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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们都好好的

在车上,莫小豆有些担心“陈姨,我和你一起去店里吧,毛球应该没事吧。““没事,明天我会带它一起回去的,只是做一个检查而已,你快回学校吧,很晚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它的。““那好吧,陈姨,我知道了。“尽管陈姨这样安慰她,不知怎么,莫小豆心里还是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回到寝室,自然是疯闹了一阵,也睡下了。

????一上午的课让莫小豆筋疲力尽,和同学出来去食堂的路上,偏偏撞到了林墨,想假装不认识绕道而走,林墨明显是冲她来的。“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啊。林墨学长啊,有事吗?没事我先去吃饭了啊,学长慢走。“莫小豆此刻只想快点离开他,她可不想在人群中接受来自所有女生的怒目。“站住。回答我。““拜托,学长,我上课啊,我一上午的课啊。我可以走了吗?“莫小豆怕自己死的更惨。“毛球走了。“林墨用很小的声音说,可是莫小豆听到了。“你说什么?什么叫走了,去哪了?走丢了吗?“莫小豆此刻顾不得什么了,“走啊,去找啊,把毛球找回来。“她拉着林墨要走,被林墨拉住。“它,它去汪星了,你找不回来了。“莫小豆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你骗人,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呢,陈姨说带它检查完就会送它回中心的。“莫小豆挣开林墨的手臂,疯狂的向校门口跑去。此刻的她必须要亲眼看到毛球,必须。林墨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一时有些后悔,何不慢慢和她说。后悔也来不及,只能在后面紧紧跟着莫小豆。“莫小豆,你等等,你慢一点。“中午正是吃饭的时间,人来人往,大家都看着林帅哥追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子跑出去,而女孩子满脸泪痕,这可足够成为这所高校同学茶余饭后的谈资了,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莫小豆此刻脑袋空白,到了门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拿出手机给陈姨打电话,又想到对面去拦车,低头手指不听话的按键,一辆车极速而来,莫小豆根本听不见喇叭声。只感觉背后有人拉自己,重心不稳一下子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莫小豆木木的,“你想死吗?啊?““是啊,我想死啊,我想去陪着毛球可以了吧。“莫小豆挣脱开林墨的怀抱,林墨不知道眼前这个女孩竟有这么大的力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小豆给陈姨打电话“陈姨,毛球在哪?在店里吗?好,你等我。“说着拦了一辆车要走。“等等,你这样,我不放心。“林墨一脚也跨上出租车,莫小豆没拦他,俩人一路一句话也没说,莫小豆只是哭。司机看到“小伙子,女朋友生气啦?““她,她不是……““哎?你是男子汉,当然得哄哄她了,女孩子啊,得哄的。“林墨尴尬的笑了笑。“你们年轻人啊……“司机感叹了一句。到了陈姨的店里,莫小豆一下就冲了进去,看到手术台上冰凉的毛球,一时莫小豆就没有眼泪了。呆呆的站在那,“小豆,毛球是突发性心肌炎,医生尽力了。“莫小豆一动不动,林墨看到这,上前拉了拉莫小豆的手,没反应。心里一阵心疼,都怪自己这么莽莽撞撞的告诉她,此刻她应该要难过死了。莫小豆站了有半个小时,开口“陈姨,我带毛球走了,我会安葬好它的。““好。““谢谢陈姨。“陈姨给林墨一个眼神,让他跟着小豆。莫小豆打车来到第一次和林墨带着3只狗狗来的空地,在一棵大树下,挖好了土。“毛球,愿你在汪星,健康快乐,想我了就到我梦里来好不好?“莫小豆哭的要断了声,林墨一把搂住莫小豆“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莽撞的告诉你,对不起。“莫小豆好像没听到,自顾自的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明明就快好了,昨天晚上还吃了那么的晚饭,还喝了羊奶粉,陈姨还带你检查身体,说检查好了,你就可以像可可它们一样。一起跑,一起跳了,可是,可是……“莫小豆突然没了声音,林墨扭过头一看,莫小豆晕了过去。“莫小豆,莫小豆,你醒醒,你怎么了。“林墨抱着莫小豆回到中心“爷爷,小豆。小豆她,,晕过去了。““你先把她放到床上,爷爷这就打120。“

??????医院里,“医生,她没事吧?““病人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急火攻心,加上有些低血压,所以晕倒了,现在没事了。““好的,谢谢医生。“林墨回到病房,静静的坐在床边看这着眼前的女孩,突然觉得其实她还蛮可爱的,敏感,脆弱但却善良。以后自己一定不那么毒舌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醒过来,好吗?林墨趴在床边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等林墨醒过来。已经8点钟了,他并没看到莫小豆,以为她去卫生间了,并没在意。却不小心一瞥,看到沙发上的病床服。感到有些不好,急忙跑出来,“你好,护士,想问一下21床的病人去哪了?““那个女孩吗?她走了,一大早就办理出院手续。““走了?去哪?““不知道。“林墨回到病房不停的给莫小豆打电话,电话里传来一边又一边的“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林墨拿起衣服要向外走,从衣服上掉落一张纸条。“学长,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不能去中心了。““莫小豆,你这个懦夫!“林墨发了疯似的在学校里找寻莫小豆,可是他翻遍了整个A大,也没有看到莫小豆的半个影子。就这样,叫莫小豆的女孩就这样消失了,毫无痕迹,好似不曾来过他的世界一样。

????????此后的林墨每天都会给莫小豆发微信“小豆,可可又胖了。““小豆,中心又来好心的领养人了,我和爷爷既高兴又有些难过。““小豆,陈姨最近总问我你好不好,我没有办法回答她。““小豆,我要去参加比赛了,半个月之后才能回来。““还有,小豆,爷爷想你了,多多它们也想你了,还有我,也想你……“莫小豆每一条微信都会看上几百遍,当她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不知所措。她以为把林墨拉进黑名单,给自己打不了电话,自己就能忘了,忘了救助中心,忘了爷爷和陈姨,忘了多多它们,也忘了林墨,更忘了毛球和一直不能提起的欢欢。可是她错了,她并不能忘,时间也并不是良药,她该记得的依然记得。

???????林墨参加比赛的最后一个晚上,收到莫小豆的微信“学长,加油。“给莫小豆回拨过去,依然是关机。这样说来,至少之前的微信莫小豆都是能看的见的。等等,那最后一条,岂不是也看到了。咳咳,林墨有些紧张。林墨果然是林墨,比赛不出意料的夺得了冠军。A大因此又一次名声大振,回到学校,学校隆重的举办了表彰大会。林墨以为莫小豆一定回来,然而直到最后,也没有看到莫小豆的身影。第二天到中心已经是中午了,“爷爷,我回来了。““小墨啊,快来,爷爷看比赛了,好,很好。“林墨有些害羞,挠挠头羞涩的笑了。“对了,小墨,咱们中心来了一位新的义工,带多多它们遛弯去了,你快去把人家叫回来,我们要开饭了。““爷爷,你怎么能把多多它们交给一个新人呢。“林墨有些生气,“没事的,你快去叫吧。“爷爷乐呵呵的说道。“你又不在,陈姨也不在,只能让她自己去了。““那也不能……“林墨没说完,就被爷爷推去叫人,林墨不情愿,心想,这是谁啊,刚来就带多多它们出去。等他来到草坪的时候,看到多多和可可它们玩闹嬉戏,远远的坐了一个人,瘦瘦小小的。抱着双膝,安静的坐在那。林墨心里一紧,“莫小豆!“女孩回过头,林墨更加确信心中所想。“学长。“莫小豆站起来,叫了一声。“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学长吗?消失这么长时间。“林墨一时没忍住,说了出来,又后悔,怕莫小豆生气。有点局促不安。莫小豆上前轻轻抱住林墨,在林墨耳边说“有!“林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呢。“我说,有。“林墨竟然有些脸红,“哈哈,学长,你脸红了。““没有。““就有。哈哈。明明就有。衣服还你,学长。“莫小豆把林墨的衣服递给他。夕阳西下,落日余晖,两只狗子玩耍嬉闹,而两个青年则静静的靠在一起,“欢欢是谁?“林墨一本正经。“它,它是我养了第一只狗,田园犬。可是它死了。““给我讲讲它的故事吧。““它呀,小小的,刚来我家的时候,没离开母亲几天,有点害怕,躲在柜子底下不肯出来,我那时候每天都会爬进柜子底下喂它吃的。大概两天的时候,它就很喜欢粘着我了,每天会送我上学,接我放学。生活很快乐,直到后来上了初中,去了市里,但是不能带着它,只好把它放在奶奶家寄养。那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我不知道原来我会狠心到如此程度,走的那一天,它跑啊跑,短短的腿,拼命的跑,明明知道自己是追不上的,然而它一直跑。好像知道我们会走一样。最后把它抱上车,它喘的不得了。最后还是狠心把它一个人丢在了奶奶家。“莫小豆说到此,眼泪又掉了下来。“没事,都过去了,它和毛球都在天上看着咱们呢。“林墨轻轻的拍了拍莫小豆的背。“等我再回到奶奶家的时候,它已经,已经不在了。我没有看到它。我疯狂翻遍整个后山,仍没有找到它的尸体。那种绝望我以为不会再经历了,直到我亲手埋葬了毛球。那种感觉再次出现。学长,你能明白吗?““明白,我明白的。““但是我现在觉得,明天和意外既然不知道哪个先来,那还是把握好今天。和我爱的狗狗在一起,我才能快乐。““那我呢?““你?学长又没有狗狗重……“林墨突然低头狠狠的吻了一下莫小豆,“现在呢。“莫小豆笑了,“有了,你们都重要,还有爷爷。“林墨拖起莫小豆的下巴,又深深的吻下去。莫小豆环住林墨的脖子。

????????金色的阳光下,大家都很幸福,欢欢和毛球变成了星星吧?守护着莫小豆和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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