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清歌有些纠结,她到底该不该信她呢?
“如果玉夫人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去药房询问一下伙计,保证这些药材都是无毒,又不会伤害眼睛的!”
看到斐一心信誓旦旦的样子,玉清歌点了点头,随后又突然说:“哦,对了,一心啊,你也不要叫我玉夫人了,你就学玉琼那样,她叫你母亲叫做柳姨,那你就叫我玉姨吧!”
“那你还教我吗?还收我为徒吗?”斐一心看了玉清落一眼。
“虽然你叫我玉姨,但是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徒弟啊!从现在开始,我会将我所会的东西都交给你,当然还包括酿酒。”
听到这,一旁的玉琼就不太高兴了。
“娘,你不是说我在你心中是无法替代的吗!你怎么连酿酒都教她呀!你这样分明就是不要女儿,嫌弃女儿嘛!”玉琼撒娇道。
“你这丫头,唉,拿你没办法了。”
大家只是相视一笑,大家都把玉琼说的话当作是女儿对自己母亲撒娇罢了。
“师妹,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和一心都留下来吧!”玉清歌挽留道。
柳月看了斐一心一眼,叹了口气,“虽然说,他们不会在乎一心回不回去,但是,夜不归宿又无人解释的话,那可是会损害心儿的清白的。”
“所以,你是要自己一个人回去吗?”
“嗯,”柳月点了点头,“一个月后,我就把心儿接回去。”
“好吧,这,也只能这样了。”玉清歌同意了,“那,你在这吃了饭再走吧!”
“好。”
“娘,那我带一心去客房吧!”玉琼微微一笑。
“那个,你眼睛不是看不到吗?你怎么带我去啊?”她可不是故意拆她的台的,这是事实啊!
“啊!没事,我虽然看不见,但我可以找个仆人带路啊!”玉琼笑了笑,伸出手来,在空气中挥动。
斐一心明白了她的意思,将手递了上去。玉琼摸到后,便拉着她的手,领了她出去。
斐一心走了一会,然后又觉得应该和玉清歌说一下用药的量,和玉琼说了一下,便又回去了。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玉清歌的声音。
“我能怎么办?当初是他无情无义在先,抛弃我在后,难不成我还要低声下气的求他吗?”
斐一心停下了脚步,闪到了隔壁。
咦,我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在做贼的人呢?
“师姐,如果心儿的秘方不能治好玉琼,那你还能怎么办?他毕竟是玉琼的亲生父亲啊,而且他医术高明,他应该能救得了玉琼的。”柳月的声音传来耳边。
玉琼?斐一心感觉奇奇怪怪的,虽然这很不道德,但是她决定偷听一会儿。
“呵,我打死也不能让他知道,我怀着他的孩子,还把她生下来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当年如此狠心抛下我,万一他想认回女儿,我怎么办啊!不可以,哪怕玉琼的眼睛,此生此世都不能再好,我也不会让玉琼靠近他半步,更何况相认呢。”
“师姐,林尚虽是毒医,但是他医术也很高明,如果玉琼的眼睛好不起来,我们也只能靠他了。”柳月继续劝解,“师姐,都这么多年了,你敢说你没有想他吗?你若没有想他又怎么会用他教你的方法酿酒呢!你又没有想他又怎么会在这些房间里布置这些千纸鹤呢!”
斐一心在门外听到了柳月她们的对话,吓了一跳!
毒医!林尚!天呐!玉琼的亲生父亲竟是他!
“你只会说我,那洛云呢?当年你未婚先孕,逼于无奈下嫁给一位追求者,惹你父亲盛怒,将你赶出家门,你有没有去找过他?他有救你于水火吗?”玉清歌逼问道。
“师姐!”
“你闭嘴!姓斐的,娶你入门后,发现你有身孕,将你贬至做妾,你忍辱偷生将一心生下,又为他怀有一子,作为一心活下的条件,你敢说你没有想他,没有爱他吗?”玉清歌所说的一字一句,通通落入柳月和斐一心的耳中。
门外的她一下子被吓得直冒汗。
她以为自己是孤魂野鬼,得以复活在她身上,已经够扯的了。谁知道,这个斐一心的身世比她还扯?未婚先孕?生父变养父?这种事情居然通通发生在她身上,天啊,我宁愿我还是只孤魂野鬼。
“师姐,洛云他当年的的确确抛弃了我,可我相信他是有理由的。”
“理由?别傻了,师妹!男人都是不可靠的,你看看我们俩的下场不就知道了吗?难道你还想为那个负心汉继续辩解吗?十三年了,心儿还有两年就及笄了,你也应该为她好好打算了。那个负心的男人十三年都没有出现,你还想他干嘛?”
“师姐!”
斐一心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够用了,转身离去。
不过,玉清歌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还有两年,不,她只有两年去锻炼自己,去让自己摆脱废物之名。所以斐一心打起了精神来。
入夜,斐一心洗漱完毕后正想回房睡觉,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斐一心四周看了看,看到走廊上有一个人影,手中还拿了根竹棍,似乎在探路。
竹棍!难道是……
斐一心轻轻地走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来。她一下子绕到了那个人的身后,轻轻一拍,就把那个人吓得发抖。
“娘,我错了,我再也不偷跑了。”那个人转过身来,斐一心一看,果然是玉琼。
“玉琼,是我,斐一心。你大半夜的在干嘛呢?偷偷摸摸的,是不是想出去?”
玉琼一听是斐一心,一下子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我刚才还以为是我娘呢!”
斐一心借着月色仔细打量着玉琼,发现玉琮换了一身淡蓝色衣裙,袖口处还绣有小草,清新脱俗。
“你这么晚出到底出去干什么?而且你还故意打扮的这么漂亮,你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我劝你立刻坦白,否则,我就告诉玉姨!”
玉琼一听立马慌了,便什么都告诉给她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