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女真语“松啊察里乌拉”,汉译“天河”。是黑龙江右岸最大支流。东晋至南北朝时,上游称速末水,下游称难水。隋、唐时期,上游称粟末水,下游称那河。辽代,全河上下游均称混同江、鸭子河。金代,上游称宋瓦江,下游称混同江。元代,上、下游统称为宋瓦江,自明朝宣德年间始名松花江(谐音宋瓦江)。
眼看着就要到松花江边的时候,刘雨萱突然怒气冲冲的回到木子和大雄身边,对着木子就是一顿狠捶,边捶边说道:“你个臭木子,被你忽悠到了。我才反应上来,大冬天的,江面都结冰了,怎么给那个臭乞丐清洗。”
木子和大雄此时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木子之所以要往松花江这边走一走,是因为冬天的江边,人相对会少一些,而他们今天最主要的任务不是逛街,而是观察是否成功甩掉了,一路跟踪的对手。
刘雨萱看到两个人哈哈大笑,知道自己被捉弄了,气的小嘴鼓鼓着,不理睬两个人,径直的在前面一直往江边走去。
江水此时已经结成了厚厚的冰面,据当地人说,可以踩着冰面直接到太阳岛去。不过,太阳岛木子是不打算去了,一会儿顺着江边,穿过几条街就又可以回到,圣索菲亚大教堂门前的建筑艺术广场。
眼前美丽的像镜子一样的江面上,有一个滑冰场,冰场上的人不多。木子和大雄带着乞丐三个人,顺着江边的台阶,来到了冰面上,看着脚下厚厚的冰层,不禁感叹大自然的威力。刘雨萱见大家上了冰面,也小心翼翼的慢慢的下了台阶,眼看要到木子身边的时候,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就往地上摔去。木子急忙的拽住刘雨萱的小手,把刘雨萱拉了回来,由于用的力气有些大,刘雨萱站立后,重心不稳,直接的扑在木子的身上,把木子扑的一个腚墩坐到了冰面上,自己歪歪扭扭的却没有摔倒。
看到木子坐到了冰面上,刘雨萱一直噘着的小嘴这才露出了小牙齿,讪讪的坏笑道:“嘿嘿...活该,谁让你个臭家伙忽悠我,嘿嘿...”
木子坐在地上无奈的苦笑道:“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唉!”
逗得大雄在一边直咧着大嘴笑,大雄身后的乞丐看到这个情景,也疯疯癫癫的一屁股坐到了冰面上,边坐着边笑嘻嘻的看着三个人。
几个人在江边逗留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木子看看周围,这一路来没有发现对方的踪影,看来昨天晚上成功的把他们甩掉了。
刚想转身往回走,在滑冰的人群里冲出来一个岁数不大的孩子,可能是才练习滑冰不久,控制的还不能够自如,嘴里喊着“前面的人让开”一路径直的冲了过来。
木子见状,拉住刘雨萱的小手,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大雄也往边上退了几步。唯独那个乞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依旧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正好和冲过来的小孩子撞了个正着。
滑冰的孩子虽然岁数不大,但是架不住在冰面滑行的惯性,这一撞,小家伙直接扑到在乞丐的怀里,而乞丐直直的向后仰倒了下去,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厚厚的冰面上,在场的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后脑勺和冰面撞击发出的沉闷的声音。
后面赶来的孩子家长吓坏了,一个劲的陪着不是,当发现被撞的是一个衣衫偻烂的乞丐的时候,态度来了一个180°的大转变。开始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乞丐破口大骂:“这个倒霉蛋,没事你跑这里干嘛!这没给我儿子撞坏,不然,你拿什么陪!真TMD扫兴。”说完,转身想要离开。
一直躲在木子身后的刘雨萱这时候,冲了出来,怒气冲冲的大声说道:“你大爷的,你儿子撞完人连一句对不起都不会说啊!小家伙不懂事,怎么老家伙也没家教吗?”
说完,赶紧的来到乞丐的身边,也顾不得乞丐身上的恶臭,急忙的掐住乞丐的人中,对他进行抢救。
骂人的家长这时候看到,刘雨萱一个女孩子这么大的火气,本身就有一点理亏,加上边上看眼的人群围了上来,顿时脸红了起来,但是嘴上还是强硬的说道:“一个臭要饭的,跑这里来干嘛?我儿子一个劲的喊着让他躲开,他原地站着怨谁?”
木子看了看家长,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躺在地上这个哥儿们身上的确有点臭味,但是你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让人恶心的恶臭。”说完用眼睛瞪着骂人的家长。
这个时候周围看眼的人也三三两两的指责家长做的不对,把家长臊的恨不得江面的厚冰裂开一条缝子,自己钻进去。
就在众人指责这位家长不道德的时候,刘雨萱身边,地上被撞昏迷的乞丐“啊”的一声,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看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蹲在身边的刘雨萱,勉强的坐了起来。
这边撞人孩子的家长看到乞丐已经醒了,拉着孩子硬生生的冲出了围观的众人,在背后一众人的指责声中,灰溜溜的离开江面,走了。
坐在地上的乞丐一言不发,眼睛直直的看着右手里握着的族徽,半晌,自己爬了起来。摸摸后脑勺,呲着满口的黄牙“嘿嘿”的傻笑了几下,然后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木子看到乞丐没有什么大碍,对大雄使了一个走的眼色。在围观的众人中,分开了一条小路,大雄带着乞丐走了出去,后面木子护着刘雨萱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刘雨萱不小心的再摔倒。
由于乞丐身上脏兮兮的,并且还有臭味。木子本来想打出租车回来,没想到一路遇到的都是拒载。
大雄不断的骂着这群出租车司机没有职业道德,木子在旁边说了一句:“那你见到这种情况你载啊?”
大雄嘿嘿的笑了笑说道:“我现在没有车了,不知道嘿嘿...”
刘雨萱在一边打趣的说道:“大雄果果不老实,嘿嘿!”
三个人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木子从旅店老板那里借来一个脸盆,在旅店门口的公厕内,给乞丐从头到尾的清洗了一遍。在清洗的时候,乞丐始终手里紧紧攥着大雄的那块,紫檀木族徽。木子又让乞丐穿上自己的换洗衣裤,虽然有些大,但是把袖子和裤腿挽起来,还是可以的,鞋子在沿途回来的时候,木子也给乞丐买了一张双。
现在的乞丐看上去,虽然头发胡子还是长长的,但是洗的干干净净的,身上的恶臭味道也不见了,不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像一个农村刚进城的农民,不会打扮自己,但是总好过浑身恶臭蓬头垢面的乞丐形象。
出了公厕的门,负责看守厕所的大叔,好一个不愿意,木子一个劲的陪着不是,临走塞给了大叔二十元钱,这才算完事。
大雄这边已经和旅店的老板娘商量好了,由于乞丐没有身份证件,正常情况下不允许住店,大雄单独给老板娘一百元钱,作为乞丐的住宿费。老板娘看到乞丐的目光有些呆滞,加上大雄说是自己家的远房的亲戚,走丢了,这刚刚才找回来,看在一百元钱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应允了。
刘雨萱此时电话订的饭菜也送来了,四个人在房间里,对着饭菜一顿疯狂的扫荡。乞丐在清洗后,吃饭的时候,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使用筷子,并且吃的很干净,没有掉的到处都是。
吃过饭,木子把乞丐安排在自己昨晚睡得床上,自己躺到了昨晚放背包的床上。今天这一上午属实很累人,几乎没有歇着的都在行走。
木子揉着有些酸疼的小腿肚说道:“大家认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好?”
大雄躺在床上,把两只手支在头后面,说道:“我感觉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哈尔滨再待几天,像我们昨晚说的那样,对方如果在海林看到我们没有下车,很有可能会在那里守株待兔的等着我们的。”
木子又把头转向了旁边的刘雨萱说道:“美女的意思呢?”
刘雨萱想了想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听大家的,不过我觉得大雄说的有点道理。我们可以在哈尔滨再待几天,嘿嘿...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呢!”
木子听两个人说完,笑了笑说道:“我给你俩讲一件事情,你们看看有没有道理。”
两个人把目光注视着木子的脸,而此时,坐在最边上床的乞丐,虽然低着头,看着手里握紧的族徽,也暗地里把眼睛往木子这边瞄了一下,这一下由于是低着头的,谁也没有看见。
木子让刘雨萱把窗户开了一个小缝,递给大雄一根烟,两个人点上后,慢条斯理的说道:“有时候我认为思考问题,需要换位思考一下!”说完望着大雄和刘雨萱,抽了一口烟,深深的吐出了一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