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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花莲的东边,是海

多年前在广播里听到一句话:花莲的东边是海,海在花莲的怀抱……听到那句话心底忽然变的柔软。花莲,屏东,外婆的澎湖湾,我们在三毛的故事里知道撒哈拉,也知道什么是琼瑶笔下的爱就是采芹生病时乔书培那杯两元钱买来的甘蔗汁。

许下的幸福就是执着的希望,风中樱花冬天的雪都在衍生季节的故事,只有直击心扉的柔软才能撼动坚硬的心。生命的幻觉有流年里无数次描摹的意象保真,一个呼吸都能唤醒的往事却知道前世相欠的一切要用今生偿还。许下的幸福不会被无情扼杀,一个人的天堂留在午夜营造的梦境让所有的幸福在今生兑现。

太平洋的季风刮走了三毛的身影,撒哈拉沙漠上那只骆驼还在哭泣。流落的北城不再有孤独的留守,所有的希冀依然在目光中攀爬,温暖的声音滞留在遥远的海边。阳光,海浪,巨大的岩石上长满的贝类,那时候我就像一只寄生蟹躲在一只海螺里,随着命运的潮汐四处流浪。

七月阳光和海浪都是热烈的,缘分跑得太快,很多愿望都栖息在退潮后的沙滩。当我们停留在海的那边,目光执意抵达后,有人说着相同的愿望。陪你去青岛看海,那一年所有的痛都被快乐替代,这里没有仙人掌,也没有屏东湛蓝的天空。小小的渔村被涛声包围,身影融在蔚蓝海水里的,不只是一颗心的期望。记忆很奇怪,很多残酷的现实在懂得后也变得一笑了之,只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前尘梦中寻找的路径。三毛的五月花不再是明日的天涯,夏日的烟愁留在海边,迷城中哭泣的骆驼留下远去的背影。多年后,三毛的魂是乌镇留下最后一缕馨香,她的世界浓缩成生命中最后的绝唱。

在很多平凡、美丽的眼神迷茫而执着,滴落在扉页上的泪珠湿透了纸张,在相同的跋涉里错过的驿站。把曾经的许诺交给时间,抚平分离时所有的忧伤。

相信导游磁性的嗓音可以引诱一处风景的向往,就像我们在三毛的文字里寻找自己的风景,少年时听到的那段解说词便把一生投向花莲的海。那身绿色的裙子和随意松散的长发在风中飘逸,手提的凉鞋和快乐裸露在自由的海边。当命运的手再一次伸出,中间隔着千年的陌生让一次相握成为永恒,能接纳的,还有岁月留下的不甘,时间让人忘记,也让人铭记,如果一些缘分的开始变成没有结果的惧怕,我的世界开始容纳你所有的幸福。

虽然时间分裂过太多的情感,包括最信赖的依靠都可以被无情丢弃,留下的麻木只有呼吸,生命的单薄也是看淡后的不喜不忧。蓝色海水浸泡黑白人生,北方旷野上的呐喊被飓风掩盖时,梦里的真敌不过生活的残酷,只把你的许诺成为一生投靠的港湾。

春天,远方的海和北城的荒芜焕发另一种生机,巩固的信念也挤掉得失的衡量,四月心情在一树樱花下找到春天的感觉,内心的单一,多了一份浓重的烟火味,这个七月变得快乐而简单。我相信生命的能量离不开爱的滋养,当三毛撇下红尘,就是一场意外夺去荷西后绝望的选择。他是她的天,是整个世界,那些爱都融在骨子里,怎么可能一人苟活。世间情为何物?只是生死相许,或者,你不一定是一个会写诗的女子,却一定是理性而独立的人。

那时候的海都是古典的浪漫,爱情里繁殖的婚姻还有简单浓烈的美好。这样的爱,是别人不能触碰的领地,至于对错,也不需别人评判。

永远的三毛,她影响过我们的少年,也因为那片海席卷过岁月的空洞。海边的橄榄树留住一个流浪的身影,这个夏天你说,崂山的四面也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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