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和李承业回到卧室,林安然把那根钉子用磁石吸出来,还有三处机关在潜伏中,碰到就不好了。把钉子继续放到三分之二,将翅膀钟表挂好。
林安然呼了一口长气,身子被一股力道牵引,她转了个半圈,做到了李承业的大腿上,李承业亲亲她的额头,安然趴在他的怀里,她好累,虚拟作战和实战根本就是两回事,要不是他,她还能活着吗?
林安然抬头,“承业,一会儿陪我去个地方”李承业眉一挑,点头,他身上的伤只要不跟高手过招,不动用内力过招,都是无碍的。她如果有危险,他会保护她。再说,外面的世界,他也好期待呢。
林安然双手搂着他的腰身,寻找安全感,她喜欢这个怀抱,可是她处于危险之中,她不想他有事,“承业,要不…”李承业吻上她,辗转缠绵,当他看到她不舍、为难的眼神时,他猜到她在想什么,他不会离开她的,永远不会。
林安然热情地回应他的吻,直到李承业的唇离开安然的,他说,“安然,别怕。”
林安然眸中湿润,她的脸埋在李承业的脖颈,眼泪打在他的肌肤上。李承业闭上了眼睛,没有阻止她的哭泣,只是紧紧抱着她,给她力量。
林安然在李承业怀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她醒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被李承业抱在怀里,抬头看表已经五点半了,天已经亮了,她揉眼,眼睛有些酸痛,李承业也行了,静静看着她,感到她的目光,他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醒了?”
林安然点头,“我去洗个澡,你再躺会儿,一会儿一起出门。”
林安然去了洗手间,在里面的浴室淋了花洒,裹上浴巾开始洗漱,洗漱完毕,她在右侧梳妆台上,拿出抽屉里的吹风机,吹干头发,用木梳简单整理了一下,擦上护肤品,化了淡妆,看到镜中漂亮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笑,裹着浴巾走出来。李承业在把玩着她的左轮手枪,安然一惊,“小心,别伤着。”安然走到床边,“把枪给我。”李承业把枪放在她的手上,安然手中握枪,在手上转了一个圈,把它随手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她要挑今天穿的衣服。
林安然没有选裙装,而是挑了一身性感的职业装,她看着身后毫无异动的某人,她咬着牙,“承业,我要换衣服,你不该出去吗?”
李承业不以为然,“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看过,没摸过?”
林安然气得直咬牙,索性直接脱下浴袍,看吧看吧,小心欲火焚身。安然手脚麻利地穿着衣服,不理会喘着粗气的某人。安然下身是黑色长裤紧身富有弹性,秀出完美身材,上身白色系扣衬衫,外搭一件深蓝瘦身西装,包住性感的臀部,林安然冲着李承业妩媚一笑,“怎么样?好看吗?”
李承业去了洗手间,关上了门,安然笑得前仰后合,他调戏她,又被她调戏回去,真是有意思的紧。
李承业打开浴室花洒,用冷水浇灭他的欲火,他把身上的绷带全部撕下,伤疤像一条条虫子爬在他的身上,不过已经愈合,用水洗已经不是问题,不过伤口还是很脆弱,必须涂上消炎药包好,预防伤口破裂感染。
林安然笑够了,她继续给李承业选衣服,她选了一件纯棉紫边黑色长袖衬衣,一套银色西装,转身她收拾她今天出门要带的东西。一把手枪,还有六发子弹,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有二十发子弹,拿出两颗,装在手枪里,那盒子弹被她和手枪一起放在了她的黑色皮包里,然后是手包、车钥匙,全部放在皮包,她拿出手机,去了阳台给林叔打电话,知道医院抓了一名护士,已自杀,她说,她一会儿过去,然后挂了电话。
李承业简单洗了一下,裹着他的浴巾,在洗手间洗漱完,走了出来。
林安然正好撞上裸着上身的李承业,她心一凛,他的伤怎么这么多,眼中闪过心疼,她去客房拿医药箱。
等林安然回来时,李承业已穿上了内裤,在用毛巾擦着头发,安然把医药箱放在柜上,拿出吹风机,示意李承业坐下,李承业坐在床上,安然站着给他吹头,“承业,你能不能把头发剪短?你一头长发太另类了,我怕我家里人接受不了。”她知道在他们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是不愿意的吧。
“算了,还是留着吧。”林安然看到李承业沉默,她知道他的犹豫,他的挣扎,她妥协,她怎么舍得他为难呢。
林安然吹好头发,拿出消炎药,认真地给他抹上,用绷带缠好。拿起床上的衬衣把镶有紫色水晶的扣子全部解开,先抬起他受伤的左手,穿过袖口,又抬起他的右手,穿好之后,整理衣领,只扣上中间几个扣子,上下两边各两个扣子没扣,显得十分性感。
林安然松了松他的袖口,拿起一旁的银色西裤,继续给他穿,两条裤腿穿过去后,她拎着裤子,说,“站起来”李承业站起来后,林安然把裤子提到他的腰际,给他拉拉链时,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脸上染上红晕,快速系上扣子,扣上黑色皮腰带,在衣橱的抽屉里拿出袜子,给他换上。
“好了!”林安然拿起床上的银色外套,递给李承业,“走吧。”
李承业在卧室角落拿起他的剑,握在右手上,一副备战的样子。
林安然抚额,“别告诉我,你要带玄阴剑出门。”李承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安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幅这样的画面,高大笔挺的西装男子,一头长发随风飘动,右手抱剑,对她说,“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她嘴角抽了抽,看到李承业眼中坚决,安然终是点头。
林安然右肩挎着银锁链黑皮包,手里拿着手机,对李承业说,“走吧。”
林安然在门口给李承业拿出一双黑色皮鞋,示意他穿进去,她换上了一双黑色蓝条纹的平底鞋。林安然起身,李承业已经穿上了外套,银色的西装配上黑色紫边的衬衣,给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安然怔了怔,李承业轻搂上她,“宝贝,该走了。”
林安然回过神来,先行出门,待李承业出来后,锁好门,李承业自觉牵起安然的手,安然任由他牵着。他们站在电梯前,安然按下-1,静等,电梯门很快开了,安然拉着李承业走进去,关上楼梯门,安然见李承业左看看右看看,解释道,“这是电梯,能很快地从高处到达低处。我们一直住在11楼,现在我们要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到了地下停车场,电梯开门,林安然牵着李承业走出来,掏出车钥匙,走向自己的车,“叮”的一声,车解锁,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一直在自己身旁的李承业说,“坐进去,小心头”李承业低头钻了进去,一抬头,脑袋撞在了车篷上,安然忍不住扑哧一笑,见他坐好后,笑着关上车门,绕道另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之后,关好车门,先给李承业系上安全带,再系上自己的,冲着李承业嫣然一笑,“出发!”
林安然开着银色保时捷Boxster出了望江嘉园,在车上满意地看到李承业深沉的目光,解释道,“我开的是汽车,不同于古代出门骑马,坐马车、轿子什么的,速度很快,而我开的呢是跑车,汽车的一种,不同于其他车,它可以把上面的车篷撤去,狂放不羁,身心自在,这就是我喜欢跑车的原因”安然见天气很好,打开了敞篷,戴上墨镜。李承业见头上刚才撞自己的东西突然向后撤去,疑惑更甚,对这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兴趣。
林安然开着车先去了一家普通的早餐店,“等我一下,我买完早餐就回来”林安然下了车,早餐店里人很多,抬头看到墙上的电子表,都七点了,怪不得人这么多呢。安然要了两杯温牛奶,两块红枣糕出了店门。
上了车,林安然把敞篷关上,总不能让人看着他们吃饭吧。安然小口吃着枣糕,喝着牛奶,李承业看着旁边的女子,心里竟觉得十分满足。
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安然冲他笑笑,一刹那,就连空气中都充满着甜甜的味道。
林安然吃完早餐,看到旁边早就吃完早餐的人正在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说,“看我干吗,我脸上有字?”
李承业伸出手,手指在她朱唇上轻轻一拭,粘上了小块糕点,他在安然惊诧的目光中,含入嘴里,良久,冒出一句,“真甜。”
安然脸上绯红一片,假装镇定,“是吗?那下次我们再过来吃。”
李承业似乎很开心,“我喜欢吃。”不知是人,还是枣糕呢。
林安然心中暗骂李承业,这才几日居然学会调戏她了,她转移注意力,打开敞篷,让这一室暧昧随风消逝,开车驶向市中心医院。
在车上,林安然还是说出了她的想法,“承业,家里现在是不能住了,那些人想要抓住我,威胁我爷爷,三年前我经历过一次,他们心太狠,我害怕。”安然不知道那样的事她还会不会再经历一次,不过她是真的怕了。
李承业的手抚上安然的头,“有我在。”有他在,他便不会让她身遇险境。
林安然左手牵着他的手,右手开车,“承业,我决定了,你以我男朋友的身份,跟我一起,搬到我爸爸妈妈那去住,好不好?”这样,他们是在一起的,爸爸妈妈那她没去过,一次都没有,听说,三层别墅,整个三层都为她空着,她可以把她的家搬去。至于,他们是否同意李承业跟她一起,已经是定局,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李承业想着,男朋友?是未婚夫吗?他心中欢喜,眸中满含深情,“安然在哪,承业在哪。”
林安然解决了心中困扰她的事,心头一松,在前方红灯时,她解下安全带,扭身在李承业唇上印下一吻,李承业怎么可能牺牲安然投怀送抱的机会,他按住安然后脑,加深这个吻,他们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后面的车鸣笛,安然才慌乱地从他怀里出来,连安全带都没系,赶紧开车走人。
然而林安然没注意到,刚才那一幕全部收在一对俊男靓女的眼中。一辆宝马6系敞篷跑车上,一个柔弱女子对开车的男人说,“刚才,好像是安然姐。”男人眼中闪过嫌恶,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吗,这不是主动投怀送抱了,想到三年前的一幕,他心中就恶心,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妓女。旁边女子见她的目的达到,微不可见地讽刺一笑,林安然,若是你不再是林家娇女,所有的林家人都以你为耻时,你应该会很伤心吧。女子的目光看向窗外,相信那一天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