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口哨的人是一个赌桌的东家,那人身着一身上好的宝蓝袍服,头发前戴有绑额,是富家子弟最流行的打扮。
他以势在必得的眼神盯着皇甫裙儿,“小妞儿?来一把?”连声音都透着诱惑。
皇甫裙儿一股恶寒,东家虽然面皮不错,却输在了气质,这通身的流痞之气怎么也挡不住,她不过是想来放松放松,怎么就碰上这人?他眼神真恶心。
“原来是赌大小。”
东家眯了下眼,“小妞儿,你赌不赌?”
男子眼神挑衅,仿佛不把她放在眼里,皇甫裙儿冷笑,姑奶奶我在以前那可是运气王!等会儿就让你哭。
“当然是赌,而且我赌大,我的赌注是这个!”皇甫裙儿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拍在赌桌上,这是她一贯的赌资。
东家则拍了两千两银票,赌馆的规矩,做东家必须比普通赌徒赌注多。
摇骰开始了,皇甫裙儿摇了大,“大!快给钱!”她语气兴高采烈,把周围人的热情也给带动了起来。
东家仍然笑得嚣张,依照规矩将银票推给皇甫裙儿,因为在赌场经常会碰见第一次运气就很好的人。没关系,小妞儿想赌,他就奉陪到底,他就看她有多少本事了。
“现在该你了,你赌大还是小呢?”皇甫裙儿问。
东家笑着说:“我也赌大,赌注还是两千两,你的赌注呢?”
皇甫裙儿将三千两的银票推出去,“三千两,我先前赢你的加上我自己的银票,你若赢了,就都归你了!”
东家让下面的人拿来了银票,他将两千两加成了三千五百两。
骰子在他手上摇了几下就放下,皇甫裙儿会听骰,她知道他肯定是摇的小,可是……骰子在打开的时候被东家换成了大!
“你出老千?”皇甫裙儿语气不善,这种行为在赌场上虽然常见,却是坏了规矩的,东家坐镇赌场却不守规矩……
然而东家却不以为意,他自信而得意,说:“我出老千?你拿出证据来?”
皇甫裙儿没有证据,她也知道东家吃定了她没有证据,他的手太快了!
她还是不服气,虽然她不缺那些个钱,却不能接受一个大男人欺负到她头上!
“没有证据吧?那就赌下一场吧!”东家笑得有深意。
皇甫裙儿拍桌,“不行,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可以听骰!让其他人摇骰,我来听。”
东家冷哼,小样儿,听骰?他也会,她刚才真的听对了,因为他本来摇的就是“小”,是他悄悄换了骰子。“不行,口说无凭,万一真的凑巧让你猜对了,我也只是吃哑巴亏。”所以不能让她有机会听骰。
皇甫裙儿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不善之人了,不过没关系,这赌桌之上讲什么道德?本就是图财去的。
可是她还是有法子的,“不如在骰子上做个记号,让不相干的人摇几下,我来听骰,若都对了,就算我赢怎么样?”皇甫裙儿眼里闪着光。
这个法子明着听起来是和第一个方法没有分别,却能杜绝有人私下里换骰。
其余看热闹的赌徒都在起哄,有一个穿着富贵的中年人跃跃欲试说道:“让我来摇骰吧!”
东家无法,吩咐下面的人拿来毛笔,皇甫裙儿将毛笔接过来,在骰子上点了一个红点,放入骰盅。
中年人开始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