄元派虽然与其他的大派相比弟子人数要少很多,但元婴期和灵寂期的修士却不少”王栋有些叹息的说,其实依他的资质在其他的门派做一名正式弟子还是不成问题的,但在玄元派却只能是记名弟子,“虽然玄元派收人很严,但还是有很多人想要进入玄元派,即使是做记名弟子也愿意,知道为什么吗?”,十七摇摇头,“因为玄元派有一套不外传的独门功法,这部功法是镇派之宝,它能提升修士的修炼速度,只要是玄元派的弟子都可修炼这套功法,即使是记名弟子也可以,只是给记名弟子的功法不全”。
“这个功法真的这么厉害?”十七问,
王栋点点头说:“在来玄元派之前,我也练过其他的功法,但都不如这个,即使是不全的功法,也比其他的功法厉害”,王栋说完看十七皱着眉头,感觉自己说的有些多,王栋苦笑一下看来自己也是苦修久了,竟然会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些,虽然这是崆泯修士人尽皆知的事,但她一个凡人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
有这么厉害的功法?十七倒是觉得再厉害也比不上师父给自己的生克诀,但成为玄元派弟子的想法倒是更坚定了,转过一个弯,一个平缓的山坡出现在眼前,山坡上稀疏的长着些树,山脚下树林边有一座小土房,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到了”王栋说,推开木门领十七进去,屋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大木柜,王栋打开木柜说:“这里有被褥和一些常用东西,屋后有一口井,我去帮你打些水把这里收拾一下”
“王大哥,我自己来吧,已经耽误你很长时间了,我反正没事,慢慢收拾好了”十七连忙说,
见十七推辞,王栋也没有强求,“来的路你记清了吗,有事的话可以去找我,我算是住的离你最近的人了”
十七点点头说:“记清楚了”
“那好我先走了”王栋说,
“王大哥慢走”,十七送王栋离开。
简单的将屋子收拾的能住人后,十七盘坐在床上修炼,这里的灵气不是很好,但好在她有广灵阵。
当身体再也装不下一丝灵气后,十七睁开眼睛,夕阳的余晖已将天边染红,十七将今天所有的事情仔仔细细的想了好几遍,高位修士虽然冷漠无情,但玄元派对自己这个小小的凡人还是有些在意的,看来想进门得从自己受伤这一点入手,可是该怎么做呢?
十七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办法,只怪自己对这里了解的太少,十七叹了口气从床上站了起来,现在想要了解这里只能去打听,可是向谁打听呢?
现在自己能找到好像只有王栋和张琢奎两个人,王大哥救了自己,对自己好像也不错,张琢奎这个人十七并不了解,他虽也是记名弟子但大小也是个管事,也许他知道的事情能多一些,十七想去找张琢奎,可是自己凭什么去问他呢?金银财宝自己没有,丹药法宝自己倒是有,可十七可不敢将它们拿出来,十七想的头痛。
不管怎样直觉告诉十七不能坐在这里干等着,所以她不自禁走出了自己的小屋子,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当十七一抬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厘院门外,绕着厘院转了一圈十七也没有勇气去敲门,十七坐在厘院的后门外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来,算了回去吧,十七刚想走,就听到后门内传出谈话的声音,
“……小女入门之事就交给张管事了,事……”,话语声隐隐约约传来,但“入门”二字却清晰的传入了十七的耳中,十七停住刚要离开的脚,
“这事齐兄放心好了,在陆师兄面前我还是能说上话的”,这个是张琢奎的声音,十七听的清楚,活动门栓的声音很轻微传来,十七才发觉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上前一步用力敲门,
张琢奎开门的手一顿,心中惊疑,神识一扫门外发现是十七,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疑惑起来,张琢奎给齐勇打了个眼色,齐勇忙躲回屋中。
十七的心在怦怦地直跳,手上敲门的动作却没停,门慢慢的打开了,十七抬头仰望着张琢奎在阴影中脸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张琢奎低头看着才到自己腰际的十七,她面色发白还举着敲门的手,
“你这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不走正门?”张琢奎淡漠的声音传来,十七的心哆嗦了一下,
“我、我……”十七越紧张越编不出借口,“我敲正门了,但敲了很久也没有人应,才到后门试试看的”
“哦,”张琢奎拉着长音说,“是这样啊”,“可能是我正在练功所以没听到”,“找我有事吗?”“十七?”张琢奎的话一句一顿,听的十七的心都要跟着停顿了,十七觉得他阴影中的目光越来越冷,
有什么事?有什么事?十七害怕的舌头都要打结了,“没、没事”,
“没事?你来找我干什么?”张琢奎问,
“哦,哦,是这样的,我在屋子里找到了烛台,却找不到火石,我怕黑,所以过来……”这谎话说的,十七都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怕黑还敢走夜路来到这里?
“是这样啊,原来是怕黑”张琢奎冷笑着说,“那边的屋子很久没有人住了,东西可能有些不全”说着从怀中拿出火石给十七,“这回不会怕黑了吧”
“不会了,不会了”十七连忙说,“我先走了,不打扰仙人修炼了”,说着十七转身就跑开了,
张琢奎没有拦下十七质问她都听到了什么,只是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能肯定十七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只是不知道听到多少,但她一个小丫头,还是一个凡人,谁会听她的话,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她的,张琢奎冷哼着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