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总觉得小姐醒来后给人一中说不出的奇怪之感，原本她还以为小姐只是昏睡的太久了，是因为身体不适才会变得和以前不同，如今看来小姐跟本就是性情大变。
原本小姐天真活泼不论什么事情都会把喜怒表现在脸上，这醒来后性子变得完全相反，就连她这个侍奉了她八年之久的人也看不透了。
午时将至，虽已入秋可是屋外的太阳依旧毒辣。屋内一片死寂，红菱跪在地上已有些时候，她的头上已经渗出些热汗，但她不敢去擦，不敢言语。
“红菱，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走。”良久，李墨羽像是刻意击溃人的心智一般，在红菱煎熬万分时她终于开了口。
红菱闻声抬起头，她的全部注意都集中在了李墨羽身上，她不曾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在害怕，怕李墨羽接下来所说出的话。
“第一条路是，我会让府中总管给你另寻一个好差事，等你到年龄时再出府找个好夫家，你以后便不用再伺候人了。”
李墨羽指出的这条路着实诱人，如果这个机会给别人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小姐，奴婢做错什么了吗？请小姐责罚，但是不要赶我走啊！自那天小姐将我救回的时候，奴婢就发誓此生永远只做小姐的奴婢！”红菱惊慌的说着，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小姐要把她赶走。红菱遥想当年她不过是一个在路边快要饿死的人，路过的一些达官显贵皆视若无睹，唯有小姐施恩将她救回并让她做她的贴身丫鬟，若是没有小姐她早就死了。
“小姐若是执意要赶奴婢走，奴婢……不如死了的好！”
红菱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李墨羽凝视了她片刻后才终于开口说话。
“这第二条路九死一生，若是选择了就没有退路。要么赢，要么死。要怎么选你自己决定。”
李墨羽并非是在吓她，倘若刚才她乖乖的接受了她的安排，她会平淡的过完下半生。可现在不同了，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追随她，或是死。
李墨羽神色冰冷，眸子中一藏着一丝杀意。
红菱看着面前的李墨羽，她家小姐此刻让人望而生畏，可即使这样又有什么关系呢，小姐无论怎样变化依然是她唯一的小姐，是这个世上她最重要的人……
“奴婢愿意追随小姐。”红菱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记住你已经没有选择了，我只要忠心的人，并且对我说的话绝对服从。若是敢背叛我，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李墨羽此刻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杀意，她就是要让红菱看到，以后跟着她要习惯的事情还有很多。
就算是以前的郁清黛也没有对身边的人这样严厉过，现如今回过头来想，正是因为她的心软，瑰影不知道在她身边安插了多少人。那日她被瑰影所骗喝下毒酒时，原本跟在她身边的贴身宫女却不知去向。瑰影怕是连她和赵禹延的书信内容都知道的一清二处，她在自己身边隐忍这么多年，就代表她对自己的恨之深。
李墨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以前的错误她绝不会再犯，她从今以后不会再对任何人手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