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为难的时候,小兮站了出来。
明婉动人,如若精灵。她露出一个笑容,笑道:“如果大家没人的话,就让我二哥来吧。”
众人诧异的看向中智,不想他们中竟有高人深藏。那可是要对决宁缺随啊,百战大将,除了战神可以稳压他之外,谁可与之争锋?
中智见大家看他,他点头道:“局部之战,在下可以勉强为之。不过统帅之职,万不敢当。瑾年公子做这个主帅,在下就担当军师吧。毕竟大家是为迎回战神,瑾年公子的意志,可比什么都重要。”
中智没有推辞也没有谦虚,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时间紧迫,不是谦虚的时候。
“中智年锋?”应能山似是想到了什么,询问道。
众人恍然,原来是野头沟二当家年锋。野头沟位于康源小国南方,却名镇天南。
因为野头沟乃是一伙绿林组织,经常跨国跨界作案,劫富济贫,声名极好。好官正经生意人他们不会动,就连那些人主动交来“过路钱”他们也不会收,更不会为难他们。
要是奸商贪官,野头沟就是他们的克星了。不过所谓的奸商与贪官该怎么定义,完全是由野头沟自己定义。但是,野头沟的名声,在民间极好。
野头沟有三位当家的,都负盛名。
大当家大壮王云,乃绝世先锋,世间少有的猛人。二当家中智年锋,温文尔雅,智谋绝世。三当家小兮卢露,倾城动人,敢爱敢恨,实巾帼更胜须眉。
他们最负盛名的一个案子,是他们把康源小国有着天南十大名将之称的赵能哲的东西劫了。
此案一出,震惊天南。赵能哲更是怒气滔天,想他何等身份,竟然被劫。当初他离野头沟并不远,就带领了两千骑兵去清剿。
世人都以为野头沟在劫难逃,天南十大名将的头衔绝非虚得,他要剿灭一窝小土匪,那是手到擒来。
可谁知野头沟非但没有逃,反而主动出击,尽灭赵能哲两千骑。只剩赵能哲光杆司令一人。
世人传言说野头沟是怕康源小国报复才没有动赵能哲,不过之后,赵能哲却是没有再找野头沟的麻烦。
而那战的指挥者,正是中智。
能够战胜天南十大名将,不管是出于什么因素,就足以自傲。因为天南十大名将,无不是经过战火的锤炼之后,由世人公认的,没有浪得虚名之说。
思虑了一阵,陈瑾年点头,对着中智施礼,道:“就麻烦年二哥了!”
中智扶起陈瑾年,神色肃穆,道:“尽心尽力,而已!公子放心!”
这时,紫姑娘、颜如雪和应能山各带着一些人走了进来。
陈瑾年对他们说了此间的情况,三人尽都点头。他们也不由欣慰,认为陈瑾年处理的很好。
三人带来的人各自禀报了各自的实力和所擅长的兵器,陈瑾年便让中智排兵训练了。
所谓的精锐之师,不仅要靠主帅,更是在一场场大战之下的磨合。
磨合够了,团队意识就好了,军队是看的团体,个人的勇武与智慧,算不得什么。
不过中智在排兵布阵的时候却犯难了,他始终是绿林出身,虽也在书本上学习过,可要真的把这些武林高手排列起来,他还是很为难,而且所布之阵是要对付十倍之于自己的宁缺随!
宁缺随声名在外,没有人敢轻视。
不过当陈瑾年提出他父亲当初说的一些阵法之后,中智不由大喜,他思虑了一阵,又让三百人操练起来。
不多时,田酸涧所需之材料也送了来。
陈瑾年安排了两人给他打下手,田酸涧便开工了。他的任务很重,对于此战能否胜利,大半希望寄托于他。
三百人训练,田酸涧制造炸药,天卫四老在住所周围站岗。
时光匆匆,三日的时间,一晃,就这么到了。
这日,正是陈瑾年和宁缺随约定之日。
曙光微露,天色大亮。
晨风中,一杆军旗猎猎作响。
天上乌云未散,有愈浓之势,欲压降下来,一副黑云压城之势。
院落中,三百人静默而立。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武士服,右臂缠着白带。
手中拿着兵器,尽是自己所擅长,或刀、或剑、或枪、或戟。
陈瑾年站在他们身前,神色肃穆,俊俏的脸上甚是坚毅。
他依旧白衣比雪,他的手中,一杆长戟散发出锋利的光芒,使人不敢直视。
陈瑾年持着长戟,放于左胸之前,对着众人拜道:“诸位,拜托了!”
“迎战神回乡!无所惧!无所辞!唯死而已!”
三百人尽皆吼道,撕心之声,直入云霄,包含死志之浓,天地变色。
“旗来!”陈瑾年嘶吼道。
兰若双手持一杆大旗,立于众人面前。
此旗,乃是战神陈彦天生前之战旗!此旗一出,世人莫不让道!
今,请出此旗,乃重振战神威名,借战神之意,战必胜!
“以吾鲜血!祭吾军旗!”
陈瑾年十指在嘴角轻咬,一股赤红色的血,洒于旗面!
“以吾鲜血,祭吾军旗!”
三百人尽都嘶吼,随即一一上前,鲜血洒于旗面。
以吾鲜血,祭吾军旗!乃死士必胜之意,虽吾身死,也要取得胜利!
“出征!”
陈瑾年持长戟而嘶吼,领路在前。
兰若持军旗跟上,大旗猎猎,血腥煞气从而散发。
三百人一言不发,朝着决斗之地走去。
这是一场战争!而今,号角已经吹响!
康城寂寥,街上没有了行人。
偌大的城池显尽清冷,似破败后的荒凉。
此举,是康城的百姓在为三百死士饯行?
皇家演武场,大门中开,似迎接贵客。
长街凄清,一个花白的老者领着一个白衣缟素的少女站于前,他们的身前,有一只硕大的鼓。
正是吴伯与小红,当陈瑾年走来,吴伯和小红藏在街角,待他们过后,他们又站在鼓前。
看着无边煞气恨意死志的陈瑾年,他们都很担心,不过他们更不想陈瑾年因为他们而分心。
中门大开的演武场,陈瑾年与三百死士并没有停留,直步而入。
演武场南面的边缘,三千铁甲立于三千铁马之上,寒光凛冽,看着他们的敌人。
三百黑衣武士站于他们之前,毫不示弱的直视。
宁缺随站在主席台,眼中看不出悲喜,连神色也没有了表情。
双方各自行了一个军礼,拉开距离,相对而峙。
浓烈煞气,无边散发。
一场大战,就此,将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