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二人立马捂住对方的嘴巴,要真是这样可不出大事了!
和平回到屋子就一通乱转,嘴上也是不停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他还纳闷着,公子为何反对夫人说得那几门亲事,尤其礼部侍郎家的嫡三小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模样也是生得仙女儿一般……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家公子原来……原来有龙阳癖!
“这可怎么办哟。”先前吴青烁那事儿还不知要怎么交代,如今又来这么一出惊天雷。
“或许……公子自己也没发现?”想到吴青峰一门心思扑在日后的参军上,就算有些什么,也不过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只要我一路上看紧点,回去了夫人就会催着公子成亲,待公子娶了美娇娘回来,自然会知道女子得好。”左右到了东陵他们与陆公子就要分开,日后就算二人再相见也不知要等到何年马月。这样反复一琢磨,和平才渐渐平静下来,“佛祖保佑,让我们快到东陵吧。”
与和平的担忧不同,阿跃觉得陆、吴二人配得很,这可是大好事儿。
“公子觉得吴公子这人怎么样?”
“挺好的。”陆子尧累了一天已经感到昏昏欲睡。
“阿跃也觉得。吴公子虽然看起来寡言少语,但与公子却是很有话说。吴公子长得又好、又是东陵国将军的大公子,更况且还未娶妻……。”阿跃倒豆子似的细数着吴青峰的好,陆子尧却不知何时已去会了周公。
“公子?公子??”
“挺好的……”
“哎,说了半日白说了。”如此又是一夜。
第二日,几人一早就退了客栈,却没有马上出同州。
“出了同州,我们直接沿路往沙漠方向走。”荒漠这条路,是吴青峰早在凌云客栈就说清楚的。
“沙漠里昼夜温差大,白日容易缺水,夜晚温度下降就会容易着凉,外加沙漠中本就不易辨认方向,若病了产生幻觉很可能就从此迷失沙漠中,更别提还有沙匪出现的可能。”所以在离开同州之前,吴青峰已经想过了不雇马车,只骑马。
“雇马车容易引来沙匪,所以我们只再买三匹马。”
陆子尧觉得很有道理,只是回头看看阿跃,“阿跃恐是不行。”
“我可以的。”自从在铁匠铺壮过胆,阿跃自觉胆子大了不少。可陆子尧却不依他,“还是买两匹马吧,青峰带着阿跃我也放心。”
和平也凑上来插话,“不如我带阿跃吧。”却被阿跃一把推开,“那我宁可跟着吴公子。”他就当是得了机会,在吴青峰身边为自家主子加把劲。
结果剩下金桔站在一旁看着几人,“怎么一夜下来,谁都变得怪怪的,难道是我错过了什么?”但她也来不及细想。五人只待吴青峰买了马匹就开始继续赶路。
和平有了自己的小九九,一路上都盯着陆子尧,就为了防止他接近吴青峰,陆子尧就算是皱个眉毛他都要紧张半天。
“和平你怎么不跟在你家公子身边?”陆子尧自离开同州之后,总觉得被一双眼睛盯着,琢磨了半天,想来应该是不习惯和平在一旁。
“阿跃跟着我家公子,我自然要跟着陆公子你了。”
陆子尧很想说阿跃是因为不会骑马,但话到了口中却又给咽回了肚子。看到阿跃坐在吴青峰身后似是聊得很开心的样子,他想还是不要有人去打扰他们吧。
昨夜阿跃问自己,觉得吴青峰怎么样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后来他虽然不知何时睡着了,但隐约还是记得阿跃说了一晚上吴青峰的好话。
阿跃若喜欢吴青峰,二人也不是就完全没有可能。只要等他们到了东陵,找到了祖母安定下来之后,他就让陆柳氏认了阿跃做义女,如此虽然做不成吴青峰的正妻,但怎么也能有个侧夫人的名头。何况吴青峰也说过他不在意那些,他想要的是一个能懂他的人,正巧阿跃在自己的改变下也跟着变了许多,等日后他做回了绿娥,或许就是吴青峰想要的那个良人。
有陆子尧这样的主子,一般人可不得要感激涕零视他为再生父母。但若叫阿跃知道,自己在这边使劲说主子好话,主子那边不但不会意,还想乱点鸳鸯谱,可不得岔气了去。
“吴公子,听说在东陵国,男的俊、女的俏,一个个都是似神仙般的人物,可是真的?”
“传言罢了。”
阿跃一喜,若东陵国的女子一个个都生得倾国倾城,把小姐比下去了可怎么办。
“原来是传言。不过要我说,她们就算一个比一个赛西施,也是及不上我家小姐。”阿跃话说了一半,见吴青峰没有反应,只好自顾自说下去,“我家小姐吧,笑起来特别好看,两颊边有两个酒窝,还有眼睛也特别好看,就像天上星星一样晶晶亮。总之,我到现在也没见过有笑起来比小姐更好看的女子。”
阿跃说完,又等着吴青峰接话,可身后依然没有声音传来。阿跃两眼一翻,他难道就要这样一路生演下去?
“我家小姐可了不得了!听说小姐周岁抓阄的时候,一手就抓了将军的令牌。”当时可把将军高兴坏了,只嚷着要把小姐当男孩子养,不过后来被夫人阻止了。
“小姐可聪明了!……”
“小姐……”阿跃把能说得已经全数说了一遍,口干舌燥之下已经没有了多余的耐心。
“我说了这么多,吴公子你好歹说句话啊!”
身后吴青峰清朗的声音终于传来,“沙漠中最好少说话。”阿跃闻言,这次只能彻底闭嘴。
沙漠中真的不适合说话,阿跃不久后果然相信了。就是陆子尧原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得身处在其中,才明白一切要比想象得还艰难。吴青峰准备得水再多,也不够他们五人分,何况还有两匹马和骡子。所以为了省些口水,几人开始一路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