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板说道:“你那位同伴也问了我,昨晚你问的唐家的事情。后来我就告诉了他唐家大宅的地址,他就走了。”
木子听宁老板这么一说,揪起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点,大白天的应该问题不大,不过那小子不接电话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木子又补充了一句问道:“大叔,昨天我的同学和老师问起您这件事情来,您也这么告诉他们的吗?”
宁老板不屑的说道:“呸,就那三个人,尤其是那个犊子,还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来,做梦去吧。我直接就告诉他们,不知道他们问的是什么?也就是你吧,我看你文质彬彬的,又会说话,才愿意和你多说几句。我现在想想昨天那犊子,心里还有气呢!”
木子没有接宁老板的话碴,和他打了个招呼说,要是自己的同伴回来了,让他给自己来电话。又问明了唐家大宅的地址,带着刘雨萱出了门。
外面有点微风,虽然风不大,但是气温少说得要有零下十五六度。在白天远眺哈达村的四周,群山环抱,一条冰冻的河,像一条银色的带子,围绕在村边。这条河叫做海浪河,是牡丹江的支流。但是即使在夏天,河水也不会像大海里的浪一样翻滚。这里的“海浪”两个字,是满语“榆树林或者很多榆树”的意思。这条河在金、元称“孩懒水”,明史称“海兰河”、“骇浪河”,老百姓土语叫做“海兰必喇”(满语必喇即河)。这一连串音译名称,都是“榆树”的意思。汉语对满语地名的改造、融和,常取其谐音。正确的翻译就是,海浪河,应该叫做榆树河。榆树在满族文化里,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在清朝的时候,海浪河里还盛产一种珍珠,被作为清皇室的特贡,皇室称这种珍珠叫做“东珠”。
木子和刘雨萱两个人往宁老板指点的,唐家大宅走去,途中木子给大雄连着打了几个电话,正如刘雨萱所说的,没有人接听。很快的,两个人就到了昨晚的大榆树前。这棵千年的榆树,在白天看去更为雄壮,几人才可以合抱的粗壮树干,向世人沾显着“树神”的丰姿。按宁老板说的,穿过大榆树,再走不远,往右拐一个弯,就可以到唐家大宅了。
哈达村的地方不大,沿途木子看到很多的食用菌大棚,估计这里盛产食用菌。路上,刘雨萱说道:“听说这里以前出过土匪,什么‘许大马棒’其中有一个人的儿子,当时就住在哈达村。”
木子没有什么心情说这些,随口说道:“大惊小怪的,座山雕也不过就是一个农民,叫做什么张乐山的。唉,各有各的活法吧!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哥的安危,我哥这是为了我,才工作也不要了,陪着我来查访的。他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他爸妈交代,我这辈子良心都过不去。”
刘雨萱安慰着木子说道:“没事的,别胡思乱想,可能是信号不好,大雄收不到吧!我们到唐家大宅兴许就能遇见他。”木子点点头。
两个人一路无话,拐过弯,远远的就瞅见前方有一大片废墟。走到近前来,木子知道,这里就是唐家大宅了。刘雨萱没有听昨晚宁老板讲的话,看到木子在一大片烧焦的废墟前停住,催促的说道:“怎么不走了,这会儿你又不着急了。”
木子眼睛盯着废墟,说道:“我们到了,这里就是唐家大宅。”
“啊?”刘雨萱惊讶的叫了出来。
木子说道:“这当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你不知道,等回头慢慢的我和你再说。”说完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天气冷,没事的时候,农村人家一般也不愿意出来,都围着炕头打麻将、喝酒的。
木子抽出甩棍,让刘雨萱也把手电式电棍拿在手里。然后人在前面的,慢慢的往废墟里走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宅院,如果不是被火烧毁了,在当年绝对可以配的上风光二字。现在,三进的大院里,尽是杂草和枯枝。只有几处没有完全倒塌的院墙,在坚守着这份风光。
踩在断墙残瓦上,身边一片寂静,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木子掏出手机,又拨通了大雄的电话,片刻从废墟里面的院子,传出了大雄的铃声。木子赶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跨过断墙,寻着铃声来到了后院。
看到后院的情形,木子目瞪口呆。只见院墙下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从鼻孔冒出的白色哈气,可以判断出是昏过去了。而在后院正中间,四个人在对峙着。木子仔细看去,大雄左手扼住一个陌生男人的脖子,右手的伞刀直直的顶在那个男子的脖子上。两个人的对面,自己在电脑里见过的双胞胎男B,也手里拿着匕首,用同样的姿势扼住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消失不见的乞丐。
大雄见木子来了,兴奋地说道:“你小额TMD再晚来一会儿,哥就坚持不住了。哎,驴操的!赶紧给我放人,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木子此时已经明白了现场的情况,也不知道四个人这个姿势,对峙多长时间了。大雄没有办法接电话,从时间上看,应该已经不短了。
木子把甩棍举过头顶,慢慢的向双胞胎男B靠近,边走边说道:“驴操的,我们终于见面了。这回你满意了吧!”
双胞胎男B此时也已经有些筋疲力尽的,木子的到来,让他也感到一阵的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回应道:“麻辣隔壁的,你个小犊子坏爷的好事,爷还没有和你算账呢!今天爷豁出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能怎么?”说完摆出一副青皮的样子来。
这种人木子和大雄真的没少见,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学校门口都是这种混社会的青皮。木子把甩棍放了下来,不急不慢的点了一根烟,慢慢的往双胞胎男B靠拢,边走边说:“呵呵...就你个小爬虫,还在小爷面前充大。就你这样的,小爷不知道弄死多少个了。没事,来,我都不用武器了,小爷我要徒手掐死你,呵呵...来...”
木子用漫不经心的态度说着,让对方摸不透木子的想法,随着木子的前移,双胞胎男B不断的拖着乞丐,向后走。边走边叫嚣着:“你...你给我停下来,不然我现在就宰了他,杀死一个我够本,停下,别走了!”话语里,已经隐约的显露出了败象。
木子对大雄打了一个口哨,大雄心领神会的,用伞刀往胳膊夹住的男人脖子上,轻微的用了一点劲,锋利的伞刀,瞬间就刺破了男人的皮肤,鲜血顺着脖子流了出来。男人杀猪般的嚎叫着:“杰哥,救我!我...我不敢了,别杀我!”
木子朝双胞胎男B轻蔑的吐了一口烟,说道:“驴操的,你以为小爷是吃素的是不是,呵呵...”说完,出其不意的把烟头弹向了对方。
对方下意识的把头低下来躲闪,木子此时快步的冲上去,一甩棍打落掉双胞胎男B手中的匕首,此时被夹住脖子的乞丐也配合着木子,屁股使劲的向后撅去,把对方顶了个正着,捂着肚子往后退。木子跳起来,一脚,把双胞胎男B揣在了地上。大雄在对面看了,一个劲的叫好。
就在木子摁住对方,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刘雨萱的惊叫声。大雄和木子顺着声音望去,不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原来此时墙边昏倒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用手拽住刘雨萱的头发,另一只手握住一块砖头,朝这边靠拢,边走边喊道:“都...都住手。我们来...来做一个交易。你们放了我的两个兄弟,我...我就放了这个女人,咱们有事下次再说,要不然,我们就鱼死网破。”说着,抓住刘雨萱头发的手,稍微的用了一点力,疼的刘雨萱的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
木子见到此景,大声的喊道:“驴操的,你给我住手,条件可以商量,今天,你要是敢动她一个寒毛,小爷我给你刮了!”
大雄又用刀尖轻轻的吓唬了一下,夹着的男人,只听那个男人哭丧的喊道:“对对对!有事好商量,老王,别做傻事,有事好商量。”
被木子摁在地上的双胞胎男B,此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狂喊道:“你麻辣隔壁的怎么不动手啊,哈哈,爷今天就交给你了,你来啊,哈哈哈...”
木子手上下了力气,疼的双胞胎男B直呲牙。边手上用力,脑子里边飞快的转着解决的方案。本来有利的局面,现在又变成了被动,要说这是一次可以直接解开谜团的大好机会,可是刘雨萱现在在对方的手里,对方不会轻易就范。自己还不能露出太过着急的表情来,如果处理不好,别看自己这边有两个人质,不但救不回刘雨萱,反而会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