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孤岛托婴
金戈铁马,谋计算尽争输赢。萧萧战鼓,看万里沙场尽白骨。
潮起潮落观风云,笑苍天,汝可知天数。随逐浪,造物自由乘除。
湛蓝的海面上一片蓝天,海鸥自由地飞翔欢叫。女婴被襁褓包着浮在海面上哇哇大哭,成群的海豚拥在一起护送,驱赶游近的鲨鱼,它们游向海中的一个孤岛。女婴的浮力来自于襁褓里的那条神秘的项链。
在孤岛的礁石上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就是无居客!他瞭望着大海,嘴里还一直在嘀咕着:“今天九月初五,说的应该就是今天!”话音方落,就见远处的海面上黑压压的一片,在海鸥的叫声下隐约听到了婴孩的啼哭声!无居客睁大了眼,心里不由一惊,道:“呀!真的!”他弹身而上,脚下蜻蜓点水,飞身朝女婴而去。在女婴的上空一个翻身,一把从水面上抓起襁褓,脚下借着海水的浮力一点,飞身回到礁石上。动作快得只在秒间!海豚群沉下了水里,消失在海面上。只剩下一只海豚探出头来如婴儿一般地叫了几声,尾巴一甩,转身也沉进了海里。它是在告别还是在跟无居客交代什么,可惜没有人能听懂鱼的语言!
无居客抱着女婴,襁褓一点湿的痕迹都没有,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襁褓之中,他看到了那枚诡异的猫眼项链,那条项链他太熟悉了,曾经见那个追着自己叫义父哥哥的女人戴过。女婴冲着无居客嚎嚎大哭,无居客高兴地抱着女婴哄着道:“乖女儿,乖女儿,别哭了,别哭了,乖,小乖乖。”说着就亲了上去,那小家伙伸出双手,抓着无居客的胡须不放,无居客被这个小坏蛋抓得直叫痛。“乖女儿,乖女儿,我收你做干女儿了,别扯我胡子,疼啊,救命啊!哎哟……”小家伙似乎听得懂一样,松开了她的小手。无居客终于救回了自己的胡子。看着可爱的小家伙,他逗着她乐呵呵了起来。笑得得意忘形碰到了自己受伤的地方,一阵皱眉,倒吸一口冷气捂住胸口,深深地呼吸。过了一会,隐隐的痛好些了,这才边哄着大哭的女婴边走下礁石。
小家伙饿坏了,生下来还没有吃上母亲的一口奶。无居客东张西望,不停地抓头。在荒岛上去哪找奶妈喂奶。这是一个距离大陆需要两天两夜水路的海岛,岛上只有野兽。想到野兽,他灵机一动,嘿嘿,野兽总有母的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抓到了一头老虎。可是没有想到,抓到的竟然是一只公老虎!他指着那只公老虎发脾气,问道:“为什么你不是母老虎?”老虎张着大嘴巴对着无居客用力一吼,根本就不吃他那套。
小家伙开始在这个孤岛跟无居客一起生活,无居客没日没夜地到处寻找下过崽的母动物。由于小家伙是吃野兽的奶水维持生命的,她的身上带着野兽的气味。每当无居客将小家伙独自留在荒岛小屋时,总有野兽将她带回自己的窝。无居客每次都要冒生命危险与野兽母亲抢孩子。可是那个无知的女婴,脸上总是充满了笑容,原来死气沉沉的孤岛,多了一个小捣蛋,立即充满了生机。无居客在孤岛上建了一间小木屋,为了防止野兽的攻击,将周围用木头捆扎成高高的栅栏。从此,这个小家伙给无居客增添了不少的麻烦,直让无居客头痛得要命。她成为了孤岛上的混世魔星,名字叫韩冰!
晃眼之间,这般快乐无忌的日子——十七年已经过去,女孩已长成了一个“小伙子”。她不知道什么叫“女装”,每天穿着无居客的长衫大袍到处跑,尽管没有修饰,依旧遮挡不住她的天生丽质。抓鱼,捕猎都是她的绝招。无居客传授她侠王绝技——乌龙九斩。在那样的环境里,乌龙九斩也只能用在烹调上。有了武艺,捣蛋的功夫也长进了不少,新花样就更层出不穷。弄得无居客天天提心吊胆。无居客自从来到这个孤岛就养成了一个怪毛病,白天睡觉,晚上就从孤岛上蒸发了一般无踪无影。韩冰好几次追问原因,他都闭口不言。
这日一早,阳光透过木屋的窗户暖暖地照在小屋里,床上的韩冰懒洋洋地坐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她的脖子上戴着那枚漂亮的项链,跟她身上的粗布大衫极为不协调。她是不知道什么叫协调的,只要舒服就行。跳下床,赤脚走出门又伸了一个懒腰,取下一旁挂着的鱼篓,弯腰抓起地上爬着的一只海龟,道:“早啊,海龟伯伯。”
那只海龟的龟壳背上刻着乔云清当年的那八个字。自从那次惨案之后,它就下了海,跟着海豚的路线来到了这个孤岛。因为它背上的字,被无居客收养给韩冰做了宠物。韩冰能跟动物交流,这一点遭到无居客强烈的嫉妒。海龟对韩冰道:“早啊,今天你起晚了!”
韩冰笑了笑,道:“是啊,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呢?”
海龟点了点头,道:“等我老人家爬到你的房间,已经是下午了。”
韩冰呵呵地笑了笑,将海龟塞进自己背着的一个小包包里就生龙活虎地朝海边跑去。
就在她路过丛林的时候,看到一只兔子从眼前窜过。她的眼睛为之一亮,精神马上就来了,追踪了上去。小兔子一蹦一蹦地往前跑,韩冰在后面一直追。也不知道小兔子带她到了哪里,只见兔子突然窜进了草丛。韩冰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一条一人高的黑暗狭缝出现在眼前。她跟着兔子的脚步进了狭缝,里面既黑又窄的,通道几丈长。她疑惑起来,这通向哪里,会不会就是他义父晚上的藏身之所?前面隐约有亮光,见兔子从那窜身而出,她紧追了上去。穿过狭缝,强烈的光线一照,让她睁不开眼睛。她用手挡着眼睛慢慢适应强烈光线的环境。当她睁开眼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