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再次启动,木子带着对部队和战友的回忆,望着夜幕里的站台,心里暗道:兄弟们,我们终究有一天会再见的!
晚饭是统一桶装海鲜鱼板面,外加两根火腿肠。三个人吃着热气腾腾的方便面,大雄说道:“别说,好久不吃方便面,偶尔来一桶味道还真不错,呵呵...”
木子说道:“昂,比餐车上的饭划算多了,那个biang饭,又贵还量少。不过美女吃应该是够了。”
刘雨萱俯着身子,用小嘴吸着滚烫的面汤,抬起头说道:“餐车里的东西,打死我也不吃,味道难吃死了,哪里赶得上来碗热热的汤面舒服,嘿嘿...”
列车在铁轨上飞奔,向着三个人的目的地越来越近。吃过晚饭,三个人拿出扑克玩了起来,三个人玩的是大连的“哈血”,木子笑称自己是朋友中的“血王”,“哈血”是自己最拿手的项目。没想到,一个晚上,木子手气不佳,抓的牌很是不合适,反而几乎每次都被抓,惹得大雄和刘雨萱好一顿揶揄。
十点多的时候,火车到了德惠。木子看看手机,对两个人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俩睡一会,我值班。下半夜大雄换我。”
大雄说道:“你小额先睡吧,我怕下半夜起不来,我现在还不困。”
木子听大雄这么说,也没有争辩,把桌子上的扑克收拾好了,又把外套的领子翻了上来,头倚着窗框,闭上了眼睛。刘雨萱从包里找出一条披肩,盖在身上,也倚着窗框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子迷糊间被人推醒,睁开眼睛一看是大雄,心想:该换岗了。没等木子清醒过来,大雄俯身在木子耳边低声说道:“哥儿们,不太妙。我看到他们了!”
大雄说完,木子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睡意顿消。转头看了看对面的刘雨萱,睡得正香。低声回应道:“你确定吗哥,这些驴操的跟的可是够紧的了。他们这几天都没有什么行动,我们今天刚动身,他们就追来了。”
大雄压低声音说道:“我刚才去抽烟,顺便上厕所,咱这节车厢的有人,我就溜达着到后面那节车厢去,从厕所出来,我合计溜达溜达,就又走了两个车厢。他们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双胞胎男,在我们后面第三个车厢里,双胞胎男在迷糊,另外两个小额在说话,没看到我。”
木子想了想问道:“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大雄说道:“快到哈尔滨了。”
木子说道:“哥,我们下车,把他们甩掉。”
大雄点头同意。大雄回到座位坐下,用胳膊把刘雨萱拐醒,趴在她耳边告诉她木子的决定。刘雨萱听完,眼睛里留露出复杂的神情来。停了一会儿,把披肩折叠起来,放进了包里。把手机拿了出来,打开QQ,然后示意给两个人看。
两个人也掏出手机,三人在QQ里建起了一个临时会话。
刘雨萱写到:你们确定吗?
大雄写到:确定,我亲眼看到他们了。
木子写到: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即便是认错了,我们也下车。能不冒险就不冒险。
刘雨萱:哦哦,知道了。
大雄:下车后怎么办?
木子:下车我们找个旅店住下,然后打听到海林的路线。我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大雄:恩恩,只好如此了。
列车缓缓的驶进了哈尔滨站,为了缩小目标,木子让大雄护着刘雨萱从车厢那边的门下车,自己在对方方向的门下车,到出站口集合。此时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00:16。按照列车的行驶顺序,再有四站地就到海林了。
木子先到的出站口,看着随着人群走来的大雄和刘雨萱两个人,刘雨萱在打着电话。三个人出了火车站,刘雨萱放下电话,埋怨道:“真是服了他们了!”
木子回应道:“没事,好在我们提前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不过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跟上来。”
刘雨萱说道:“我说的不是那些人,是说我爸妈。打电话来又是一通啰嗦,问我什么时候到他们那边去,烦死人了。”
大雄笑着说道:“女神的爸妈估计是在电话那头,催女神快点过去完婚的吧,哈哈...”
刘雨萱白了大雄一眼,气鼓鼓的说道:“你个臭熊,胡说八道的,哼!”
三个人在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找到一家旅店。为了安全起见,三个人开了一个四人间。进了房间,木子说道:“美女,今晚得要委屈你和我们一个房间了。”
刘雨萱点点头说道:“没事,你俩要是敢有不轨的行为,我直接就。”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雄笑道:“你直接就自杀啊!嘿嘿...”
刘雨萱嗔道:“你大爷的,直接给你俩抹脖子。哼!”
现在三个人没有丝毫的困意,半夜的哈尔滨冷的刺骨,在房间里好久,三个人才暖和过来。大雄笑道:“我们还真就到哈尔滨来参加冰雪节了啊!哈哈...”
木子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也好,我们重新计划一下。对了我白天在车上说的钥匙的事情,你们怎么想的?”
刘雨萱开口说道:“我觉得小木子想的有点夸张吧,那要是一把钥匙,会是开哪里的呢?”
木子说道:“我也是想不明白,不过...”说着从兜里掏出了象牙小细棍,继续说道:“你们看,这真的和火车上的列车员钥匙很相似。”
大雄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我同意木子说的,虽然我们不知道这是开什么的钥匙。第一如果这是一把钥匙,那么一定很重要。第二我们的对手,也许真正想要的就是它。如果它是一把钥匙,可比银币和TF卡,重要多了。”
木子说道:“象牙钥匙,不禁让我想起了象牙族徽。但是我想了好久,也没有在族徽上想出什么来。哥,你把族徽再拿给我看看。”
刘雨萱在一边不做声的看着两个人,心里想着事情。大雄把那块紫檀木的族徽递给了木子。
木子又把族徽仔仔细细的反正看了良久,说道:“我在车上想过了,族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哥,说实话,我在大爷那里第一次看到族徽的时候,就有一种感觉,却总又说不上来,你有吗?”
大雄摇摇头说道:“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感觉。我只是觉得这玩意很精致的,别无用处。”
刘雨萱打开电脑,在网上查询着,过了一会儿说道:“我刚才查了,从哈尔滨到海林,算上我们刚才坐的那趟列车,总共有七列。按时间来算,离我们最近的下趟火车是明天早晨8:43的,从北京始发的。”
木子沉思了半天,说道:“明天我们早上不走,我们明天白天去看冰雕。嘿嘿...”
刘雨萱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
大雄在一边说道:“对方如果没有发现我们下车,那么明天到了海林,没有找到我们,他们会想到我们也许中途下车了,就会在那边以逸待劳的等着我们;如果对方发现我们下车了,那么很有可能我们现在的行踪也被他们知道了,所以我们要观察一段时间,确认他们的行踪。不然我们很被动。”
大雄说完,木子赞赏的点点头,心说:不愧是我的铁哥们,和我想的一样。
刘雨萱点点头:“哦哦,明白了。小木子好狡猾啊嘿嘿...”
木子正色道:“这不是狡猾,美女用个褒义词夸夸我好不嘿嘿...我们得要他们反过来找我们,那时候我们就会变得在暗处,他们在明处了。今天我们很被动。”
三个人又说了一些关于事件的各自推断,说到底还是一头雾水。时间好到下半夜两点了,屋子里四张床,刘雨萱躺在最边上的那张,紧邻着刘雨萱的床,放着三个人的背包。临下来是大雄和木子。简单的洗漱后,三个人点着灯的睡了下来。
后半夜,木子被走廊的吵杂声吵醒,警觉的来到门边,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观察着。过了半天,走廊恢复平静后,看看手机,早晨五点多了。转过身,大雄和刘雨萱都被吵醒了。
刘雨萱拖着慵懒的声音问道:“外面怎么了?”
木子摇摇头,说道:“看情形是派出所,抓了个吸毒的。我看到两个男警和一个女警,带着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小丫走了。刚才隐约听到被带走那个女的喊冤的说,不关她的事,她只是磕了几片药。”
大雄掏出烟,想点上,被刘雨萱制止住了,幽幽的说道:“那些人真TMD闲大了,那个biang玩意有什么好的,真是想不明白。”
木子回到床上,盖好被子说道:“唉!这个人哪,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为了找刺激,什么都干啊!”说完,不禁下意识的想到,那天第一次在山上看到死尸的情景。心里暗想:自己是不是也在找刺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