萁关
这里河东最北方的屏障,虽然并州之贼已经全部消失,但是徐荣心中的警惕时刻没有降落下来,也等着主公的召唤率兵进入到并州。这天他终于等来了。
“报!将军,主公遣来信使”
站在城墙上遥望远方徐荣浑身一颤,迫不及待的说道“信使在何处?快快请上来”
“诺!”亲兵领面对着下面吼道“将军命令,请信使前来”
不一会儿一个士卒跑了上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徐将军,主公密令”然后将一接过信封,汉代的信封是两块刻成鲤鱼形状的木板,作为一底一盖,将书信夹在中间,并在木板上刻上三道线槽,以方便用绳子绕着,然后穿上一个方孔缚着,再在孔上加封泥。汉代竹木戌简牍均用泥封好,交驿站传送,一旦发现封泥损拆对传送者将依法治罪。
看了看上面的封泥感觉还在,并没有毁坏这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打开信件徐荣看了起来,旁边的士卒一句话都是不敢说,生怕断了将军的思绪。
“传令!“徐晃看完以后深吸一口气,但是语气中还是有些喜悦“命令徐成领兵两百在此守护萁关,其余人整军出发上党!”一口气就将命令说完了。
旁边的士卒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很好的传令下去了。徐荣脑海中已经响起几天前那通过萁关的顾雍一行,原来是去了太原。为并州之事。当时自己还和他聊了片刻,但是那人却很是狡猾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前来之时,主公可说什么?”徐荣对着信使说道。怕遗落掉一丝的消息。
信使摇了摇头“将军,主公交代将军尽快按照书信上的来做,务必要快!”
徐荣点了点头“你回去和主公说,属下定然不负主公之托”
“诺!”信使抱拳退后,等了片刻没有后言了才下城墙骑上快马向着安邑跑去。
信使走了没多久,徐荣的兵马就已经集结完毕了,西凉军本来就是精锐如果集结也需要几个时辰的话,那就不用打了完全可以投降了,而且徐荣此人深懂兵法,知道兵贵神速,对于麾下西凉军也是极为苛刻。
看着麾下的千余人士卒,徐荣对于上党几乎已经半步踏进了。
“徐成你务必镇守好萁关”
这徐成原本乃是徐荣家中奴隶,看其胆气过人颇懂兵法,就升为军中偏将。乃是一个典型的东北汉子。
“诺!”徐成抱拳领命。
徐荣对于徐成还是很满意的然后就带着兵马向着上党前进。
而于此同时,已经走了几天的顾雍也到达了太原,旁边一人手拿箱子,其中就是见面礼物,五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当二十余人骑着高头大马走进城门的时候。这让守门士卒很是疑惑了片刻。
“你们是谁?前来所谓何事”守门偏将喝问道,如果换成别人根本不会责问,但是顾雍等人的大马实在是太显眼了。
顾雍下马,扶起长衫偏角,作揖道“我乃游学之人,这些乃是我家奴仆,万望将军通融一下”手底下却塞过去几钱银子。那偏将也是人精了,并没有低下头去看有多少,而是掂了掂就知道了。
脸上也多出了几点笑容“先生客气了,如此便青筋吧”
顾雍再一次感谢,然后才拉着马匹缓缓走进去,后面的护卫也是这样,在这并州最大的城市中骑马可不好,刚刚走进去就能感觉到是宽阔,二是吵闹人多。
不要笑看太原,虽然说并州偏北之地人烟稀少,但是作为所谓的并州郡府这人还是很多,随处可见的是那种摆摊吆喝的商贩,和现在有些安静的安邑形成对比。
顾雍也在心中暗赞了一声,如果主公得到此地,定如虎添翼,河东实在是太小了。
太原南街乃是一群达官贵人所在之地,当走到这里的时候人群已经相对不太密集,走过一个个高门大阀能感到那些门口的奴仆的眼神有些不善业有些警惕。
王家的府邸就在深处,当第一次看到这个大门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简单,平凡并没有多少的鲜艳,如果不知道的人看门的颜色就会感觉到此地不如前面之所。
但是就是这里乃是整个并州最厉害的地方,当然包括了太守府。这里才是决断之地。
在门吏有些惊异的眼神中,顾雍上前大声作揖说道“顾雍拜见请通报一声”
那门吏乃是一五十多岁之人,也有点眼力,当即说道“不知道先生从何处来”顾雍愣了一会从袖子中拿出一份信说道“将此书递给王家之主,他自然知道”
顾雍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河东这个地名在并州一些人的心里实在是太敏感了。
那门吏也懂,然后让顾雍稍等片刻,自己就走了进去禀告。
几许,那门吏又匆匆的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家丁“先生,我家主有请”时然后对着后面的家丁说道“还不开门”那几个家丁连忙将旁边的一处小门打开。
跟着顾雍前来的护卫都是一怒!这不是瞧不起使者吗?纷纷将武器从马背上抽了出来,门吏家丁等人脸色骤变!
顾雍挥了挥手“不要如此鲁莽”
然后对着门吏说道“多谢”说完昂首挺讯坦荡荡的走了进去,后面的护卫想要跟进去的时候,那个门外又拦住了硬着头皮说道“我家主只许顾先生进去,你们几位就请去酒楼歇息吧”
顾雍朝着他们点了点头,那几个护卫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同意了。
看到几个丘八同意了,门吏松了口气,对着旁边一个家丁呼叫一声,带着他们前去太原最大的酒肉。
当走进王家府邸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这才是和王家身份相对比的配置啊。和门外不同,这里面到处都是生机,虽然没有金碧辉煌之说吧,但是起码看起来让一些文人雅客很是感觉到不错。
而也就走进去,响起一阵子琴音。顾雍一下子站住了脚步,天下人尽知蔡邕乃是琴中大师,而顾雍乃是他弟子自然不用多说,也好此道。
“琴中有欢意,深中有愁意”顾雍轻轻说道,表面上是说这首曲子很是开心,但是弹奏此曲之人定然心中有所愁楚,完全改变了意境。
“公子所言极是”一声轻灵的声音传来,顾雍下意识的站头去看。
原来在一处假山之处,有一女子正端坐其中,手抚爱琴,脸上却满是愁意,此女子竟然和蔡琰的姿色并不相差很多,而且还有蔡琰没有的独特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