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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瞬息万变

陈晓龙和童甄在与其他人分手后,就直奔棺材店,当然他们没给自己准备棺材的打算,只是王老爹就是一个棺材店的木匠师傅。他们一路没有任何波折,到棺材店时,王老爹正在干活,他们告诉他近期不要回家,就匆匆地赶往姚家。

路上就见路人纷纷往后跑,就像前方发生瘟疫一般,陈晓龙顺手拉住一个小乞丐,问道:“前面发生什么了?怎么人都往回跑啊?”

小乞丐慌里慌张地叫道:“杀人了,官兵杀人了。”

陈小龙还待在问,小乞丐已经跑远了,他手上还有从小乞丐身上撕下的一块布。陈晓龙连续拦了好几个人,还是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拦住的人都只知道是官兵杀人了,至于杀了几个,是什么人,为什么杀人这些全都一无所知。

陈晓龙心中隐隐不安,可是又无可奈何,前方既然发生了杀人事件,不管是不是王建红三人,他们自然不可能再往前走了只能绕路,幸好昨天他们跑了一天红水汪,对路还算有些了解。

由于绕路的原因,陈晓龙到姚家附近的时候已经下午时分了,街道很平静,但陈晓龙却更加不安了。进巷子前有不少店铺,陈晓龙突然停了下来,拉着童甄走进了旁边的成衣店,再出来时,他俩的形象已经完全变了,即使熟人见了也很难认出来。

但见陈晓龙一身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小帽,踩双平底布鞋,身后还有一根长长的辫子,还有络腮胡子,童甄亦是如此,辫子当然是假的,帽子上附带的。钱则是来自狱卒尸体了,尸体没白摸,买完衣服,陈晓龙身上还有二两多银子,现在即使真的有临时团队成员叛变,在前面监视也很难认出他们来。两人相互检查了一遍,没发现破绽,就大摇大摆地走向了姚老汉家所在的巷子。

一入巷子,两人顿时知道出事了,气氛太凝重了,所有人都很明显很紧张,眼神不自主的瞟向姚家的方向,童甄很紧张,身体明显现在发抖,陈晓龙紧紧攥住了童甄的手,若无其事的从姚家门前经过,眼神也只是一瞟,就离开了。

直到离开红水汪很远,陈晓龙才停下来,顿时感觉有些腿软,要不是童甄扶住他,估计就直接倒在地上了,背上也瞬间就被冷汗湿透了。刚才经过姚家时,他看到李劲继、刘杰、李彩婕三人正在大厅里喝茶,看似很正常,但陈晓龙瞬间就确定出事了,李劲继肯定出卖了其他人,大白天众人躲都躲不及,哪会在客厅喝茶?

还有就是李彩婕,要知道昨晚众人的伤都是他包扎的,李彩婕的腿伤有多重,没人比他清楚,几乎是贯穿伤,算众人中唯一的重伤了,昨晚没直说,只是不想李彩婕有太大心理压力。就那样还能坐起来喝茶,简直在开国际玩笑。所以他们三坐在一起喝茶的唯一可能就是出事了,官府在钓其他人上钩,不是李景锐这边有人在清兵行动前离开了,就是在等他俩上钩,前面遇到的官府杀人事件一定就是王建红三人了。

傍晚时分,陈晓龙和童甄最终再次来到了瘦西湖畔的鸣玉坊,当然他们没去妓院,虽然妓院更易藏身,但他们没钱。

直到此时童甄才开口问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经过姚家时,她太紧张了,一直目不斜视,只是机械的跟着陈晓龙,什么都没看到。陈晓龙把情况连同自己的猜测都告诉了她,她沉默了,过了很久,她才看着陈晓龙弱弱地道:“一定是没抓住茅十八,他们才守在姚家的。”说完又安慰自己似的补充道:“一定是这样的。”

此时的陈晓龙已经镇定下来了,正要安慰几句,突然他眼睛一亮说道:“希望吧!不过即使被捉了,我们也还有希望,只要茅十八还没死。”

童甄不自信地道:“就我们俩去劫狱?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啊?”

见她一副兔子受惊的模样,陈晓龙柔声解释道:“自然不会去劫狱,但只要茅十八没死,任务就没失败,我们就不会回归,我们还有机会凑够1000奖励点啊,杀一个清兵就有100,那么杀官员呢?”

同时指了指邻近的一家妓院道:“这里大概最不缺的就是达官贵人了吧。”这时妓院客人正多,锦衣华服的不在少数。

童甄的眼睛也瞬间亮了,不过马上又暗淡了,闷闷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看到童甄皮球泄气的模样,陈晓龙马上就意识到了,是啊,现实中童甄只是一个普通女学生,她哪杀过人?不说打不打得过,就算鼓起勇气下手估计也很难,曹旭安、李浩然杀人都那样了,而自己同样是个普通人,能不能自救还两说,哪能帮得了她?想到这他不由也沉默了。

童甄见他沉默,反而宽慰道:“没事的,你去吧,不用替我担心,茅十八又不是一定被抓了。”说着,还故作轻松的站起来,笑着边退边摆手,向着落日方向退去。

她落寞的脸上强自装出一副笑容,竟是那么动人,此情此景,估计只要是个正常男人就不可能没有反应,陈晓龙自然也不例外,身为男人的保护欲瞬间就被激发了,情不自禁就道:“不要走,我们一起,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都活下来的。”

童甄没有说话,依然笑着摆手,转身就要离开。

陈晓龙冲上前去,一把攥住童甄的手,动情道:“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终于童甄哭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陈晓龙呆了,完全不知所措,他虽然已经30了,但还没交过女朋友,哪里会哄女孩,连递个纸都忘了,只能老套地的安慰:“你别哭···你别哭了,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我们肯定能活下来的。”由于比较紧张,说话还有几分结巴。

见他这样,想起平时一脸严肃的他,童甄不由啼笑皆非,陈晓龙却看呆了,心想这大概就是梨花带雨了吧。看到他的呆样,童甄的脸瞬间就红了。

陈晓龙赶紧掩饰道:“我们还是想想怎么行动吧,要杀官我们首先要确定谁是官,其次就是怎么下手了。”

童甄及时附和道:“那怎么才能确定谁是官?他们头上又没写名字。”

“我们自然不清楚,但有人肯定知道,别忘了我们现在在哪?鹿鼎记啊。那韦小宝从小在妓院长大肯定熟悉情况。”说着说着陈晓龙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童甄又适时提问道:“韦小宝凭什么告诉我们啊?我记得他好像纯粹是个流氓,万一他骗我们怎么办?”

陈晓龙自信道:“韦小宝就算是个王八蛋,但他有一点好,那就是讲义气,只要抓住这点,应该不愁打听不出消息。”

童甄提醒道:“官府会不会已经监视丽春院,李劲继他们必然知道主角啊。”

陈晓龙想了想道:“如果茅十八逃了,他们必然不会说。但如果他被捉了······,就不好说了。”

就这样一问一答间,两人确定好了计划,快速准备好要用的东西。

两人没再耽搁,迅速找到了丽春院。一进丽春院,一大堆姑娘就迎了上来,胭脂味呛得他俩只想流眼泪。两人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时都有些懵圈,还是童甄先回过神来,随意点了一个年龄较大的,两人才摆脱重围。

两人跟随秋菊回了房间,秋菊就是那**的名字,陈晓龙一路上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感觉丽春院被监视的可能性不大。回房后还是童甄和那**打岔,陈晓龙实在受不了那股脂粉味,不过他也没闲着,趁机就将酒水给换了,没毒,就是度数高,没办法他又没迷药。酒是他特意用酒袋揣怀里带进来的,就这一袋,花了他整整一两银子,酒店老板说是什么原浆。不过钱没白花,**才喝了没半壶酒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两人都有些泄气,不是太难了,而是早知这么简单,计划那么久干嘛?哪用找什么韦小宝,随意找个老**灌醉就行了,两人正要打听,有哪些当官的,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暴喝:“快走,清狗杀来了。”

听声音分明就是茅十八,陈晓龙趴窗户上一看,茅十八和李景锐几人正在楼下,而门口涌进大队官兵,茅十八几人边战边退。陈晓龙暗自着急,却又无计可施,突然就听**叫道:“谁说我醉了?老娘我······”

这一叫声正提醒了陈晓龙,一手拿起蜡烛,另一手拎起凳子,同时吩咐童甄道:“快去侧院架梯子。”

说完就直奔前厅,前厅此时已乱作一团,早在进丽春院时陈晓龙就注意到楼梯下摆满了酒坛,陈晓龙拼尽全力把凳子砸向楼梯,楼梯下的酒坛应声而碎,顿时酒水满地,茅十八几人此时刚退至楼梯口,陈晓龙没迟疑,手中蜡烛已扔向酒坛,同时大喊:“李景锐快去后院。”

李景锐几人本已绝望,却听到陈晓龙的呼喊,其中两人立即转身就想跑,瞬间就被清兵捅死了,只有李景锐和曹旭安两人紧跟茅十八退了过来,清兵还要再追,却被火势阻拦,三人迅速退到侧院,童甄已经架好了梯子,一行四人狼狈地逃离了丽春院,远远听到丽春院方向传来剧烈的爆炸声,肯定是酒坛炸了陈晓龙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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