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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幽冥鬼诀

时光总是过得那么不尽人意,转眼便在这山上过了五年,这五年来,每每回忆起自己前尘的往事,总是会流下悔恨的眼泪,坐在涯顶的一块巨石上,眺望远方,

今天是师傅下山采药的日子,而我则与他一同前去,此刻山涧的小路上布满了幼嫩的草芽,充满了清新的气息,

“哎,已经是初春了啊”

“时光无情流水无意,对了师傅,这些年来,你只教了我基础的剑法,我已经足足练了五年了,五年了啊,何时你才能教我,真正的剑法!”

“那你知道什么是剑者么?剑者,必须有一颗杀戮之心,对待猎物,绝不能有丝毫怜悯!”

“为何?”“因为我们握的不是剑,而是心!我们可以掌握杀戮,可以掌握怜悯,可以是善,也可以是恶。”

“我们手中的剑,是什么?”

“我名叫狂煞,所以我练的剑,主宰杀戮,主宰着命,所以我不喜欢命运,被掌控在别人的手里,就像那条蛇,”顺着师傅指向的方向,一条彩色的毒蛇正在爬一棵树,而它的目标毅然是树上的一只飞鸟。

“鸟儿的命运在它被蛇发现的时候起,就不在属于它了,就像那条蛇被我们看到时起,也不在属于它自己!”说完,随手从一旁的树枝上取下一片树叶,趁着在毒蛇咬向飞鸟的时刻,将叶片掷了出去,在蛇恰好咬死鸟的同时,射死了蛇。

焱被怔住了,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等蛇杀死了鸟,才杀掉蛇,不过仔细一想,结合师傅的话,他总算有些明白了,蛇因为比鸟强,所以主宰了它的生死,而我们比他们都要强,所以能够随意的掌控它们,想让他们怎么死,就怎么死,跟自己以前在血阁学习的暗杀术,有异曲同工的意思。——————————————————

阳光,照耀在这条小路上,融化了周边的溪水,薄薄的水声,如同欢乐的精灵,带给了大家春的喜悦,但却无法让焱感受到春的美,从这一刻开始他才真正的认识了自己的师傅,一个主宰杀戮的男人,一个眼神冰冷的人。

来到集市,热闹的场面,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充斥着生的喜悦,让焱感受到了人群的喜庆。

各式各样的小贩,在那里奋力吆喝着。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马鸣

驾,驾,驾,

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在大街上骑马飞奔。

马蹄溅起的烟尘,向四处飞散,狂暴的铁蹄,震的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看着越来越近的铁骑,焱被师傅抱住了身体,运起轻功,飞上屋檐,来到了屋顶,从师傅身上下来的焱看着铁骑身后一片狼藉的街道和受伤的百姓,有些生气了,

“师傅,他不知道,这里是整个小镇最热闹的大街么?”

“他知道!”

“那他为何还要骑马从这里经过!难道不怕伤到其他人么?”

“那好,我问你个问题,当你想要进入一道门时,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颗大树,刚好挡在了你的前面,你该怎么做?”

“把它砍了,然后再进去!”

“那你做的跟他有区别么?”

“什么!这,”焱被师傅的话,惊住了,这什么意思,难道,抬头看着快要消失的铁骑,以及被他撞倒的店铺和人群,终于焱明白了,

狂煞看着低头沉思地焱,笑了笑摸了一下他小小的脑袋,“这些东西现在告诉你,对你没有多大的好处,现在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练好剑!”

“师傅,我知道了”焱怎么能不明白,这里的一切原来和自己前世所处的世界是那么的相似,是那么的相似啊!

看了一眼脚下的百姓们,有的看着别人幸灾乐祸,有的帮忙打理,也有的冷眼相观,

“哎,看来我还是没有逃离那个地狱啊,哎”焱的内心此时充满了遗憾!

站在一旁的狂煞老头没有去注意到焱的神情,自顾自地看着下面的人,从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烤红薯吃了起来,“这个世界上,像刚才那种人数不胜数,而下面那些受到欺压百姓如同活在他们阴影的老鼠,永远,永远,不会反抗!”

擦了擦嘴角的红薯残渣,指着远处的夕阳笑着问“焱,你从哪里看到了什么?”

闻言,焱抬起了头看着远处的夕阳,“我看到了时间的流逝”

狂煞听了摇了摇头,“错了,我看到了,生命的流逝!那些洒落的光,就像一条条的生命,不断的离开人世!”

抬头看着夕阳缓缓地下落,焱终于明白了,生命的流逝,原来生命永远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啊。

时光飞逝,转眼来到了夜晚时分,老头已经带着焱将要买的食材,配料以及一些草药都买了回来,两人走在了回家的小路上,

看着天上皎洁的圆月,焱有些释怀了,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一切此刻全部浮现他的脑海之中,“原来,生命一直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啊,哎”

小声的嘀咕,却被耳尖的师傅听见,“所以,才会有我们剑客的出现啊,因为我们手中握的不仅仅是心,更是命!我们永远不会让命掌握在他人的手里,这就是我们剑客的道,也是我的道!”

“命么?那我的命,由谁来掌控呢?”

“由你自己开掌控!紧紧握住你手中的剑吧,那就是你的命,”

“我的剑”焱伸出自己的一只手狠狠地握住,“就是命么!师傅,我明白了,剑就是我的命,我的命,既是剑!”

“好徒弟,悟性不错,明天开始,跟我到,雪峰顶,我教你真正的剑!”

看着老头欣慰的笑容,焱也明白了师傅带自己下山的苦心,然后用小手拉住他,紧紧的握住他。

感受到焱软弱柔滑的小手,狂煞更加高兴了,豪爽的笑声,在整个雪谷回响起来!

徒孙二人就这样,回到了小木屋。

回到家躺在了床铺上,窗外一丝微小的月光照耀在焱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他无暇的面孔,

看着远处洁白的月华,焱起身打坐,修炼起了,自己前世的心法,幽冥鬼诀。

一丝丝的黑气环绕在他的身边宛若一位来自地狱的魔神,那些游动的黑气,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游荡在焱的周围,更是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就这样在月亮的陪伴下,焱打坐修炼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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