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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天,安妍也算是知道了李氏是个什么样的人。
作为一个成功进入安府的外室,安妍不得不说,李氏的脑子是有点儿不太好使。她又不是不知道顾氏最爱拈酸吃醋,怎么还能脑残的当着顾氏的面勾引安有道呢?
不过,也难怪李氏如此,独处空房半年,想念也是应该的。
进了小院的门,一路上都沉默的李氏终于开了口。
“妍儿,我看今天你三妹妹献帕子的时候,你爹高兴的很,以你的绣技,不如也帮你爹绣条帕子吧,好让他随身带着,也能时时的想着咱们娘儿俩,可好?”
安妍撇嘴,很是直白的摇头,“妍儿不想。”
李氏一愣,顿下脚步,诧异的问道:“为什么?”
安妍耐下心,解释道:“娘,虽然说咱们现在在府里的处境好了许多,但是你别忘了,这一切都是大娘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娘的性子,何必惹她不开心?到时候日子难过的不还是我们?”
李氏纠结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底气不足的争辩道:“你是你,我是我,你大娘不喜欢的是我,你是老爷的女儿,女儿给爹绣条帕子怎么了?这是孝道!”
安妍不说话,定定的看着李氏,她就不相信李氏是真的不明白顾氏是个什么意思。
李氏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道:“行了行了,你既然不愿意绣,那就罢了。”
说罢,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安妍撇撇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一早,安府就来了客人,乃是顾氏娘家的嫂子和侄儿来给顾氏送礼来了。
顾氏乃是商贾之家出身,其父是做米粮生意起家,家底也算是厚实。后来顾氏嫁给了安有道,安有道又出息的当了崔县的知县,其父便就让顾氏的兄长顾雄志在崔县开了分铺,多方涉猎其他生意,敛取钱财。
有安有道这个知县在,顾雄志的生意自然比别的商家要好做许多。
不过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摆在那里,顾雄志虽然嚣张,但也不敢太过嚣张。每到年末岁尾,也会让自家媳妇牛氏给顾氏送些礼来,笼络自家妹夫的心。
顾氏对旁人凶悍,对自己娘家人的态度却好的如春风化雨。
“嫂子,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你看看,这要是没事,你都不会来找我谈谈心说说话,白费了咱们住的这么近。”顾氏一把握住牛氏的手,欢喜非常又亲热热的说道。
顾家的老家并不在崔县,而是在百里之外的洋县,就是因为安有道在崔县当了知县,方便做生意,所以顾老爷才叫自己的大儿子在这边开了分铺。
自然,顾雄志的妻儿也跟着在崔县定居了。
牛氏回握住顾氏的手,笑道:“我倒是日日想来找你说话呢,只是,你大哥是个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后院整日里就没个安宁,我哪里脱得了身?”
说着,牛氏叹了口气,眼含羡慕的看向顾氏,“妹子,我是真心羡慕你,你看看,到底还是你御夫有术,这安府就是你当家,就是你说了算,旁人连个泡都不敢冒,妹夫也是鼎力给你撑腰。啧……我这辈子怕是盼不来你哥站在我这边了。”
顾氏自是晓得顾家那点儿破事,一听牛氏夸她御夫有术,心里高兴不已,眼里的光芒都跟着亮了许多,嘴上却是谦虚道:“哪里哪里,你妹夫时常跟我说一句话呢,都是一家人,没什么长短可计较的,能过就过去了。”
牛氏闻言一笑,默默的在心里吐槽,你要是真不计较小妾那回事,会不让一个生了孩子的外室进府?
“也是,我倒是没那么多事,就是那些个贱人事儿多,老是在后院里折腾喧闹,我要是不管着点儿,只怕房梁迟早也要被她们给掀了。”
顾氏坐在那里,端庄的笑,颇有种我最大度你们都是小气鬼的意思。
牛氏不欲再跟顾氏说这些琐事,一手拉过站在一旁的顾云深,“你这孩子,怎么都不晓得给你姑姑请安?”
顾云深忙恭恭敬敬的给顾氏行了个礼,清脆明朗的声音轻轻吐出,“云深见过姑姑。”
顾氏欢喜的笑着,一手将顾云深扶起,“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牛氏道:“礼不可废。”
顾氏笑看向她,“我看咱们家呀,就数你礼最多。”
牛氏笑笑,“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要是不注重点儿礼数,天知道我现在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牛氏这又是在说后院里的事儿了。
商贾之家不比官宦人家,顾雄志是出了名的好色,当然也算是有个度,只是喜欢多纳妾室而已,还没到看见个漂亮姑娘就想调戏的地步。
顾氏看向顾云深,上下打量了一番。
顾云深今年不过十五,身高却已接近六尺,身材矫健颀长,气质沉稳温润,长眉大眼,高鼻薄唇,继承了牛氏的一部分美貌。
今儿个他穿的是靓青色的左衽棉纱儒衫,越发衬出他温润如玉的气质。
想到自己那长相挫挫的儿子,顾氏语气有些酸溜溜的说道:“云深年纪越长越是俊帅了,不晓得哪家女儿有这好运能嫁给云深为妻。”
顾云深从小熟读诗书,在不晓得他出身的人看来,一点儿都看不出他是出身于铜臭味极重的商贾之家,只以为他是书香门第出身。
这也是牛氏的骄傲之处,她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牛氏不掩喜色的淡声说道:“云深也不小了,我正琢磨着哪家的闺女好,好帮他把媳妇给定了呢。”
顾氏眼珠一转,笑嘻嘻道:“云深的年纪是不小了,我家娴儿年纪也不小了呢,再过几天就十二了,我瞅着也是时候帮她挑挑了。”
牛氏神色微凝,脸色微微的有些难看。
一想到安娴那副尊容,再想到她那副为她独尊的脾气,靠!谁要是娶了她做媳妇,绝对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呀!
牛氏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默默的在心里摇头,她才舍不得她的宝贝儿子娶那个糟女人呢。做亲戚她还勉强可以接受,做儿媳却是绝对不能要。
真要她进了门,那绝对不是儿媳,而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