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颜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一具炽热的身子向自己靠拢过来,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映入眼瞳中的便是那黑不见底的欲望。夏倾颜突然感觉非常害怕,饶是平日偶有耳鬓厮磨,却也点到为止,虽然自己已经习惯了他不时的搂抱,但像今日这么赤裸裸的展现欲望还是第一次。惊惧之余忍不住向外扭动想脱离那灼热的怀抱,可龙士煊怎会如她意。越是挣扎越是被禁锢的发紧,夏倾颜前世今生都未曾经历过这些,心里真真是惶恐不安,实在无法,只好哀求开口:“慎行,你……不要……我怕……”
“别怕,我只是讨些利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私自逃跑。”边说边吻上鲜艳欲滴的红唇,双手亦是不得闲,居然覆上了胸前的花蕊揉搓起来。夏倾颜的惊叫亦是被某人含在了嘴里,只有听不清楚的低吟声,殊不知这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却更加刺激了龙士煊的欲望。龙士煊本是克制的境遇一发不可收拾,双手不自觉间已经扯开了夏倾颜的亵衣,里面露出红色的富贵牡丹肚兜。莹白色的肌肤与大红的肚兜相得益彰,越发衬得妖媚无双。
夏倾颜感觉胸前阵阵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已然春光暴露,不行,再不能继续,否则事就大了。想到此,夏倾颜猛地咬了一口正在自己嘴里肆意绞缠的舌头。终于,某人停下了纠缠,抬起头,盯着夏倾颜,眼里的欲望终于退去,却又融进了其他不知名的思虑。
夏倾颜缓缓撑起身子,低头间发现自己已经几欲半裸,亵衣已经全褪,肚兜的带子亦是被解开,仅是轻轻的搭在胸前。好在亵裤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否则,自己今日恐怕“在劫难逃”了。到此,夏倾颜忍不住暗自庆幸,幸好幸好。
龙士煊亦是庆幸,如果没有夏倾颜的清醒,自己恐会真的做下某些事情。虽然她早晚是自己的人,但是自己一直期望名正言顺得到她,而不是这样无媒而合,实在太委屈她了。当然自己的失态,更让龙士煊警觉到,往日自傲的冷静,一遇到怀里的小女人便土崩瓦解,可见她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深吸几口气,终于按捺住心底的悸动,这才缓缓躺倒夏倾颜一侧,不过紧搂的手臂却依旧没有放松。
夏倾颜看到龙士煊的动静,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对龙士煊的体谅却颇有感激,毕竟对于男子来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际,他却能忍下来,亦是表明对自己最起码的尊重。
“慎行?”夏倾颜小声唤道,“你还好吧?”
龙士煊看着那张因为刚才的****滋染而越发妩媚的俏脸,忍不住暗笑,手却不自觉刮刮她挺翘的琼鼻:“本王无事。不过,颜儿,本王恐怕忍耐不了许久了。此次回了江南,我们即刻成亲。”
“可是,您答应过的……”夏倾颜忍不住为自己再次争取权益,却被打断。
“离你及笄不过三四个月,婚仪筹备下来快则也需半年时间。今年年底务必完婚。不过,你勿用担心,等你稍大些我们再言子嗣之事。”
夏倾颜终是再寻不到任何借口推却,谁让自己前科不良,让某人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毁约呢。也罢,早晚如此,无论自己如何纠结还是逃不脱,那就勇于面对吧。想到此,感觉眼前一片倏然,将头埋在龙士煊的怀中,低低“嗯”了一声。
龙士煊眼里笑意闪现,自己终于如愿,却还是忍不住埋怨某女一声:“这回不会再临阵脱逃吧?”
夏倾颜无语,真是小肚鸡肠。现在还想着秋后算账,自己原本心存侥幸,以为已经过去了,却原来在这等着呢。
接下来两天,龙士煊却非常忙碌,不知正筹谋什么大事,不过,他仍会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教她练习骑马,夏倾颜自我感觉颇有运动细胞,尤其在保持平衡方面,可能得益于她长年习舞的原因,短短几天已经可以自己骑马在草原上慢行,这让她忍不住得瑟一把。不过后来听江然偶尔提起一句,王爷五岁时学了一个时辰就能策马飞奔,夏倾颜就不在狂妄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还是人吗?简直就是怪物。
到了陌上草原第五天,许是龙士煊终于忙碌完毕,带着她在陌上草原整整玩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听说蒙族首领蒙赤格要摆宴饯行,这才回了大帐。
晚上,夜幕降临之后,龙士煊率众参加蒙族的宴会。龙士煊原本不想让她参加,可是终究不忍看到那双恳求的明眸,只得应下。夏倾颜如愿以偿自是兴奋,简单梳了两条发辫垂在胸前,没有带任何首饰,身上亦不过是简单的湖蓝色飘逸长裙,脸上围了纱巾,尽管如此龙士煊还是不太满意,不过他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大限度的遮掩了,可是那由内而外散发的风情却如何也遮盖不住。龙士煊无奈,只得帮她把纱巾系紧这才拉着夏倾颜的手迈步走出了大帐。
草场上已经燃气熊熊篝火,把四周照的亮如白昼,蒙赤格坐在主位上大口喝着奶酒,不时与一旁的各位统领有说有笑。草场四周围坐了各部落的贵族,篝火中间蒙族少女正翩翩起舞,众人皆是高谈阔论,不时举杯相互寒暄,直到看到一行人等信步走来,原本喧哗热闹的场景突然安静下来,就连翩然而舞的少女亦是停止了舞步,满目温情的盯着那走在最前列英姿飒爽的男子。
蒙族人多数身材魁梧,体格强健,长期以来一直看不起汉人的柔弱斯文,觉得缺乏男子气概,今日看到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之后方觉自己的目光狭隘,对汉人男子的印象亦是有了大大改观。一行二十来人个个浑身透着英气,为首的男子身材亦是高大,却丝毫没有蒙人的粗鲁之感,五官端正,双眼却时时透着精明,不过寻常衣着打扮,却遮掩不住浑身的威仪与霸气。这是久居高位睥睨天下的人方有的气场,就是此种气场便让满场的蒙族贵族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