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秘密,一个人的秘密,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一个团体的秘密,玉郎觉得最近接触的人太多了,而且完全超出了他掌控的能力,他打算好好思量一下今后的生活。
说来也奇怪,出了张府的范围天上不再下雪,三人简单吃了点东西回到了旅店,玉郎又开了一个房间,美其名曰让苏培自己睡的安稳一些,从苏培的房中出来,玉郎并未走,而是从新进到了嬴政的房间。
这次嬴政并未在看书,而是端坐在椅子上,看来已经猜到玉郎会过来找到,玉郎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说道,“嬴道友,有些话我自觉应该与你说一下。”
嬴政一边揉捏着手指,一边说道,“你说,我听着。”
玉郎见他又一根手指发黑,眼神中吐露着关切,说,“你手指怎么了?”
嬴政摇头,“睡了百年,身体正在慢慢调整,这次还算不错,上次要不是有光绪渡过来的灵气帮助,没个十年八年恢复,看不出我是个人。”
玉郎吐了口气,重新回到座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拿我接着说,你那块玉佩我卖了七千万。”
嬴政问道,“很多钱?”
玉郎说,“比不得大富之家,不过对一个中产之家来说,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
嬴政曾经贵为天子,对钱财根本没有概念,随意的点了下头,示意玉郎接着说。
玉郎说道,“东西是你的,我帮你卖掉,按道理百分之十的佣金已经足够了,剩下这些钱你怎么看?”
嬴政捋了捋胸前长髯,笑着说,“放弃了仅有的保命手段,跟你这个小子出来看看外边的世界,看来我的选择没错。”
紧接着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指了指外边,说,“如今的世界对于我这个两千年之前的人来说就如同仙界一样,我要感谢你,不过我求的是长生,繁华世界会影响我道心,所以我尽量的不看不听,一心钻研道法,你明白了吗?”
玉郎说,“你的意思,钱财也会影响你的道心?”
嬴政点头,说,“即使你给我,我也不知道如何用,放在你那,不过我有个要求,在我自己想起来前,你要在我身旁。”
玉郎心说,“不亏是君王,同样的意思表达出来跟苏培完全两样。”
玉郎沉吟了半响,说道,“我保证不了,就像今天这样,如果觉得有危险我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今天之所以没把苏培扔了,是因为我觉得威胁还不算大。”
嬴政哈哈大笑,转回身,仿佛重新变回了君王,满意的点点头,“我又发现了你一个优点,那就是诚实,不过如果换做我这种话绝对不能跟别人说。”
玉郎洒然一笑,“嘿嘿,你不是说过我有赤子之心吗?看来你同意了,既然这样,钱就放在我这,我把北平的事处理一下,咱们回西安,那是你的老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还有你的一只军队。”
嬴政满意的点点头,说,“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聪明,不过还是那句话,心里话轻易不要对别人讲,秘密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
夜幕降临,玉郎踏着夜色回到家,跟他想象的一样,刘文俊并未睡觉,他好像有所预见,小屋的两张床之间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摆满了一桌酒菜。
玉郎进来后刚要打招呼,文俊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口中说道,“玉郎,咱哥俩从未喝过酒,年还未过,你陪我喝两杯。”
玉郎见桌面上不仅放着五六瓶啤酒,还有一瓶白酒,笑着说,“文俊哥,我才多大?不会喝酒。”
刘文俊起身来到玉郎身边,拉他入席,“再过两年你都可以娶媳妇了,喝点酒怕什么?”
玉郎坐下,拿起一瓶白酒扭开,倒到文俊杯中,半杯之后,说道,“那行,我就陪文俊哥喝点,不过白酒我真不行,我喝点啤的吧。”
文俊抢过酒瓶,给玉郎倒了半杯,说道,“在家里怕什么,喝醉了就睡呗。”
玉郎心说,“今天真是邪了门,怎么都来难为我?”
刘文俊与别人不同,在玉郎落难时帮过他,算半个救命恩人,玉郎咬着牙说道,“行,既然文俊哥都这么说了,我就陪着喝点。”
文俊看起来很开心,拿起酒杯示意玉郎碰杯,碰过之后说道,“本该过年那天咱俩就喝点,谁成想第二天你要出门,今天补上,咱们先干一个。”
眼前的酒最少一两半,玉郎心说,“不行,喝出毛病来不划算,还是先探探口风。”
玉郎放下杯子,关切的问道,“文俊哥,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文俊并未放下酒杯,而是一口干了下去,眼睛发直的说道,“我碰到她了。”
玉郎没听明白,追问道,“谁?”
玉郎一把抢过文俊手中的酒瓶,“这么喝,你不要命了,哎呀,急死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间,刘文俊双手掩面,语带哭腔,说道,“全没了,钱没了,店也没了,我们这个家要没了,过了十五,人家就来收店。”
玉郎焦急的问道,“啊,钱怎么没的?店怎么也没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文俊哽咽的说道,“大年初一那天,我去参加大学同学聚会,碰到了她,我大学同学,互相留了电话,后来她说手里有个项目正在招区域代理,需要保证金,就是证明我有那个实力,她说只用存三天,我心动了,把钱全押里边去了,结果今天下午她来电话跟我说,跟我说,那个老总卷钱跑了?”
玉郎大概听明白了,不过他不想直接出钱解决此事,想了一会,问道,“你投了多少钱?如果没猜错的话,你那同学一定是个女的,她又投了多少钱?”
刘文俊强压着哽咽声,也许他是怕惊扰到对面屋的父母,含混的说,“30万,她也投了30万。”
玉郎冷笑连连,“说不定她三千块钱都没花,反而赚了许多,不过我倒想知道咱们哪来的三十万?”
刘文俊突然起身,顾不得满面的泪水,说道,“你不要妄断猜测,她也是受害者,她是不会骗我的,有五万是咱自己的,那二十五万我是找人借的。”
玉郎摇摇头,心说,“真服了你,天天跟我说你的腿还没利索,同学聚会倒是能去,您这真是猪油蒙了心,算了,我也不劝你了,本想与你去见见那个女人究竟有何高深之处,如今看来已没有这个必要,不过如果此事没给文俊长点记性,下次篓子会更大,不行,得想些办法。”
刘文俊见玉郎无话,重新拿起酒杯,想接着再喝,玉郎再次夺了过来,说道,“别喝了,把饭菜吃了,别糟蹋东西,至于钱的事我去想办法。”
刘文俊放下杯子,不停的点头,说道,“对了,你可以找那个警察想想办法,这点小钱对她来说九牛一毛。“
玉郎知道他说谁,肯定不是赵连德,他很想笑,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朋友,你开口就跟人家借二十五万,人家凭什么借给你呢?仅仅看你可怜?
可是玉郎又能说什么?去外屋盛了碗米饭,放到他的面前,轻声的说到,“我问问金姐,看看她有没有办法。“
刘文俊抓住玉郎的手,哭诉道,“玉郎,我对不起你,咱们辛辛苦苦建立的产业就这么败了,你放心,只要这个槛过去,我一定想办法发展咱们的事业。“
玉郎心说,“还好你没说让我靠特殊能力出去偷出去抢。“
玉郎把白酒重新倒回瓶子,杯子洗刷干净,开了两瓶啤酒倒满,递过去一杯,说到,“放心吧,会过去的,来,过年都没和你喝一杯,咱俩今天喝点。“
几杯啤酒下肚,又吃了些东西,文俊稍微好点,叹了口气,说到,“玉郎,你别怪我,我也为了咱这个家,你想想看,你有这个能力走哪都不缺口饭吃,而我呢?你给我按摩,灌顶,试了这么多方法还是没有感觉,我不赚钱,这个家怎么办?“
虽然只是啤酒,可不知不觉中玉郎还是有些醉了,强撑着把烂醉如泥的刘文俊服侍上了床,自己衣服都没脱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