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杜仲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微微地动了动身子,骨头啪啪作响,似乎每根骨头都在欢鸣。杜仲没想到,几千年没碰过女人,一夜醒来,会是那么地舒服。
怀里的沈婕敏被杜仲的动作弄醒,梦呓了一声,朦朦胧胧地撑开眼,瞧见杜仲笑意吟吟盯着她的目光,俏脸刷的红了下来,昨晚疯狂的夜,她比杜仲还要主动,一次又一次地大声欢愉,一次又一次的索取,恍如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完全和她平时安静贤淑的形象不相称。
然而下身的疼痛让沈婕敏小嘴高高的撅了起来,两腮气鼓鼓的,眼里雾汽萦绕,随时有下雨的迹象,整一副恋爱中小女生撒娇特有的表现。
大好的早晨,血气方刚的杜仲哪受得了沈婕敏这种诱惑,想也不想就翻身跨了上去。沈婕敏痛呼一声,待杜仲彻底进入她的身体之后,下身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疼痛,反而是一阵的酥麻,就像被电击一样,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唱。
“嗯嘤.......”沈婕敏忍不住长长地呻/吟了出来,谁知这一声呻/吟反而是惹得杜仲火山爆发的导火索。
炽热的温度,源源不断的高峰一次又一次地在沈婕敏身体里奏响,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姓什么名什么,只知道身上趴着杜仲这么一头猛兽,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送上云端令得她舍不得拒绝,一次又一次地荡开心灵去放纵。
待一切重归平静,沈婕敏已经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然而杜仲这头猛兽欢愉过后却是异样的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看得沈婕敏咬牙切齿,怎么会有男人比女人还要精力旺盛?
沈婕敏羞愧不已,貌似对上杜仲这一头猛兽,她给万千的女性同胞丢脸了。
杜仲穿戴好衣服,下到一楼,大半会儿又走了回来,手里捧着不知从哪里端过来的热粥。沈婕敏张开娇嫩的小嘴,浅浅含了一口杜仲吹凉的粥,在半息之间,味蕾传来一股“真好吃”的冲动。
“你这粥哪里来的?”沈婕敏忍不住连喝了好几口,才芳音轻吐,好奇地向杜仲问道。
听到这话,杜仲翻了翻白眼,怨念颇深地嘟囔道:“我煮的。”
杜仲此时的表情煞是有趣,哪还有昨晚酒会那种生人勿近的模样,恍如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沈婕敏“扑哧”一声,轻声笑了起来,热粥里有股淡淡的草药味,她知道肯定是杜仲亲手煮的,除了他,张济全别墅里并没有其他人懂中医。
刹那之间,沈婕敏痴痴地看着昨晚欢愉的时候才知道他的名字和真实身份的男人杜仲,心里回荡着一种叫做幸福的感动。如果说以前沈婕敏怀疑自己的献身是不是太过冲动,但此刻,沈婕敏可以肯定地说,她不后悔,并且心中暗暗下决心,放开心灵好好爱眼前这一个男人。
“咚咚......”就在杜仲和沈婕敏温存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杜仲放下碗,走过去,打开门,瞧见门口站着的是张济全,一张脸立刻黑了下来。望着杜仲阴沉的脸色,张济全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全是他来做?
“嘿嘿,杜大夫,方家家主来了,说要当面拜谢你的救命之恩。”张济全硬着头皮,讪笑地向杜仲说道。
杜仲刚想拒绝,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东西,眉头皱了皱后重新舒展开来,淡淡地说道:“等一会儿,我马上下来。”
说完,不待张济全反应,杜仲“嘭”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面对着冰冷的房门,张济全很是无奈,只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向楼下走去。
“怎么了?”沈婕敏好奇地向杜仲问道。
杜仲微微笑了笑,答道:“方家家主来了,说要拜谢我。”
方家家主?听到这个名字,沈婕敏心思动了动,然而面色却是很平静,什么都没有说,安静地喝完杜仲手里那碗药粥,在杜仲贴心温柔的伺候下沉沉睡去。
“杜大夫,昨晚的事情方某我非常的感谢!”杜仲刚走下一楼,方均马上迎了上来,身体九十度地给杜仲深深鞠了一躬。
杜仲淡淡地瞟了方均一眼,问道:“你父亲的伤口处理好了?”
“恩。”方均点了点头,答道,“昨晚就已经处理好了,血流已经止住,今天醒过来时,状态很好,就是他托我过来拜谢杜大夫你大恩大德的。”
虽说如此,方均心里却是在犯嘀咕,一头的雾水,杜仲是怎么知道他父亲受过枪伤,弹壳还残留在靠近心脏的部位不敢取出来?还有,昨晚杜仲最后那几下手法是不是传说中的点穴?
“恩。”杜仲点了点头,没心思去猜测方均会想些什么,淡淡地问道,“今天你来就是为了这事吗?”
“啊?不是。”方均连连摆手,向后招了招手,一个下人立刻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红布垫着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张金卡和一把钥匙。
“杜大夫,这是瑞士银行的白金贵宾卡,里面有三亿人民币,这条是最新定制的劳斯莱斯幻影车钥匙。”方均从下人手里接过托盘,捧到杜仲面前,轻笑地解释道。
然而杜仲看也不看托盘上的金卡和车钥匙,伸手一推,淡淡地说道:“我不需要。”
方均的脸色马上尴尬了下来,手里捧着托盘,收回来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
杜仲淡淡地瞥了一眼方均,问道:“宏宝公司听说过吗?”
“宏宝公司?”方均皱了皱眉头,想不起自己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也很不解杜仲这时候对他说起这个公司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后边的一个保镖模样的人走了上来,在方均耳边轻道了几句,方均才恍然大悟。
“杜大夫你的意思是?”方均看着杜仲,好奇地问道。
“把宏宝公司现在所遇到的困难解决了,我救你父亲的事就一笔勾销,以后你的家族中有人出了什么意外,我还能考虑出手救治。”
霎时,方均眼睛一亮,昨晚一事,方均初步地将杜仲神医形象刻入了脑海,虽然不知道杜仲是不是真的像大罗神仙一样拥有着起死回生的能力,但能让一个医术几近神乎其技的大夫放到心里,并且承诺可以再次出手,倒真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毕竟这年头谁都不敢说自己会不会哪天有个好歹。方均完全忽略杜仲“考虑”这一个词,神医嘛,哪个不是稍稍的恃才傲物,而且他不相信,在巨量的财富或者地位轰炸下,会有哪个大夫不动心。
“没问题,小事一桩。”方均回答十分地干脆,这个时候,他终于心安理得地将托盘递回给下人捧着。
“杜大夫,今晚能不能一起吃顿饭?我父亲他说要当面感激你。”方均将托盘递回给下人捧着后,回过头来向杜仲轻声地问道。
但是杜仲却是皱了皱眉头,“你父亲他现在的伤口需要卧床休息三天,更不能喝酒。”
杜仲的话一说出来,方均脸色大变,不用多想,肯定是方老爷子醒过来后,不甘寂寞地到处溜达了,怕是如果不是有女儿方雯雯腻着,今天也会跟着过来。方均向杜仲告罪了一声,急忙闪到一边,拿出电话拨给方老爷子。
耳力聪敏的杜仲似乎还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对方均满是怨念的斥责,不过在方均一句“这是杜大夫说的”,对面的方老爷子立马噤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地回答:“好吧,既然是杜大夫说的,那我就照做,你小子给我好好伺候着杜大夫,如果哪里做的不好,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方均唯唯诺诺连连称是,才又敬又怕地挂掉电话,不着痕迹地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心里嘀咕,你说他是人,杜仲也是人,而且他还是老头子的儿子,和杜仲一比,对待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方均可是记得方老爷子在醒过来后,得知是杜仲神医圣手将他从死亡线拉回来,人还没见着一面,就备受方老爷子推崇,来之前还一个劲儿地嘱咐方均应该做哪样,不该做哪样。
方均承认杜仲的医术确实过人,但方老爷子这样的推崇似乎太过了点吧?
“杜大夫,真是不好意思了,聚餐的时间我们可能要推后一点了。”方均走来来,歉意地向杜仲说道。
杜仲淡淡地瞥了一眼方均,说道:“先把宏宝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吧,聚餐什么的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谈,过会我就要回柳寨了。”
“杜大夫,你要回去?”这时,旁边的张济全听到这话,不由得惊愕了一下,急问道,“是不是我和静茹怠慢你了?”
杜仲扭头看向张济全,微微笑了笑,答道:“不是,是柳寨还有一个病人,我不能离开多久。”
“哦哦。”张济全点头,只要不是他怠慢了杜仲那就好了,眉头舒展了开来,轻松地说道,“那待会我送杜大夫你回去。”
“恩。”杜仲点了点头。
方均看着一个神色淡然的杜仲一个紧张兮兮的张济全发愣,心里疑惑不解,杜仲不就是一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吗,张济全用不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杜仲向众人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向楼上走去。在杜仲走后,张济全瞧见方均那迷糊的模样,心里怒其不争地叹了一口气,好心好意地劝了一句:“老哥,你这心态要不得。”
我的心态要不得?霎时,方均怒意一现,方老爷子是这样,结拜兄弟张济全也是这样。方均很是不解,杜仲不就是一个大夫嘛,恭敬是需要一点的,但用得着这么敬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