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居然都上升到后代的长相上了。我被她这远大的愿景给蒙住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原来她是暗喻我会拉低宝宝的长相水平,所以才给我找个外国人拉回水平线吗?
还未来得及报复,苏荷就走了。我郁闷了一个下午,把我给憋得比便秘还难受。
所以,阮文毓来得特别不赶巧,刚好撞我上完膛的枪口了。
阮文毓是踩着晚饭时间来的,当时我正在吃饭,我先是被他那红色板寸头刺瞎了眼。
想起来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红发男人是我的房东后,我十分震惊,几口吞下嘴里的东西,说:“房东先生,你、你怎么来了?”
吞咽得太快,我差点被噎住,阮文毓顺手给我递了一杯水,笑道:“我看你这几天都没出现,以为你在家里出事了呢。打电话给那位兰先生后,才知道你住院了。”
我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抹着嘴角渗出的水,在心里琢磨,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
他说:“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来看你吧?”
我摆摆手,嘻嘻哈哈地笑:“哈哈,怎么会,怎么会呢。”
他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然后从随身带的袋子里掏出个巨大的保温桶,我现在看到保温桶就有一种被掐住脖子的感觉。我往后蹭了蹭,继续笑道:“哈哈,你不用这么客气。”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会难过的。”阮文毓抬眼,给了我个娇嗔的眼神,吓得我一抖,连话都忘了说。
他一边开盖一边说:“我奶奶常说,吃啥补啥,你是屁股摔了,所以……”盖子打开,一股子膻味四溢开来,我鼓起嘴捏住鼻子,阮文毓看了我一眼,从保温桶里夹起个黄色的东西,放在我碗里,笑眯眯道,“吃屁股补屁股,来,你可千万不要客气,这可是我卤了一下午的呢,一共十三颗,不要浪费。”
我瞪着碗里硕大的屁股,心想这么大的屁股,一定是鹅的无误了。还十三颗,他怎么不弄三十八颗呢?这个阮文毓,可真是狠,这种生儿子没**的诅咒他也干得出来!我现在总算明白兰西当初提醒的我那些话了。
可是,他要以为我就是个任人宰割的病人就大错特错了。
我把筷子一搁,说:“房东先生,你可真是没常识,虽然吃什么补什么,但乱吃家禽屁股会吃出病来的!别说把你带来的这一桶都给吃光了,就是吃了面前这一颗,嘿,我这屁股明早就要肿上天花板了,再住个半年都消不了。
这里住院多贵啊。一天一天往医院送钱送得我心里直慌啊。我们小老百姓,得吃饭的,可不像你年纪轻轻就有房子,拿个房租整天晒肚皮都饿不死。
说到这事,我要赶紧好起来,得给你交房租了。我好歹也是你半个衣食父母啊,哪个父母舍得饿儿子啊,这一点你真是欠考虑了。
肯定是你天天太闲,脑子不够灵敏了,考虑不到这个点上。来,这个鸭脑,我还没动,你试试,吃啥补啥啊。”说着,我把汤里的鸭头捞了出来,放在碗里,推到他面前。
阮文毓被我堵得一愣一愣的,脸都黑了,什么话都没说,拎起保温桶就走了。
我扯着嗓子在后面喊:“喂,你的鸭脑!”
赢了这一场嘴仗后,我接连几天心情都特别好。
王阿姨甚感欣慰,觉得我不仅身体恢复得好,心态也好,大笔一批,让我提前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