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自己希望的选择》
灯光下,我在泉港,一间办公室,一个靠窗边的角落。不知你是否听过这个地方。在这已将近两年之久,我对它很熟悉。虽熟悉那里的一切,可却不是自身想要的追寻,无奈下的我,只能选择放弃。我们真的要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坚持自己希望的选择,而不是留为多年后的遗憾。
他叫吉可,来自湖南,是一个纯碎的湖南小哥,也是总喜欢叫我“恺逼”的人,随着这个叫法从他口中出来之后,后续喜欢这样叫我的人也多了。
他有一个大家庭,是重组的家庭。有着两个姐姐的他,却不知在何时喜欢上吉他。后续我们的结识,是在那短暂的青春里,随着它的结束,各自奔向远方时,往事成为脑海中回忆的残片。
有人说,“残片的回忆很容易让人感伤,那些所谓的残片虽刺痛着我们,同时又会带来些许的慰藉。”不用问这句话是谁说的,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一个等待机会的人,一个在文学革命的浪潮已结束,觉得自己所写已完全脱离这个时代时。却还傻傻地等待那样一个伯乐的出现,能得到别人的赏识。
我们结识有四年了,吉可的吉他是自己摸索,没有老师,也没有系统的学过这方面的东西,只是因为喜欢,就从接手的第一把吉他开始,喜欢上它。自那之后,就一直练习。他家的样式跟我老家有点相像,也是那种能仰望天空的楼顶,有了那把吉他,他经常一个人坐在楼顶上,尤其是在夏季,晚风吹过时,高声的歌唱着。
记得他刚来青海大学时,跟他的老乡,也是我们班上的一位成员,叫做“胡sj”,两个人坐15路公交,从学校门口一直坐到终点,然后在终点吃了牛肉面,又重新坐那趟公交车回来。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无所事事的坐这趟公交。”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话,“只是想要感受一下这个城市而已。”
后来的某天晚上,宿舍的灯已熄,吉可拿着吉他来到我床边,自弹自唱一首他自己创作的歌曲,事先并没有说这首歌曲的名字,却让我听着别有一番韵味。
吉可总喜欢吊别人的胃口,弹完就要走,我跟呆子就要他再来一次,他也是在那扭捏半天后,才开始弹。
之后我问他,“这首歌的名字是什么。”
“喜欢。”
当听到这首歌名字时,就有种淡淡,却又偏忧伤的感觉。
我喜欢吉可的音乐,喜欢他写的歌,他所写的歌,整体还是会给我一定的感动,就比如说,他所写的那首《喜欢》,后来从他那里学会之后,就经常唱起这首歌。人都说作曲的人,也会是一个好的写词人,我同意这样的说法。吉可曾说自己写的歌,也希望歌曲的词、曲都是自己来写。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说过为他写一首歌词的冲动。
窗外月光静静照着阳台
开始幻想长大该去何方
世界很大也很小
竟让我在这里遇见你
爱上你
你说喜欢在田野追蜻蜓
我说喜欢看你微笑样子
你说喜欢在我的身旁
不管走到哪
跟着我就是不会放手
故事太长我怕今夜写不完
开始做梦梦见到了天堂
没有你在不留恋
我来到了人间在哪里
我丢了你
爱到最后有个人对我说
我们相恋不应该是拥有
可我笑了直说我境界太低
我只要你永远在我生命里
每当我想起这首歌时,总能让我想到一种淡淡地感情,就停留在某个角落,或许我们都在心中等待那个人出现。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自己,是在等一个什么样的人出现,有时感觉她即将出现,却又变得那么远,我很想抓住最后一道线,可脑海忽然会一片空白,什么印象都没有。不知道这是暂时的失忆,还是她根本不存在,这种感觉就像远方有一个人存在,可你奔跑了很久,还是未能看清她的轮廓,在轮廓还没看清楚时,一切已成为空白。
吉可花钱很随意,一直都大手大脚,有时确实是有上顿没下顿的感觉。有时他会将一个月的生活费,在每个月开始的前几天就用光了,接下来的时间段里,就只能靠蹭饭和借钱来维持了。在没钱吃饭时,他就会来找我,后续次数多了,偶尔会让我感到一丝的反感,这种反感倒不是对这个朋友的反感,而是对他这个人做事的反感。
吉可这个人,做事情总没分寸,很多时候,他没钱时,总会找我来借钱。有时候,当我说没钱时,他就会说,“那我就去找其他人借了。”每次遇上这样的情况,心一软,就会借给他。我并不知道原因何在,或许就是那份朋友情谊。
那年毕业时,吉可毕业证及学位证书都未拿上,我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可他在这些考试上,从来都不上心。如若上心,也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他是在大二开始变化的,大二上学期时,他的那台笔记本电脑丢失。在大一时,他曾是一个很有知名度的人,有着不错的吉他水准,成绩也不差,又是相对开朗的人,所以他在那段时间一度很受欢迎。我跟朋友曾聊过这件事情,觉得他是因为这个电脑的丢失,而放弃自己。
也是从那件事情之后,他开始迷失了自己,经常跟别人出去玩,音乐也玩的少了,我们也很少能在一块,能在那个2号楼宿舍的走廊里,唱一些歌曲。他那时候经常通宵在网吧呆着,有时考试的前天也在网吧里边呆着,我曾经劝过他,可他什么话没有说,久了也就了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进网吧,不再玩那些所谓的游戏。
他从那时候开始,基本上每学期都会挂科。
当年我离开青海,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再踏入那个地方。
我每次都很难联系上吉可,记得去年,吉可跟我唯一的电话,也是说到跟我借钱的事情,我依然是没有二话,就将那1000元给他打过去。因为在那曾经四年记忆中,有我们彼此共同的回忆,我们都不应该忘掉。有时候,忽然会觉得自己很傻,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吉可在大三那年,有了一定的影响力,首先是我们学校的一个音乐交流会,他参加了。紧接着,他们那个乐队,在青海湖那里演唱过。那时我已经选择了旅行,也是自那时开始,觉得音乐对我来说,并不会是我之后的职业,或许只是爱好,一种因为快乐而做喜欢的。
除此之外,我却想要将我的另外两件事情,它们是我的爱好,同时又是我的梦想,我却在自己的心里对自己说,我希望我能将它们做好,我也很坚信自己,想要将它们做成职业。有时候,我并不知道这样的目标是否可以完成,与其在不确定中进行相应的徘徊,不如在一如既往的坚持中做好自己,也正是那通电话,让我知道毕业后的那段时间中,他经历过什么。
吉可在后续的那一年,依然没有拿上毕业证及学位证,我倒是对这个结果并没有惊奇,因为吉可自身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着自己的秉性,有着自己的生活态度。但有一点却是我没有想明白。既然这样,他又何必要在后续的时间中继续这个无谓的考试,如果他不是真心想要继续这件事情,又何必要在这里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吉可曾告诉我,他这一年因为一门叫做《大学物理》的课程,在那一年并没有重修的机会。因此,他只是拿到了一个结业证,所谓的毕业证及学位证,只能再等一年。
他告诉我,“他在我毕业后那一年时间中,与朋友合伙在海南洲整了个乐器店,乐器有吉他、电子琴、鼓,不过吉他应该是他所最在行的。到目前为止,他手头仅剩下7000元,连下个月乐器店的租金都付不起,他很羡慕我现在的生活。“我并没有说什么。有时候,当我们去羡慕别人所拥有的生活时,只是各自所站立的角度不同,正是这种差异存在,所以我们无法真正意义上的理解别人在这条路上拼搏的辛苦。
说到这个乐器店,我忽然想起来,我们曾经在青海大学创业学院创立的天蓝吉他,那也是我们曾经4个人一拍即合,就想要做的事情,所以我会对它印象深刻,正是有这层原因的存在,会让他跟我说起这件事情时,从很大的一个层面来说,我是感同身受的。
缓冲了一会儿后,我在电话里问他,“之前我给你发短信时,你怎么会问起我是谁。”
他跟我说,“都是我那个女朋友,经常拿着我的手机,不让我跟其他人联系,而且更可恨的是还把我上边的很多手机号码删除了。所以我现在只有在空闲的时间才能拿上我的手机,用Q来发消息。”
这时候,我开始打趣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跟你那个女朋友在一起呢?另外,你现在的女朋友是本地的吗?“
他回答我,“是呀!说来一言难尽呀!”
听说他有了女朋友,在大学那会,我并未听吉可说。虽然平时见他经常会跟女孩子在一块,但那些都没有进行到女友的份上,所以当听他说到他有了这样的一个女朋友时,并没有什么吃惊,也没有什么讶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停留在海南洲,只知道当初那个乐队里边,有他的合伙人,再说起来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他自身投入多少资金,希望他能在音乐上做出成就。
我不知道在毕业后,他现在的做事态度是什么样,当年在青海大学时,在我们创办的天蓝吉他基础上,我作为整体的策划人,而他作为教授吉他的老师,却并没有做到自己的职责,我们每周的课时并不多,而他跟另外一个老师,却经常都来不了。来不了的原因,则是还没有起床。
曾经我对吉可的这种做事很不满意,所以我并不知道毕业两年后,他的这种状态是否有所改变,从我自己内心来说,我真心希望他能够有所改变。或许我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考虑问题,没有任何的说服力,而有人就会喜欢这种方式,或许我们之间并不适合一起合作,却会是很好的朋友。目前我跟他并不是合伙人,所以我无法站在与他一样合伙人的角度来想问题,所以我觉得自己没有权限做出相应评论的。
这是我们上次通话的对话。有时候,我都在怀疑,这会不会是我今年与他最后的通话,结果我没有猜错。2015年,自那个电话之后,他没有再与我通过电话。
2016年2月18日这天,我跟他去的电话接通了,这也是之前好几个电话唯一通的一个。
后来我才知道他自己过的也很辛苦,可是处在目前的这个社会,又有谁会不辛苦,这就是一个现实的世界。当我真正从学校走出来时,也曾迷茫过,不知道那个远方在哪里,很多人都说那个诗和远方,而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存在,而真正有勇气做到这些的人少之又少。
他现在是跟曾经一个乐队里,弹贝斯的那个小伙,一块整了这个乐器店,曾经这个小伙,觉得属于那种呆头呆脑的类型,所以曾经接触的并不多。
后来他跟我说过,“我现在这个乐器店每年的租金是5万,而我每个学员的课时费是40元/节,还进了一批乐器,包括吉他、鼓、电子琴,而这些乐器卖出,所能赚的差价真的是少之又少。学员的培训费用也只是刚好够每年的房租。如果每年能将学员控制在100人,那就会有相当大的回报,可这总归是设想,真正落实到现实,具体的实现方法就有点相形见绌了。”
我反问,“你想要在那个地方将人员维持在100人,如今的培训班真的很多,随便投点资金,找上两三个专业的老师,一个像模像样的培训班就搞起来了。”
吉可接着说“我们这边市场没有问题,只有我们这一家培训班,而且后期我们又投了8万,帮别人搞婚庆,此外还有现场乐队的表演,费用则是要额外收取的。”
“那你是想要一直呆在这个地方。”
“也不一定,今年下半年的时候,可能去广东珠海,因为我爸跟亲戚都在那边。可我不知道自己到了那边,又能做点什么。毕竟那边的培训班没有什么市场,现在基本上从专业学校出来的学员好多都在那里边。”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
后来我们又谈到中国好歌曲,他说他今年报名没报上,网上报名时,个人信息输完,提交的时候,一直没什么反应。
我在网上查过了,中国好歌曲第三季已经结束,至于第四季报名的截止时间,并没有明确。
他说,“我只想试一下,估计很快就可能被淘汰。”
“你要让自己保持自信,既然自己选择这件事情后,一定要加倍的奋斗,相信自己可以,只有付出加倍的努力,得来结果才会让我们感到欣慰。即便失败了,又何妨?”
说到这里,我觉得能让我想到的问题就是选择,吉可一直在选择中,他不知道自己之后应该做什么,正因为这样,让他一直坚持着音乐。或许在我看来,他应该坚持音乐的,虽然我们学的都是土木工程,可说白了我跟他是一样的,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方面。我们出去之后,都只能重新开始,重新开始我们喜欢的。真的,当我们真的觉得自己没能做好曾经的,并不是我们没真正做好,而是选择了自己应该做的,我们没能做真正技术上的事情,所以我们觉得无法在某些事情上立足,就只能选择离开。很多事情我们并没有什么说服力,正因为这部分原因,我们才会对这样的道路有所怀疑。
很多人说,有些事情,正是因为看不到希望,才要去坚持。只有坚持了,才能看到希望。如果有些事情,你觉得自己奋斗几年都不一定有什么说服力,为什么还要选择去坚守呢?难不成坚守到让自己一败涂地,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要对自己负责,也只有我自己会对自己负责。不为别的,我不是在奋斗的年纪,奋斗的太少,想的太多,再者说这个奋斗的年纪,已经做了很多努力。想的太多,只是还没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一直坚守下去的路。曾经毕业时,我自己也曾经迷茫过,可当自己真正毕业两年后,终于明白了,很多事情是需要快速抉择的,不要被旁观的假象或情感所影响,而要坚持自己想要的,自己内心的声音是最好的选择方式。
有了某种选择,觉得对,就要一路奋斗到底,坚持自己希望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