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如此… …环顾四周,出来迎接他们的众人皆是恭敬的低头而立。
南宫堰像是无事人一般稍稍离开她几步,看着她的俊迫笑的不怀好意,她暗暗深吸了几口气,很快便平息了方才的尴尬,她无语的摇头轻笑。
她转身朝一脸冷然的凌柔轻轻点头示意,才对怜儿轻唤道:“怜儿!”小丫头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摸样当真是可爱。
听见她的呼唤,怜儿猛的抬头嘴角微微一撇眼眶泛红哽咽着:“小姐… …”快步扑向她抱了个满怀:“小姐,你这一走就是数月,连个信儿也不捎,可叫怜儿担心死了。”那战场哪是一个女人该去的地方啊,光是想想就觉得渗人。
怜儿松开纳兰倾城,上下打量半天还是不放心,战场上刀枪无眼,千万别伤着才好,隧道:“小姐小姐,有没有伤到那里啊。”
纳兰倾城不觉莞尔,笑的很轻松:“没事儿,中了一箭,死不了。”她眸中的痛楚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一贯的凉薄笑意,中了一箭,岂止只是中了一箭那么简单?还有她那未出生,便已夭折在腹中的孩子。
果然怜儿听罢,惊叫着捂着嘴巴:“天哪,在哪里在哪里?快让我看看。”小姐这么弱的身子,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折腾,心中顿时充满了委屈与内疚,遂瞪着眼望向南宫堰。
她好笑的看着怜儿气鼓鼓的表情,而南宫堰却是摸了摸鼻子转向一边,也不搭理她,遂笑道:“你个小丫头,莫不是想让本小姐当着众人的面宽衣解带给你瞧瞧?”
“小姐… …”怜儿微愣随即红霞染面,佯装不悦的叉腰,倒是惹来众人的低低窃笑,随即她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上前扶着她边走边说的朝府中走去。
回到棠园,还不曾停歇片刻,宫里就来人传旨,南堰王在乾元殿设宴,为南宫堰与她接风洗尘,便只好换了身衣服,奉诏入宫。
而这次宫宴,似乎也与往日大不相同,没有诏文武百官同宴,只有皇族中人参加,莅临之人皆是皇子与其家眷及南堰王的各宫妃嫔。
乾元殿上来来往往的侍女宫人手捧美酒佳肴穿梭其中,大殿两侧的桌子上都是宫廷御厨精心设计的稀世佳肴,金樽玉盏,无一不彰显着皇室的显贵威严,皇家的排场素来如此奢侈。
南宫堰与她的位子是在主位台阶下的左侧,对面则是太子等人,只见太子一双鹰眸恶狠狠的盯着南宫堰,可是在转向她的时候眼光却明显一亮,眼中泛着垂涎的猥琐笑意,足以让人倒尽胃口。
纳兰倾城瞥了他一眼眸中渐渐变得冷意骇人,不屑的嗤之以鼻,这等宵小之人果然是成不了气候,只顾贪图享乐,肚子里一副下流肠子,长了一颗毒辣的心肝儿,却没有指点江山的睿智与气度。
大殿内外的众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各自拉着熟人相互寒暄,直到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才安静下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到,贵妃娘娘到?”
大婚第二日进宫谢恩,她既称病未出,因此未曾见过这位贵妃娘娘,是深居简出,还是根本不想相见?不知生的何等的风姿,竟让他至今仍旧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