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宅正院里屋,姚姑正拿着一块红绸缎子哼着一段没调的小曲儿的绣花,楚千惠盯着窗户外的花出神。
“小姐,你看今天天气多好啊,这会儿郭府上快开席了吧”姚姑和她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嗯”楚千惠无精打采的应了声。
“他们今儿中午吃大桌,咱也不能落后,小姐,你想吃啥,吩咐厨房去做!”
楚千惠盯着院子上空一只麻雀,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逗留了一会,又飞出院子飞向远处。
“姚姑,我闷得慌,想出去走走。”她回头说。
姚姑放下手中的活,想了想,“也好,今日县郊有个庙会,咱去看看。吃了饭再去吧。”
楚千惠一听有了精神“现在就走,去那边吃小吃!”
正午,郭家上下一片热闹喧哗,院落里满满都是人,家丁丫鬟们穿梭忙活在人群中上菜端酒,宴席即开,这时,郭县令和夫人才从敞厅后面缓缓走出来。走到桌前,客气的跟大家打恭施礼,桌上的人也都忙起身回礼恭贺。
楚山哥早已怒火填凶,又不能发作,一脸阴沉。见他出来后竟瞧也不瞧自己一眼,视若透明,便更加愤怒,幸亏有徐春芽拉着他,他才强忍住。
坐定后,郭正明和郭崔氏依然只和其他自家的长老们谈笑着,丝毫没有理会楚家人的意思。郭风逸见状忙起身给四位斟上酒,说和道“爹、娘、楚伯父、楚伯母,我在这里敬四位一杯,感谢四位成全我和千惠的良缘。以后我和千惠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
徐春芽笑道“真是个好孩子,将来你和惠儿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
楚山哥虽没说话,但举起酒杯,露出满意之色。
郭风逸看着父母,急切的给他们使了个颜色,两位这才不太情愿的端起酒杯。几人一同饮尽。
楚山哥憋不住,首先开了腔“今儿欢喜的日子,郭大人跟升堂似的严肃,难道是太紧张了?”
“我一向不苟言笑,不如楚员外般轻松乐呵,别多见怪。”郭正明没有看他。
“是啊,郭大人日理千机,昼夜操劳,就连定亲的日子也忙的不见踪影,确是辛苦,难怪脸色不好。”楚山哥毫无畏惧敬重之意。
“呵呵,见谅。”郭正明不予多睬。
楚山哥见他这幅态度更加不满,咄咄逼人道“儿女都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主张,成亲的事他们自个儿高兴就行了,咱们做长辈的就是祝福他们,帮一把,其他心也没必要去操,又不是咱们成亲,是不是?”
桌上的人都看出气氛不对,有的低头吃饭,有的静静的看着双方。郭崔氏和郭风逸紧张的望着郭正明。郭正明一脸阴沉,把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放,道“楚员外这话是什么意思?今日定亲,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你又何需再多言。”
“就是就是,好事多磨嘛,今日这酒已经说明了一切,结果就是皆大欢喜!”郭风逸赶紧打圆场。
徐春芽使劲拽了拽楚山哥的胳膊,却被甩开。楚山哥不罢休道“我怎么觉得郭大人万分勉强呢,既然答应了,又何必自己别扭着不痛快呢,大喜的日子,让我们这些客人在这坐着觉得没脸没份儿的。”
“我郭家已经做出了让步,其他的无需多解释,楚员外也不必再探究问询,自寻烦恼。结果如愿就行啦。”郭正明不耐烦道。
楚山哥觉得很没面子,一拍桌子,愤怒的瞪着他。
县郊庙会的集市上,沿街两边是各种各样的小店摊位,卖吃的玩的用的,琳琅满目,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和熙来攘往的人群显得十分热闹。
楚千惠和姚姑坐在一个麻糕摊位上喝着芝麻糊吃着麻糕,不时张望着这里的景象。
“小姐,一会咱先去庙里上柱香拜拜。这个庙虽然小,但历史很久远,相传有五六百年的历史,有灵性了。县上的人一般都来祈祷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以及赐子得福儿孙满堂。眼看你就要成亲,咱来请个好兆头。”姚姑欢喜道。
楚千惠厌烦的瞥了一眼姚姑,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现在最不愿听的就是跟成亲有关的事,她还处处往那说,赌气道“迷信,哪有那么多灵验的东西,自己寻安慰罢了。”
“嘘,小姐,庙堂周围可不能乱说话,会被神灵听见的!大不敬。”姚姑一本正经道“心诚则灵,小姐,这都是为你好的事,就得信。让神灵护佑你成亲后赶快生个大胖小子,让我们这些老东西都高兴高兴,哈哈。”姚姑自顾自乐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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