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超也颇为讶异,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自己走的时候不过就那些老板而已,什么情况!叶瑜心和谢超硬着头皮走进县衙,发现是水泄不通,叶瑜心翻了个白眼,自己这个女主角不在,这些群众演员是兴奋个什么劲?
叶瑜心和谢超拼命挤了进去,却发现主角另有其人!原来这饭馆老板状告叶瑜心后,县令就命谢超前去通传,不想突然有人击鼓鸣冤,而且是个杀人案,县令就将叶瑜心的案子搁置,先审理这个杀人案。
叶瑜心知道这发生了杀人案,才知道自己摆了个乌龙,原来这些人不是因为自己来的!叶瑜心心中暗笑,嘿嘿,自己的自我感觉是不是太好了?不过第一次真正见到开堂审案,感觉真是新鲜。
这和电视剧里的可不同,现场气氛多棒啊!只见县令威严地坐在堂上,很是有模有样,不过没有想到,这县令颇为年轻,好像三十上下的样子,长得是五官端正,正气凛然。
谢超见叶瑜心盯着县令看,不禁无语,唉!这叶姑娘怎么略微平头正脸的就一副有兴趣的模样?自己也算是个挺拔伟岸的男子,在他家那片也是爱慕者众多,为何这叶姑娘却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真是郁闷!
县令也感觉有人在观察他,他眼睛一扫,发现了一位俏丽的女子正望着自己,却是如此光明正大,坦荡无邪,那谢超正站在一旁,于是了然,这就是那位被人状告的女子。他惊堂木一拍,喝道:“下跪何人?苦主是谁,要状告何人?”
只见跪在下面的一位年轻公子急忙道:“苦主是在下!在下名陈竟,状告的是这毒妇!是她害死了我结拜多年的义兄!”说罢竟嘤嘤哭泣起来。而那被状告的女子虽然看不见脸,却是波澜不惊,镇定自若,“大人冤枉,奴家的夫君是急病至死,奴家夫妻向来和睦,怎么会害死他!夫君去后,奴家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如今又被人污为谋杀亲夫,真是情何以堪!”说罢也哭泣起来。
这案子叶瑜心是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东东?结拜兄弟状告义嫂?剧情还挺离奇的嘛!只可惜资料太少,不然也可以分析分析,叶瑜心最大的爱好就是看推理剧或是推理小说。
不过不论现代或是古代,八卦的力量都是巨大的,一旁围观的的男子见叶瑜心满脸疑惑,便轻声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死者叫王亮,是一间药铺的老板,与那陈竟是八拜之交,相交甚深,而那被告,乃是王亮的妻子,听说他们夫妻是出名的相敬如宾,怎么会谋害亲夫,必是那陈竟觊觎王亮的药铺,诬告王氏!”
叶瑜心了然地点点头,却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看那陈竟似乎真的是悲痛欲绝,而这王氏似乎又太过镇定了些,仔细一看,这王氏虽然全身缟素,但这发式却是时下最流行的桃尖顶髻,而且那素服里面微微露出了粉红的衣领,指甲修剪整齐,一身装扮,一丝不苟,丝毫不是夫君刚刚过世的表现!
这县令问道:“陈竟,你说王氏害死了你义兄,可有证据?”那陈竟满脸悲愤:“我与王兄昨日才把酒言欢,并共约今日一同观赏落日,何以他一回家就没了性命!定是这贱人将其毒害!”
叶瑜心听到这里,连连点头,家里是开药铺的,有些毒药并不稀奇。那谢超见叶瑜心频频点头,不禁说道:“叶姑娘对审案也有兴趣?”叶瑜心早就忘了刚才还在生气,轻声说道:“谢大哥,我也觉得这女的有问题,你看看她,哪有什么悲伤的样子,还有你看看,居然穿着粉红色的内衣,这个叫什么?闷骚!”自以为说得小声,不想旁边的人早听见了,一时间众人的眼光都望向那王氏,果然是粉红内衣!风向开始变化,人人都觉得叶瑜心说得有理!
谢超是尴尬不已,刚才叶姑娘说了什么?闷骚?只有她才能说得出口,而且还挺贴切。其实自己刚才也注意到了,想不到这叶姑娘观察如此敏锐,真的是刮目相看!
那王氏听见众人是议论纷纷,脸色大变,大声说道:“夫君的尸首还在,大人尽可以唤仵作来验!奴家有没有毒害夫君就一清二楚了!奴家也希望能洗脱这不白之冤!”说罢,转过身,是泪水涟涟。
还是个美人儿!看她倒是颇为清秀,不过她在见到叶瑜心的时候脸色一变,想必是知道此人怀疑自己。叶瑜心听见她这么说,就知道根本查不出什么。果然,不一会衙役将尸首抬来,那仵作细细查验,却是一无所获,“回禀大人!这尸首既无中毒的迹象,全身亦无伤痕,不像是为他人所害!”
那王氏似乎松了口气,便扑在尸首旁大哭:“夫君,你还没有入土为安就有人欺负奴家,奴家孤苦无依可怎么活啊!”那陈竟更是不肯相信,看见王亮的尸首更是悲从中来,死死抱着尸首大哭:“王兄,你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说啊,我好替你报仇雪恨!”
叶瑜心皱着眉头,轻声说:“谢大哥,你说奇不奇怪,这结拜兄弟是死死抱着尸首,而这做娘子的似乎不敢碰啊!是理亏还是厌弃?”不知怎么的,叶瑜心就是断定这王氏有问题!
众人听了叶瑜心的话,纷纷观察,也觉得有道理,谢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看这王氏的表现,应该是别有内情,但这仵作已是全身检验了,这可怎么解释?
这县令也觉得事有蹊跷,但毫无证据,便要放人了。这陈竟抱着尸首竟不肯放手,真是佩服于他对死者的深情厚谊,突然,叶瑜心发现这陈竟与那王亮竟带着一模一样的紫玉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