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戚隆听了邱芷蝶的话,只好去山下龙泉眼取水,一路上沈戚隆嘟着嘴,整个人都气势汹汹,临江月无奈的说:“小舅舅……既然你不想去,就在这里等我吧!”
“江月……还是你对我好,你放心……下一趟我自己提。”
临江月转身说:“你呀!少给我添麻烦就好。”临江月以轻功下山,速度非常快,临江月一边舀水一边说:“好你个沈戚隆!还长辈呢!总是闯祸,哎~还总是连累我,如若你不是我娘的弟弟,我娘又特意嘱咐过,我才懒得管你的烂摊子。”
“呵呵呵……”
临江月抬头望了过去,巨石上,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正捂嘴笑着。临江月大喊一声说:“石上所站何人?四峰山后山重地,岂是你这女子可随意闯入的?”
巨石上的女子以薄纱遮面,她声音清脆悦耳,身姿纤细曼妙,一头乌发束于头顶,女子身怀异香宛如清荷,女子纵身一跃踏水而落。
“这四峰山……也不怎么样嘛!里面的人,竟是些草包,来了这么久了,都没个人发现我。”
女子抱着胸看着临江月,靠近临江月的脸说:“嗯!长得嘛!还可以……不过……身上灵气不足,应该是一个十几岁,未满双十……灵气未聚的小子。”
“你还没有说,你是何人……”
四峰山未了居内……
四峰掌门苏亦真人端坐主位之上,他俯视众人说:“临庆大侠的薄面,我们不得不给,当年若没有临大侠相助,我们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击败影族……素衣师妹……四峰山内,数你修行最高,不如……就让临江月,拜在你的门下吧!”
第一门会当门素衣仙姑,素衣仙姑手中摆弄着七宝琉璃珠,她抬头浅笑一声说:“唉~师兄有所不知,素衣虽有心收了那临江月,但是却事与愿违,素衣门下已有三十四名弟子,素衣实在担心,若这临江月拜入素衣门下,恐有不周。”
苏亦真人明白素衣顾虑什么,自己也实在不愿接这烫手山芋,苏亦望着下面坐着的四个人,目光落在了三门山峪门,关一清的身上,苏亦刚要开口,关一清立刻起了身,他拱手一拜说:“师弟……老夫年事已高,实在不想再收徒弟,老夫告退。”
关一清一走,室内只留下了其他三门门主,素衣仙姑已经明确拒绝,剩下了的只有二四两门,二门领云门的欧阳子,四门的清绝门琴宛仙子。
苏亦看着欧阳子,苏亦心里嘀咕着,一个沈戚隆已经够麻烦的了,若是在加上临江月,我这个徒弟就更难办了,琴宛性情温和,不如让她收下临江月。苏亦刚要开口,门外走来了,一袭白衣的邱芷蝶。
“徒儿见过师父,琴宛师姐……欧阳师兄。”邱芷蝶一一问好之后,就站直了自己的身体,琴宛站起来说:“芷蝶……师姐记得,你白绫门,乃是秘门,只有你一人支撑,如今天下动荡,师妹身边……应该添一个人。”
“不知师姐这是何意?芷蝶的白绫门,自建门之日起,就只有门主一人,此乃四峰门规,故而芷蝶身边不需添任何人,芷蝶在此谢过师姐好意了。”
比起邱芷蝶,欧阳子更不希望,临江月入邱芷蝶的门下,欧阳子站起身来说:“芷蝶师妹不必为难,师父……徒儿的领云门里,关门弟子不过十人,添一个也无妨,更何况……沈戚隆如今,正是在徒儿门下修行,临江月入我门下,再合适不过。”
邱芷蝶心里明白欧阳子的为难,她转身对苏亦真人说:“师父……芷蝶门下虽不能收徒,却需要一个打杂之人,临江月乃临大侠之子,不如让他以修炼名义,入白绫门闭关,不行拜师之礼,由徒儿传授本门心法口诀。”
“本门心法怎可外传,芷蝶倒是年轻,如今看来……只有欧阳师兄那里可行了。”琴宛说完坐回了凳子上,琴宛头抬的十分高,她一直不喜邱芷蝶,邱芷蝶入门之前,琴宛一直是四峰山第一美人,自从收了邱芷蝶再无她琴宛的位置,以至于二十三四,生生耽误成了老姑娘。
苏亦真人轻咳一声说:“就依芷蝶所言,临江月暂入白绫门,至于琴宛说的,芷蝶也不必烦心,为师就收临江月为徒,明日行拜师之礼,本门心法……由芷蝶传授,好了……散了吧!”
欧阳子拱手说:“徒儿告退……”
琴宛转身微笑着说:“师侄告退……”
芷蝶看着他们三个人离开,转身对苏亦真人说:“师父……其实师傅不必顾虑,若是师父让徒儿收下临江月,徒儿绝无怨言,徒儿的命……是师父救的,师傅就是芷蝶最亲的人。”
“芷蝶……你生来情劫,为师让你继任白绫门,是为了你好,为师不想让你留临江月,你可知其中原委?”
“徒儿明白……师父放心,如今情势所迫,徒儿把他留在身边,实属无奈……他日有机会,徒儿就会把他交给欧阳师兄。”
“芷蝶……说起欧阳,你与他……”
“师父不必说了,徒儿亦不会爱上他人,更不会委屈了师兄。”
转身离开未了居,邱芷蝶径直往后山白绫门走,龙泉眼边临江月与女子想谈甚欢。
“原来如此……你是想来拜师的?”女子声音如铜铃一般清脆。
“唉!别说拜师了,我刚到这里,就当了杂役,对了……说了这么久,还未请问姑娘芳名?”临江月盯着女子说到。
女子低头浅笑着说:“小女子……姓武,名蝶芩。”
“武蝶芩……此明甚好,在下……姓临名唤江月,武姑娘以薄纱遮面,定是美若天仙,许是怕引来一些狂蜂浪蝶,登徒之子吧!”
“临公子说笑了,蝶芩自幼……自幼,脸上留下一道疤,故而……以薄纱遮面。”
“武姑娘……抱歉,在下不是有心的。”
“临公子……可想看一下,蝶芩的容貌。”说着,武蝶芩摘下了脸上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