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楚雄终于回到家中,原来电梯的供电电源烧了保险,值班保安忙着陪女朋友聊天,根本没有发现电梯已经出了故障。
老爷子微笑着站在门口,张开双臂,迎接孙子的到来。爷孙俩紧紧的拥抱了一下,老爷子朝着楚雄偷偷击了一掌,楚雄早就料到他见面就会检测自己的内力,提前调度了真气候着,老爷子的手刚触及到楚雄的后背,就被震了出去。
“不错,内力增进很大,这一年没偷懒!”老爷子满意的搂着他回到沙发上坐着。
楚国梁佯装看书,抬头扫了一眼楚雄,仍然绷着一张脸。他发现儿子黑了,瘦了,却更加的精神。
“爸”楚雄小声的喊了一声,楚国梁没有应他,弄得气氛有些尴尬。
楚怀仁赶紧接过楚雄拎在手里的茅台,拎开瓶盖闻了闻说:“嗯,好酒,正是我喜欢的酱香型,是孝敬我的吧?”
楚国梁扫了一眼茶几上的茅台,这小子哪里来的钱?前几天可是身无分文扫地出门,不会在外面干些什么鸡鸣狗盗的勾当吧?
“你哪来的钱买这个?”楚国梁觉得不管怎样还是要问清楚,他将楚雄轰出去,是希望能够历练他成材,可不是逼他走上歧路。
楚雄读懂了老爸的心思,嘴角一扯,没有出声。虽然短期之内混不出个什么样来,给爷爷买瓶酒的能力还是有的。一猜就知道你现在急着想弄清我的钱从哪里来的,偏不满足你的好奇心。
老爷子看见孙子眼睛里狡黠的神情,心领神会的倒了三杯酒。
“嗯,来陪爷爷喝上小半杯,这样睡得才香。”老爷子递了一杯给一旁的楚国梁。
楚国梁见儿子当他透明,无视刚才他的提问,心里很恼火。“你不说清楚,现在就给我滚!”不悦的声间明显的升高了几个分贝。
白梅正在厨房准备两个下酒小菜,听到客厅传来的怒斥声,赶紧跑了过来,指着老公说:“别人都说你脾气好,有修养,怎么一见到儿子就成了火星撞地球,火星四溅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成天滚,滚,滚。”
“跟爷爷说,这几天在外面怎么混的?”楚怀仁只好做和事佬,不想再吊楚国梁的胃口了。
楚雄眉飞色舞,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把这几天抢救许鸿生、救治19床大叔、给几位中风病人治疗的经过讲了一遍。
老爷子含笑点头,乐不可支的说:“嗯,比你爸爸有惠根!不据于形,反应敏捷。特别是那例脱证,处理得很得当。”
楚国梁听老爷子这么一说,讪讪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记得自己在三十五岁的时候,接诊过一例脱症病人,因为救治不当,病情一度加重,还好老爷子采药回来,及时施治,这才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那时楚雄不到六岁,还没去上学,经常在医馆里转悠,没想到他居然记得,并且能够活学活用,楚国梁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还是有几分满意。
玉不琢不成器,儿不打不成材!只有扔在社会上千锤百炼之后,才能明白父母的苦心。楚国梁一点也不后悔将儿子轰出家门。
楚怀仁抿了一口小酒,得意的说:“所以我说,楚雄以后的成就绝对在他爸爸之上。”
“爸,有您这么教孙子的吗?”楚国梁心里有些不痛快了,他从小就被老爷子损,不管怎么努力,都说他是棒槌钻牛皮,怎么也难钻通。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今人胜古人。楚雄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有什么不痛快的?你应该高兴才是啊。”老爷子为楚国梁满上一杯。
话虽如此,可是哪个父亲不想自己在儿子的心目中是座山的感觉,高大而难以逾越。楚国梁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失败的地方就是被老爷子压在头上,连教育儿子的机会也被他强行剥夺,害得楚雄跟他的关系远没跟爷爷的亲密。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向来不胜酒力的楚国梁,这一杯酒下肚,开始头昏脑胀,晕晕乎乎的。
“不行,我要去睡了,明天还有三十个预约患者呢。”楚国梁站起身来,感觉头重脚轻,在白梅的挽扶下回房休息。
老爷子朝楚雄挤了挤眼睛,“怎么样,姜还是老的辣吧,三两下就把你爸给灌醉了,现在剩下咱爷孙俩好好聊天。”
老爷子站起身来,拉着楚雄回他们的卧室。楚雄感觉老爷子行走起来依旧身轻如燕,行动敏捷。
“老规矩,让爷爷检查一下楚氏心法练到了哪一层,看看有没偷懒。”
“好嘞!爷爷稍等。”
楚雄冲了个澡,光着膀子,盘腿坐在床上,双手伸于小腹之前,调度起丹田真气,在任督二脉来回贯通之后,运行于奇经八脉,最后才遁入十二经络之中,最后身体内生生不息的真气流淌奔腾。
老爷子发现楚雄身上的经络里面奔腾着一股奇异的气流,他才二十岁,虽然童子功了得,可是内力怎么远胜于自己?这才一年时间,难道已经打通任督二脉?
楚怀仁伸手夹着一颗黄豆,运了运内力,朝楚雄身上用力弹过去。黄豆在楚雄的背上生生的反弹回来,差点伤到自己的前胸,还好他闪得及时,黄豆生生的嵌在墙壁里面。
哎呀!这臭小子是如何修成的楚氏心法的?楚怀仁跳上床去,盘腿坐在楚雄后面,伸掌朝楚雄后背用力一击,楚雄周身上下包裹着一团混厚的真气,他的双掌根本无法伤及他的身体。
楚怀仁感觉楚雄身体包裹的这股真气阳中带阴,阴中夹阳,阴阳交汇,看似有形,却又无形,已是太极幻境。
奇怪!实在奇怪!
楚雄体内怎么会有股阴柔之气的?他的功力明显高过楚氏九层心法。老爷子本来还有三分酒意,现在却是酒意全无。
他站起身来,认真观察楚雄。只见楚雄头顶似有紫气环饶,双目精光闪现,双瞳之中有幻变紫光,光束锋利尖锐,连楚怀仁这么深的功力的人都不敢直视。
这孩子是如何达到的?不可思议!
楚雄修完心法,将真气固守丹田之后,这才放下手掌,发现爷爷皱眉望着他在沉思。
“爷爷,我在修炼心法的时候,您怎么还玩偷袭呀?以前明明跟我说,运气的时候一定不能受干扰,现在居然象个老顽童似的,还用黄豆来弹我。”
“雄仔,告诉爷爷,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领悟心法,打通任督二脉的?”楚怀仁正色的问道。
楚雄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与猫眼石奇遇的事情讲给爷爷听,又怕他会骂自己弄些傍门左道,不务正业。楚雄沉默了一下。
“怎么?不肯跟爷爷说实话。”
楚雄只好把自己和猫眼石之间的奇妙遭遇娓娓道来。听得楚怀仁是时而兴奋不已,时而低头沉思。特别是听说猫眼石七日之后自行爆炸,楚雄现在具有透视功能的奇闻怪事之后,楚怀仁内心突然一震。
可惜那枚胸针还给了林琳,要是能够亲眼目睹,说不定能够找到其中的玄机,楚怀仁想起了当初太祖爷爷将楚氏掌法和楚氏心法传给他的时候,秘笈封面画着三颗不同颜色和形状的石头。
只是那两本原著在特殊年代被人抄家烧毁,现在家中的挙法与心法都是他根据自己的记忆重新恢复的,唯独没把封面画下来。难怪自己修炼了七十余年,怎么也无法突破九层心法,原来封面暗藏着玄机。
楚雄能够偶遇这枚灵石,肯定是祖上显灵,灵石送到楚雄身边,让他吸收了里面的内力和能量。封面上有三颗灵石,楚雄遇到的这颗石头如果是其中的一颗,那么另外两颗石头又在哪里?里面又会有什么特殊的能量与玄机?如果楚雄能够找全这三颗石头,那么他的内力是否能够达到无极的最高境界?
无极!无人能极。那是一种怎样高深的境界。楚怀仁杵在那里,脑袋里思绪万千,难以平静,努力回忆楚氏心法封面的三颗石头的图谱。
楚怀仁依稀记得一颗是暗红色的,上面的颜色还是用的山葡萄染的色,红中带紫。有一颗是暗绿色的,染的是猕猴桃的颜色。最下角的一颗是蓝色石头,那种类似蓝孔雀羽毛的宝石蓝。
其实楚怀仁曾经努力揣摩过封面三颗奇形怪状的三颗石头,却怎么也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如果那两本书没有被烧掉,说不定能够参透其中的玄机。
楚雄可没功夫陪老爷子继续瞑想,明天还要赶九点半的飞机,最晚早上六点钟就得起床,他得养足精神早些睡觉。
拿出行李箱,收拾了几件出差时要穿的衣物,把手机充好电,订好闹铃,楚雄抱着枕头往床上一倒,很快去见周公了。
楚怀仁心里还有很多话想问楚雄,桌上一袋子的宝贝还没来得及向他展示,孙子就这么睡着了,心里好失望。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么大一件事梗在心里,煎熬着楚怀仁这颗老心脏,他干脆起床坐在桌前开始将记忆中的三颗彩石画出来。
老爷子虽然没有专业学习过绘画,好在他从小就素描各种药材图谱,三颗石头真被他给画出来了,上面的颜色除了孔雀蓝找不到合适的颜色,但是他尽量用水粉在上面涂上了近似孔雀蓝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